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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的事你受委屈了,不過承諾你的那些條件,我也會照付的。”

不同於之前的厲聲,此時蘇錦溪的聲音溫柔極了。

寄翠聽的心驚,下意識的使勁貼緊了牆皮。

“都是奴婢該做的,只是寄翠那丫頭,奴婢唯恐她因三夫人的事起了壞心,留着也是禍害。”緊接着的小聲,寄翠更是字字錘心。

雖說她對易雲是存着私心的,可如何也沒到要除掉她的份上。可如今,分明是......

想着之前她說的那些大夫人陷害四小姐的謀策,頓時覺的是在給她下套呢。

捆綁於後的手,使勁不由握緊。

再接下去,聽到的都是關於她和三夫人那日私談的一些,想起只與易雲這一個“同盟”的說過,更加確定自己是被她算計,至少也是被她出賣了。

“誰?誰在偷聽!”猛然提高的聲音嚇了寄翠一跳,想都沒想便腳下失足,跌坐在堆積的柴垛上。瞬時發出木柴滾落的聲音。

之後,不待她去掉慌張,門被劇烈的踢開,之前“托走”她的幾個媽媽、婆子,再次一翁而上,鉗住她就拽了出去。

此刻正直臨近傍晚,不再刺眼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意外的冷寒了一下。抬頭看了眼日頭,仍是被這和煦的光反刺了。

一行人可容不得她耽擱,連拖帶拽的將她帶到了後罩房前的空地。

當中擺好的長條凳子,預示着她即將要受到的刑罰。只是不是兩個,而是孤單的一個。

再想起之前偷聽到的對話,立刻心裡瞭然了一半。

果然,在她被按在椅子上的時候,緊接着被帶來的易雲只是被綁着手,捂着嘴的拉到了一旁。

“這是你二百九十仗責的條項。”嬋衣將記錄的紙丟給她的同時,不巧碰掉了她口裡的帕子。

話音未落,兩個手持棍子的婆子,就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她的兩側。

寄翠下意識的扭頭側看了一下那棍子,粗壯的模樣讓她倒吸了口冷氣。

二百九十仗責。

如此粗大的棍子。

兩個相當孔武的婆子。

她自小生長在府里,如此刑罰的後果見的多了。

即便四小姐仗責後不趕她出府,她也沒命在府里待了。

不由將滿腔的怒火潑向了,瑟瑟立在不遠的易雲身上。

“都是那個賤人,都是易雲那個賤人害我!”

眼中的火焰將本就慘白臉色的易雲,“燒的”茫然。瞪着眼睛,不用所以。

誰料這時,一隻手安慰似的,輕輕的拍上她的肩膀。

“大膽賤婢,竟然還敢目無尊者的以我相稱!是嫌板子還不夠嗎!!來人,快給我打狠狠的!”

婆子們就等着令呢,立刻開始着手。

一人一下,左右開弓。沒幾聲慘叫,就已經開始滴答血了。

蘇錦溪看了片刻,目光投向已經雙腿打顫的易雲身上。

“別怕,我剛剛也是氣糊塗了。後來想想,你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是幫她說了幾句討饒的話。我這人向來賞罰分明,仗責免了,就扣你一個月的月銀,長個教訓吧!並不是誰都值得你幫的。”

易雲一直以為下一個就是自己了,沒想到在這關頭,竟能“脫險”,那還顧得上之前寄翠說的她那幾句“沒頭腦”的話。

跪下就要扣頭。

寄翠更加篤實了易雲的“構陷”,挺着最後的力氣,大聲的叫了出來。

“小姐千萬不要被人騙人,奴婢有證據,有易雲要害小姐的證據!”

易雲被綁着手,堵着嘴,雖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想辯解也是不成。

而且她剛想表示,蘇錦溪已經讓人停手,撤走,親自走到寄翠身邊。

......

與此同時,永寧府外一片鮮有人境。

暮秋之際,草業枯黃。

水霧之外的峭壁頂端,一個曼妙的女子正靠在藤椅上神遊太虛。

絹紗素雅的裙衫勾勒出她緊緻的曲線,緊閉的雙眸絲毫遮蓋不住她柔媚傾城的風韻。

藤椅是特製的,比起一般的略長、略寬了一些。既可以讓她的腿腕舒服的伸開,又不耽誤她翻身打瞌睡。

儘管陽光還不夠溫暖,她的心已是分外明媚了。做了個深呼吸,第N次感受了下沒有霧霾的空氣。

她叫無水,自小無父無母,是‘流竄’在街坊間吃百家飯長大的。連滾帶爬的混到十五,正為生計忙碌,呢突然被一伙人帶到這個地方。

不知別人遇到是啥感受,反正她挺高興的。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好吃好喝有人伺候。不是都說有錢人錢多嘛,要是能再有些金銀珠寶花花,就更...嘿嘿...

聽伺候起居的侍女說她是被他們家公子救的,可直到如今她也沒見着那某公子的半個影子。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身邊的幾個侍女無一不是惜字如珍,日日說話從不超過十句。這讓喜歡呱噪的她,每天焦躁的想去罵街。

好在這個身體長相不錯,讓她過了把美女的癮,略略安慰了下她的小心靈。

只是成天讓她吃了睡,睡了吃的照顧方法,讓她有種被當成豬養的感覺,總有一種待宰的感腳。

“姑娘,下雨了,回去吧。”九月的雨是最尋常的,像絹絲又輕又細,還沒有一絲的聲響。

身旁的侍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的意識流,眼中平靜的沒有一點漣漪,空洞的像沒有生機的假人。

“無妨,我再呆會兒。”女子並未睜眼,任思緒繼續神遊。呵,定力不錯,都下午了才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

說完,竟真的又睡了過去。

倒讓旁邊的侍女無語了。

好在這個身體長相不錯,讓她過了把美女的癮,略略安慰了下她的小心靈。

只是成天讓她吃了睡,睡了吃的照顧方法,讓她有種被當成豬養的感覺,總有一種待宰的感腳。

“姑娘,下雨了,回去吧。”九月的雨是最尋常的,像絹絲又輕又細,還沒有一絲的聲響。

身旁的侍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的意識流,眼中平靜的沒有一點漣漪,空洞的像沒有生機的假人。

“無妨,我再呆會兒。”女子並未睜眼,任思緒繼續神遊。呵,定力不錯,都下午了才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

說完,竟真的又睡了過去。

倒讓旁邊的侍女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