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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要走,我只是去取水。Pbtxt”

蘇錦溪一面說著,一面去掰他箍着他的手指。在剛挨到的一瞬間,柔嫩的觸感,讓她動作一滯,沒想到他指尖的皮膚竟這麼細膩。

轉眼,她立刻從混亂中跳了出來。啊,我究竟在想什麼!

趕忙站起身,企圖遮掩自己的失態。

李輕塵似沒注意到的這一幕,仍舊可憐兮兮的看了蘇錦溪一眼,清澈的桃花眼寫滿了懷疑。

“是嗎?我是個可憐人,又是個實誠的。如今落了傷,又飢腸轆轆。”

隨即壓抑着笑目光瞥向別處,環着她的兩隻手有意無意的絞在一起。一再的誇張的咽着吐沫。單看動作不看臉,還真以為是誰家受氣的小媳婦呢。

蘇錦溪循着李輕塵盯着的方向,目光落在了烤魚上,一咬牙,伸手取過來遞給了他。

“喏,沒水你就干嚼吧!”最好乾死你,卡死你,噎死你!

李輕塵立即變的眉開眼笑,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口,“烤的還湊活,不糊不焦不用喝水了。”

“......”蘇錦溪拍他的心更強烈了,這能形容為得了便宜還耍不要臉嗎?!

李輕塵咧嘴一笑,自顧自的大嚼特嚼起來,完全忽略掉蘇錦溪幾近扭曲的表情。冷不丁一抬頭,發問道。

“你剛剛說是你救了我,那我上身的傷是你醫治的了?”

此時的蘇錦溪對他的恨意已經泛濫狂涌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嘴角透露出些鄙夷的冷笑。pbtxt

“怎麼?你是想讚美我的醫術,還是想出金子謝我?不管是之前那種金豆子還是更大的金錠子,我都不會介意的。”

反正正缺回去‘宅斗’的經費,不介意他的多多益善。

蘇錦溪的話讓李輕塵險些笑了出來,這表情這語氣這用詞太像他了。每每小侄子托他辦事時,他也會結尾雷同這麼一句。看來,他們之間還真是有緣。

“我只是想說咱們既然有了肌膚之親,我會對你負責的。”

嗤嗤一笑,散漫的掃了她一眼。之後,便繼續他的大嚼特嚼了。

“額?”明知道這傢伙吐不出什麼好東西,蘇錦溪還是被冷不丁噁心了個稀里嘩啦。

不過再怎麼玩笑,這也太過了。目光一稟,揪起了他的領口。

“最後一遍,不許再胡說了!”

李輕塵停住嘴下的動作,囂張的用油膩膩的‘爪子’抓住了蘇錦溪揪住他的手。

“哦,真的只是在胡說嗎?”說著,閉上那雙魅人無數的眼睛,竟是要用那油光的嘴親吻她的手背。

“啊!”蘇錦溪一驚,下意識的縮回手去。可惜李輕塵攥的十分緊,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剛要抬腳朝他踹去,只見李輕塵的頭往下一低,只是借她的衣袖擦了擦嘴,便放開了她。

反而是她,因腳下不穩,一屁股跌在柴草上。

“就算再高興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激動吧?好啦,好啦,你說個日子,我安排人提親。”

說著,悠哉的丟掉手中的魚骨“殘骸”,好像才發現手上的油膩似的,左右看了一下,目光又柔柔的落回蘇錦溪的衣袖上。

蘇錦溪咯噔一下,抓着袖口不自覺的向後挪了挪。

好在李輕塵並沒有進一步的意思,從袖筒掏出之前‘搶’的蘇錦溪的那塊帕子,優雅的擦拭起手指。慢悠悠的擦完後,還故意貌似陶醉的聞了聞,方才仔細的放了回去。

“魚的味道還不錯,做我的娘子算你合格了吧。”

餘光偷掃了眼近乎獃滯的蘇錦溪,已經快壓抑不住笑意了。

不過是耍弄她玩,小丫頭還真是好逗。

要是真的娶個像她這麼有趣的回去,也許也不是壞事。至少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稍許陰霾。

又一次被戲弄的蘇錦溪真的要被氣炸了,自覺不頂回去李輕塵,連她自己都不能答應。眼珠一轉,輕蔑的看向他。

“可惜本小姐已經許了婆家,想娶下輩子早點排隊。”

蘇錦溪指的自是日後與李灝寒的親事,雖是不可能成的,但能氣氣李輕塵也是好的。

李輕塵的笑容冷在了臉上,怪怪的不舒服感霎時從頭傾灌到腳底。想都沒想便憤然的開了口。

“是誰?你喜歡他?!”一想到她對別的男子笑容嫣然,李輕塵猛然萌生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了去的感覺。要不是感受到傷口抻着的疼,他保不齊,會直接上前拽住蘇錦溪。

這種滋味好奇怪,又好陌生。不知怎的,他卻從心底不排斥。

眼見李輕塵的反應,蘇錦溪自恃他是因為被自己的話嗆住了。絲毫沒有去往其他上想。頓時無比暢快。挑了挑眼皮,故意又將了他一句。

“我們可是自幼訂婚,你說呢?”

李輕塵越發的吃不準了,那種異樣的滋味控制不住的從他心裡膨脹。抬起頭,強撐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自幼定的又怎樣!也不過盲婚啞嫁。哪比的上嫁給我的好。至少我們這麼熟了。”

雖然強壓着怒氣,嘴角透出着倔強,但話中不自信的尾音還是暴露了他有些亂了的情緒。

而他越這樣,蘇錦溪就越舒坦,誰讓他整了她那多次,說了那些個不着四六的渾話!噎噎他,也好讓他嘗嘗這種滋味。

嘴角上揚,冷哼一聲。

“塵大爺,你當成親是玩呢?還有,別和我套近乎,我們不熟。”說罷,將頭一扭,再不屑與他多說半句。

蘇錦溪的話讓李輕塵臉上閃過一晃的悵然,之後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桃花眼突然一點點的明亮起來,臉上恢復了得意。眉眼微揚,帶出幾分他一貫的風流。

“怎麼不熟,我救你時你曾對我投懷送抱,你救我時又脫了我的裡衣。你要是不認賬,我就親口告訴和你定親的那個。”

說著,故意趁機作出撩開領口的動作。然而,隨之而來的一陣痛楚,讓他不禁倒吸了口涼氣。死丫頭到底會不會包紮,勒的這麼緊是要廢了我這條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