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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太監說著,推開門扇,指了指臨近碩大的雞翅木架子,露出愁色。

“唉,怎個子就丟了呢?”

“你下去吧。”

商玄雪太過冰冷的聲音“激的”掌事太監打了個冷戰,提起嘴角朝似乎閑散無事的李輕塵笑了笑。

“天干,奴才先下去為兩位準備些茶水。”恭敬的拱起手,背着身,一點點的退出門外。

李輕塵倚着門,有氣無力的朝掌事太監揮了揮手。

待他走後,滿面的虛弱頓時散盡,着着他的桃花眼輕掃了一下架子那裡,挺直靠在門框上的身子,慵散的伸了伸後腰。

之後,將頭上的玉簪子一把拔下,如墨浸染的長瞬時傾撒了下來。

“話說,連移動的痕迹都沒有,他們是如何把東西取走的?”

正說著,將簪子用嘴咬住,把弄起遮住容顏的幾縷,重新高挽起來。

蹲在架子旁仔細觀察的商玄雪聽聞,朝他微微側頭。正看到他含笑,斜插簪子的情景。

看似淡漠,眼中卻流露出不可小覷的精光。

“雖然沒有移出的痕迹,但是這裡的塵跡卻有一指的移動。我懷疑這裡是有密道的。”

商玄雪貌似“接着”他的話,說罷,站起身,圍着架子一圈,隔幾步便用腳輕輕碰擊地面幾下。

李輕塵心裡咯噔一下,面上不表,瀲灧的眸子下晦明晦暗。唇邊掛着笑,仍顯的慵懶不羈。

“那要恭喜了。皇宮裡有密道,那可是重大現,找的出來,可能大理寺卿都要換做你做了。搞不好,我以後都要仰仗你了。”

溫柔的聲音蒙蔽着他以外的人,眼下的眸光越的暗沉。

“哼。”商玄雪鼻翼微微一動,彎腰搬向那個雞翅木的架子。

剛抬起了半邊,就見之前那個太監慌亂的趕了過來。

“商公子,那個可是大理寺卿專門交代過,萬萬動不得的。”

說著,不顧體統的抱住,一面匆匆放回了架子,一面更加的壓低着了聲音。

“剛剛奴才看到燕王的侍從從前面經過,唯恐一會兒燕王過來看到,還請保寧王、商公子今日暫時到此。”

之後,陪着笑將冷的令人毛的商玄雪迎了出來。仔細看過左右,才麻利的將門鎖住。

可能是太過慌亂了,一轉身竟拌向了前方,好在被李輕塵一把扶住。

不待站穩身子,立刻哆嗦的彈跳到一旁。

“罪過,罪過,奴才怎麼配的勞煩保寧王。”

李輕塵“虛弱”的微微的一抬手,置身扶向一旁的牆面。

“好了,咳咳,不過是舉手之勞。”

而後用力喘了幾下,撫着胸口,將頭扭向仍舊冰霜的商玄雪。

“今個也不知是怎麼了,總覺得悶得很,稍等我在這緩一緩。”

掌事太監聽了,唯恐是被自己剛才壓倒了。臉色瞬間慘白。

“奴才,這就請太醫過來。”

而見李輕塵不語的朝他擺手,只得不安地拱起手先行離開。

“你是不是現了什麼?”

剛不見掌事太監的身影,商玄雪清冷着目光,敏銳的辨識着他的話外之音。眉宇微蹙,全然投入在案件相關中不能自拔。

“我只是現,方才看到的珠子還真是有夠小的了。”

眼角微挑,手指半遮半掩的擋在唇上,肌膚勝雪,細膩如光,與懶散的身姿,混成一股風情。那還有什麼悶悶。

商玄雪突然想起嬋衣日前的傳報,周身散出淡淡的冷漠。

“你是在炫耀你府上的明珠嗎,聽說七皇子送蘇郎官四女的那枚,不僅通體透亮,而且碩大無雙。就是比起你廊上的也不遜色。”

李輕塵的笑果然如他意料的一樣僵在臉上,然而瞬時眼波流轉,如同被陽光撥開了陰霾,重新喚回了光彩奪目的笑容。

抓起商玄雪的手,將攥在手中的東西放到了他那裡。隨即轉身,背對着擺了擺手。

“架子下面的灰塵濃厚,應該沒有什麼異常,不過你要不放心,也可以鍛煉身體的搬開看看。倒是它後側的牆面稍有一點不平,值得推敲。”

說罷,優雅自若的悠哉而去。

商玄雪早知當初他扶掌事太監一把,意在‘鑰匙’,也早有事後找他要得,再來夜查的打算。可如今印着鑰齒痕迹的陶泥在手,卻突然提不起興趣了。

蘇錦溪前腳進清芷苑,三夫人後腳就帶人過來了。如同算好了她的行蹤一般。

“四丫頭,多虧了你,你的兩位哥哥總算暫時安定下來。否則,我也不知該怎麼活了。”

三夫人說著,鬆開握着蘇錦溪手腕的手,扭頭,用帕子掩住眼睛,似在哭啼。

蘇錦溪對嬋衣瞟了一眼,上前攙上她的胳膊,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看三嬸嬸說的,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後萬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三夫人點點頭,順勢收住了‘眼淚’。

“本來你三叔也是要過來的,是我說同是一家人,如此太過客道,過段時日剛好中秋,讓雲煙親自來請你去我們那歡聚,他才沒來。”

蘇錦溪聽後,立即站起身,做出驚恐狀。

“三叔真是折煞我了,其實不止是他,就連三嬸嬸也應我主動過去問安的,怎敢經的起妹妹的‘請’字。待到中秋家宴後,我自會親自過去。”

“那樣也好。”三夫人一時語噎。

她本想借這事免了蘇雲煙的禁足,可惜用錯了地方,蘇錦溪怎麼可能讓她如此輕易的再出來‘跳騰’。只得再尋它法了。

見她如此,蘇錦溪不僅冷笑,上一世她如何總被這些如此不堪的人玩弄在股掌中。

不僅交談的索然無味,端起嬋衣剛放下的茶,輕抿了一口。

然則三夫人是個不識趣,故意裝作沒看出送客的意思。

竟也端起面前的小酌了一口。撂下的當口,眼前又蒙起了水霧。

“說起來,你三叔也是個可憐的。就因為是個庶出,不僅仕途蹉跎,就是在這府里也只剩個畏縮的份。要不,你那兩個哥哥何苦自甘墮落。其實也是可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