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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着這邊的冬卉,心驚的險些絆個跟頭。

小姐們沒有什麼產業,最貴重的就是那些箱籠。一般都是讓信任的丫環管着。

翹楚還是個沒及笄的小丫頭,居然讓她管理這麼重要的東西。而且還要近身伺候,難道是想讓翹楚當一等大丫環不成。

蘇錦溪接下來的話,篤實了她的猜測。

“不止是近身伺候,以後你就是我房裡大丫環。和嬋衣一樣都是一等。她比你年長几歲,以後要多多向她學習。”

“是!是!是!我一定多像嬋衣姐姐學習。”

翹楚激動的連連點頭,眼睛更是紅了一圈。

從昨天遇到小姐起,一切都太走運了。不不,是小姐待我太好了。

冬卉徹底愕然了,居,居然是真的!

一切也太誇張了吧!

看了眼薛元南,又看回翹楚,心裡有了計較,快步去取了衣服。

蘇錦溪沒想到她如此激動,眼中多了幾分的愛憐。說話的語氣越發溫柔。

“瞧你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訓斥你了!來,隨我去正屋轉轉,熟悉一下環境。”

一來是為了緩解翹楚的激動,二來也是為安神香的事,找她再做個確認。

只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殘香味了。

翹楚趕忙用衣袖抹了幾下眼睛,吸溜了一下鼻子,滿臉通紅的淺笑道。

“嗯,嗯。小姐,都怪我太激動了,失了禮數。”

薛元南剛好看過來,見到翹楚露出笑容才放了心。

“無妨,我們過去吧。”

蘇錦溪無奈的心裡腹誹,我又不會吃了她,用不着時時盯梢吧。

看來親兄妹實在不適合同一處工作啊,尤其是妹控嚴重的。

翹楚倒是什麼都沒發覺,緊跟着走了過去。穿過前堂,又途經東廂、西廂,才來到了正室。

嬋衣此時正在門口守着,見到蘇錦溪趕忙上前。

“小姐。”

蘇錦溪微微點頭,指着嬋衣對身後的翹楚笑道。

“這就是你嬋衣姐姐。”

隨後再對嬋衣說道:“嬋衣,翹楚是我新收的近身大丫環。比你小上幾歲,以後你們姐妹相處就好。”

“是,小姐。”

應聲回道,朝蘇錦溪身後看去,立刻認出是昨日多嘴的那個小丫頭。

心下不禁茫然,現在清芷苑足足有了七八個丫環,小姐如何收這麼一個小不點做大丫環。

她向來不是多嘴的人,動了下嘴唇沒有開口。

不知為什麼,翹楚瞅着冰冷的嬋衣異常親切。燦爛一笑,露出兩顆虎牙。

主動走過去,抓起了她衣角,左右搖了幾下。

“嬋衣姐姐,我叫翹楚,以後有不懂的還要勞煩你多多指教了。”

“應該的。”

嬋衣從小接受的是死士訓練,第一次被人這麼親切的纏膩着,非常的不適應。

萬分痛苦的憋出幾個字,僵着臉提了提唇角。

蘇錦溪有些看不下去了,趕忙為嬋衣解圍。

“這麼冷的天,你倆要是想在外面戳着,你們戳着好了,我可受不住了。”

說著推門進了房間,隨意坐在了桌前。

如今的翹楚與前世性格完全像是兩個人,真沒發現她還有這麼活潑的一面,這點倒是與流清有的一拼。

翹楚瞅了眼蘇錦溪的背影,鬆開手,為難的看了看嬋衣。

“嬋衣姐姐,小姐要進去。要不我們也進去?”

語氣喏喏,生怕得罪了任何一方。

“張伯那裡找奴婢有些事情,小姐,奴婢去去就回。”

嬋衣第一次同蘇錦溪說謊,難免有些磕巴。

可是她實在無法消化眼前的小丫頭,急需找個地方透口氣。

蘇錦溪知道一時還不適應,也就隨她。微微頷首,輕聲言道。

“正好我需要些石灰,嬋衣,你拿着我的名帖,出府幫我買些。”

“小姐,奴婢若出了府......奴婢還是交給秦副管事辦吧。”

聽到讓她出府,嬋衣立刻收斂了心思。生怕自己出去後蘇錦溪會有什麼危險,猶豫着推給了秦歡。

再者公子哪裡還等着她監察傳報呢。

“現在多了那些個護院,不礙事的。你早去早回,我和流清都會等你午飯的。”

直到回蘇府後,蘇錦溪還是如同路上一般,經常同張伯等人同食。

張伯撫養她多年,流清又已公開被允諾算作她的陪伴留在府里。

再加上蘇葉南等人還等着借她攀上燕王,對她諸多的不合規矩都視若不見。

嬋衣不便再說什麼,只得同意。掃了眼守在一邊親切的瞅着她的翹楚,立刻飛一般的逃離了出去。

翹楚望着她離去的方向,充滿艷羨的大發感慨。

“嬋衣姐姐好快啊,比哥哥都快。”

蘇錦溪融融淺笑,站起身朝門外喚了一聲。

“翹楚,進來。”

這孩子的心性還不是一般的簡單,緣何在丞相府時會那樣心思縝密。真不知道前世她們未謀面的一年裡,她發生了什麼!

不過有一點她說的不錯,嬋衣的速度確實很快。論速度而較,估計功夫也比薛元南強上許多。

等等,薛元南。這個名字好似前世是有些印象的。

蘇錦溪反覆尋思着,突然心裡咯噔一下。

薛元南,那不是前世翹楚偷偷存着的那塊靈位上的名字嗎?!

想到這,她眼前浮現起另一張面孔——冬卉!

她想起來了,前世她初到丞相府那幾日,被關在一起的女子就是冬卉!那抹討喜的笑容,她是不會記錯的。

聽說是馮途晟的一個姨娘,因發瘋被關在了那裡。而當時看管她們的正是翹楚。怪不得剛剛她會覺的熟悉!

怎麼回事?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時的錯愕,使蘇錦溪的面上微白。走進屋的翹楚看到她這副光景,立刻變了臉色趕忙將手搭在了她的額頭。

“小姐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頭並不燙,看來不是發熱。端詳了下她蒼白的臉色,心懸在了嗓子眼。

難道是受了涼?可惜她醫術不精,要是爹爹在就好了。

正當她自備自責之際,蘇錦溪推開她的手。

“無事,只是剛剛轉身猛了些,有點頭暈。”揉了揉額角,嘴角擠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