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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覺得與我關係交好?”

二人沒敢抬頭看蘇錦溪的表情,只聽着聲音柔了下來,以為有了轉機。趕忙點頭。

“是,是啊!在奴婢們的心中,您和六少爺、七小姐是最和善的人了。”

蘇錦溪等的就是這話,冷哼一下,瞬時又變回了厲聲。

“我是主子,你們是奴才。居然公然說我與你們交好,你們是在以奴欺主嗎!”

說著略停,目光一稟,兇狠的似乎想把她們撕碎吃掉。

“再說,六少爺是男子。與你們交好,那豈不是承認勾引少主?!以奴欺主杖責三十,勾引少主杖責五十,打完,立刻趕出府里!秦歡,看來你要記得可不少啊!”

“我們沒有,我們沒有!”二人已經有些不清醒了,只知道磕頭。已經不敢看向蘇錦溪。

蘇錦溪眼眸不屑的瞟了她們一眼,伸手指向圍觀的下人。

“當著這麼多人看着,你們自己承認的事也想反悔嗎?呦,居然還敢在主子面前沒規矩的不稱奴婢,秦歡,再記她們每人三十!而後,算一下她們每人一共多少杖責!”

“是!”秦歡補上一筆,馬上低頭點了一下,趕忙起身說道。

“每人一共是二百九十杖責。”

蘇錦溪的嘴角當即,勾起一抹罌粟般璀璨的笑容,聲音則恢復成平日的溫柔。

“既然算出來了,就按這個執行吧。”

“四小姐,放過奴婢們吧。這麼多打下去不死也給半死啊!”

她們想抱住蘇錦溪的腿腳,可又不敢。只能匍匐在地上不斷求着。

蘇錦溪看向她們的陰寒已經不是她們可以承受了,那種冷像是地獄裡帶出來的。

她們實在想不明白,蘇錦溪為什麼一時之間變了這麼多!

蘇錦溪微笑着,主動蹲在她們倆面前。隨手掐起一個人的下巴。

“唉,原本我也捨不得打你們這麼多的,所以才一人罰你們每人不足一百的杖責。可是你們嫌少,非要鬧到母親哪裡。一個願挨願打的事我也沒有辦法。”

邊說邊從袖子里抽出兩條手絹。一一塞到了滿眼驚恐的兩人嘴裡。隨後目光陰寒的看向看院里傻了的眾人。

“脫下去行刑!”

眼見他們還在猶豫,蘇錦溪冷眼掃了一圈眾人。

“怎麼?你們也想挨打了!”

下人們當即怕了,尤其是之前的那幾個媽媽,幾個趕忙過來。兩個人抓住一人,將掙扎着的寄翠和易雲拖走。蘇錦溪冷眼看着他們的身影又補充道。

“聽說五十就會皮開肉爛,若是我後期驗傷現有包庇的,一律按她們的三倍懲處!”

幾個人只覺的後背一陣陰冷,拖走的步子更快了。其他人見狀,也“一窩蜂”的散去忙自己的活計去了。

“四姐,壞人是不是以後不會再欺負我們了?”

蘇斂秋一直害怕的躲在蘇錦溪身後,見沒什麼動靜了才探出頭。

蘇錦溪點頭,臉上又恢復了溫柔的笑意。“是,不會欺負你們了。記住,以後但凡有人欺負你們都要告訴四姐,四姐給你們報復回來。翰哥也要儘快讓自己強大,多多保護妹妹。”

她盡量舒緩着自己的語氣,可心裡仍壓抑不住愧疚。

雖說今日的事事突然,但卻也是提前設計過的。上次“邀請”蘇辰翰和蘇斂秋進來,及後來又去清黛軒的事,她有意“封鎖”於寄翠、易雲等人知道,為的就是這次的藉機“扳倒”。

只是她沒料想到事情會生的這麼早,又這麼“順利”。雖也是為了他們兄妹“報仇”,但說到底還是傷害、利用了他們。

蘇辰翰立即堅定的點頭,“嗯,我不僅要保護妹妹,還要保護四姐。”

蘇錦溪僵硬的點了點頭,神間片刻微楞。

“好。”

看着二人真實、堅定的目光,心中的愧疚不由蔓延的更深了。摸了摸斂秋因驚嚇尚且還白着的小臉,一手牽起了一個。

“走,我帶你們去上課的地方看看。”

果然兩個小的,雀躍起來。

尤其是蘇辰翰,頓時漲紅了臉,不知說什麼可好。

“真的,真的要上學了嗎?”

原本以為四姐只是說說,沒想到竟真的是真的!!

“小姐,這些記的東西”見他們準備走,秦歡欲言又止還是插了一句。

蘇錦溪若無其事的看向秦歡,“一式兩份送去給那兩個丫環,她們不是對杖責的數目有疑問嗎?讓她們拿着受刑!”

“是!”秦歡點頭,剛要坐下再謄抄一份。蘇錦溪又叫住了他。

“剛剛的事,你知道怎麼和張伯說。”

“小的知道!”

秦歡馬上應下。

蘇錦溪頷間,暗嘆了口氣。

事情鬧的這麼大,想必張伯是瞞不住的,但終究說辭上寬釋一些也好。

她也想多“留”這兩人“跳騰”幾日,可惜時局已經不容她了。

突然又想起點什麼,又在秦歡近處私語了幾句。

秦歡立馬拿着紙筆離開。

穗兒從頭一直在角落觀察着態勢,直到寄翠、易雲被拖走,才急忙隨着眾下人離開。

直到回到房裡好一會兒,心裡還撲通撲通的亂蹦。

她與寄翠、易雲雖來源之處不同,但卻一樣心知肚明的是來做“細作”的。如今看到這二人下場,怎可能不為自己擔憂。

而她又只是個自小被賣入府的,“勢力”連寄翠、易雲這種幾代家生奴才都不如。再加上老夫人的作風,一旦自己像今這樣出了事,鐵定是不會管她的。

今後如何,到底給想個出處。

想就此收手,可今這麼大的事,老夫人那怎麼也會知道。報了,又怕蘇錦溪不悅,日後“記恨”更深。

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將手伸向了床後。

另一側,被帶走的寄翠和易雲,原以為死定了,可秦歡匆匆來過,不知與婆子、媽媽們說了幾句什麼後,她倆竟只是被捆着關在了柴房裡。

因二人都被堵着嘴,不能交談,只得就這樣一直“沉默”的相伴耗着。

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門外突然有了響動。緊接着是蘇錦溪的聲音。

“你們在這守着,將寄翠帶到隔壁房裡。”

“是!”話音未落,幾個粗壯的婆子相繼走了進來,像抓小雞似的,將寄翠拽起來,在內開小門丟到了隔壁。

待她們出來,蘇錦溪隻身走了進去。

但走進的不是留着易雲那間,而是與寄翠那間之間的小隔間。當然這點除了蘇錦溪和嬋衣,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沒過多久,裡面竟出了笑聲。

寄翠被堵了嘴,耳朵還是能聽的。立刻挪蹭到角落貼牆聽着。

只聽到裡面一個大聲是蘇錦溪,一個哽咽小聲的聽不太清,她自然猜測着是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