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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這就是傳說中的因禍得福嗎?那我趕緊去收拾東西了,連着讓嬋衣進來幫你整理。Pbtxt那丫頭見我進來沒叫她,就一直在門外候着。”

流清說是着急,行動上卻一點也不急。瞅了眼窗戶,笑着對蘇錦溪說道。

蘇錦溪象徵性的朝窗戶那看了一眼,也笑了。

“她拘禮慣了一時別不過來勁。”

說罷,半靠着床邊玩鬧似的推了推流清,貌似要趕她走。“你快點出去,也好讓她進來。”

說了半天謊話唬流清,她也着實累了。昨天說了一句就遭了那麼多事,生怕說多了再遇到什麼。還不如早早打發了去。更重要的,她確實找嬋衣有事。

“蘇錦溪你絕對是天字第一號的喜新厭舊,哼,我才懶得在你這呆呢!”

流清故作嗔怒,叉起腰,伸出手指在蘇錦溪的頭上點了好幾下。隨後像是怕她回手報復似的,飛快的跑到門外。拍了拍嬋衣的肩膀,露出了兩個酒窩。

“快進去吧,她等着你呢!”流清的相貌雖然不出眾,但兩個酒窩卻是甜美極了,與人接觸時十分討喜。

“是。”嬋衣應了下,推門進了屋。

“小姐,你找我?”嬋衣走進屋,將手裡托盤連同上面的兩個瓷碗一同放到了桌上。這是剛剛等候時店夥計交給她的。在胭脂的潤色下,她白的不正常的臉色紅潤了不少。

“嗯,我想找你家公子借樣東西。”蘇錦溪說著將一張紙條遞向嬋衣。pbtxt

“我這就去見公子。”嬋衣不敢怠慢,接過來就準備走。被站起身的蘇錦溪叫住,掏出幾兩銀子放到嬋衣手中。這是她最後一筆體己錢,今後用錢的時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來時隨便買些特產,就說是我專門讓你買這些了。”

“是。”嬋衣將紙條和銀子往懷裡一裝,迅速走出房間。

嬋衣走後,蘇錦溪沒碰那兩碗粥,而將剩餘的時間都放在了回憶蘇府的人和事。直到秦歡來叫,已經快到晌午了。

“你的新人呢,怎麼沒和你一塊過來?”蘇錦溪剛落座,流清便調侃的開了口。不了解她愛開玩笑的秉性的,真會誤解她小心眼。

“我讓她去買些特產做回蘇府的薄禮,誰知現在還沒回來。你不是最愛吃兔肉嗎,怎麼有了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蘇錦溪自知流清所知嬋衣,夾起一根兔腿放到了她的碗里。略掃了眼桌上碗碟,和她說的一樣不差。

“我正想下午轉轉,沒想被你想到了前頭。怎麼沒有朝我拿錢。嬋衣年輕,可知道買些什麼?”未等流清回復,張伯先行說道。

“蘇府家大業大,無論我們買什麼都是瞧不上眼的。不如隨便買買充個樣子。花不了幾個錢,我的體己錢也就夠了。”蘇錦溪說著又為張伯加了一塊羊肉。雖說她重生了,但初回蘇府,他們幾個免不了要同她受罪。

“體己錢?為什麼我沒有體己錢!義父你好偏心,必須補給我!”埋頭大嚼的流清猛然撂下碗筷,不顧滿嘴油光,急忙插了一句。

“那次也沒少你的,只不過錦溪都攢着,你的都跑出去不知亂花到哪了!”張伯看着同樣從小養大的女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真妄是個姑娘家的,成日里就知道像個假小子似的的跑跑顛顛。每次給她的零用不是供給戲班,就是換取幾兩松糕。

養了她十年,絲毫沒有板過她的性情。一點蘇錦溪的溫柔、婉約都沒沾上。

不過,要是張伯知道蘇錦溪在李輕塵面前的潑辣勁,估計要撞牆了。

“我有你說的那樣嗎?”流清被說的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聲嘟囔,回想起來,好像真是那樣。

“有,十分確定的有。不僅全部花光,還每月捧着你那個攢盒,用那些渣渣碎碎賄賂我借銅錢。”

流清倒不是捨不得讓蘇錦溪吃,只是每次零食到手就忍不住全塞嘴裡。沒了錢再買,才想起沒給蘇錦溪分些。因此好幾次她都是扯着蘇錦溪和她同去買,當場分包一半給她。

流清這次徹底紅到了耳朵根,瞅見秦歡憋着笑,立刻找到了發泄口。

“笑,笑什麼笑。全給我憋回去!”

“哈哈哈!”誰知這一說,秦歡是一點也憋不住了,張嘴一笑,口裡的飯全朝流清噴去。瞬時,為她多了一身的‘點綴’。

“秦歡,我和你勢不兩立!”流清大叫的同時,摔了碗筷,上前扭住了秦歡的耳朵。

衣服是她早上為去蘇府專門換的新衣服,蘇錦溪臨時改天回府她也就忘了換下。叫秦歡這麼一弄,明天她還不滿身油漬的給人當笑話啊!

“哎呦。哎呦,我最怕被揪耳朵了,放了我吧流清姐!”秦歡的五官瞬時扭在了一塊。

流清沒鬆手,反而加大了手勁。

“不放!你要是把這一身的油點子給我除了,我就鬆手。否則,你就等着耳朵掉了吧!”

掉一隻,那不就成了一隻耳了。他‘風光霽月’的形象可就徹底毀了,打了個冷戰,慌忙求助的看向蘇錦溪。

蘇錦溪無奈的搖搖頭,顧不得去擦快要笑噴的眼淚,抓住流清的手試圖讓她鬆手。

“好了,好了,一會兒我幫你把石滑粉潤濕塗抹在油漬上,借掌柜的熨斗熨干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真的?”流清沒鬆手,懷疑的望向蘇錦溪,不過力度大幅度減弱了。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你小時候的衣服,我都是怎麼除的油跡。快鬆手,不許胡鬧了。”張伯再也忍不不住的開了口。

這丫頭太沒規矩了,進了蘇府必須給好好盯着她。

在“眾人”的“抗爭”下,流清終於“妥協”的鬆開了手,但“氣勢”未改,仍比划著拳頭嚇唬秦歡。

“算了,饒你這次吧。下次再惹我,兩隻耳朵都揪下來!”

秦歡顧不上揉通紅的耳朵,搬着凳子坐到了張伯和蘇錦溪中間。太慘痛的教訓了,以後必須繞着這傢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