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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果然是施蓮心。

雖說是一場各有目的的婚姻,蘇辰然還是感到一陣暖熱。上了車,順勢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放到心口上。

小廝放下帘子的瞬間,牆角處冬卉將手成拳,狠狠地打在牆面上。

當天夜裡冬卉便安奈不住了,偷偷傳了紙條給蘇辰然。

負責監視着她的嬋衣,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了蘇錦溪,在蘇錦溪的示意下,施蓮心也收到一張相似的。

是夜,當敲過三更梆子後,蘇辰然赴約而去。

撒下網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了收穫,他怎麼可能放棄。

同去的除了提前按蘇錦溪的要求躲在屋頂的嬋衣,就是尾隨在後的施蓮心及她的丫環。

嬋衣的位置剛好將她的舉動也都看了個正着。

冬卉一見蘇辰然先朝他撲了過去,蘇辰然也不含糊,立即順勢將她攬入懷裡。

“卉兒好想二少爺。二少爺好狠的心,一連兩月,見都不見人家,心裡只有二少奶奶了。”

蘇辰然趕忙抱緊了她。

“怎麼可能,我也是一時一刻不想着的。只是科考忙碌,一直沒得了了閑,這不一考完,立刻就見你了。”

“是嗎,二少爺是絕的有事情才見的吧。”冬卉說著,鑽出腦袋,抬頭看他。身子卻一絲不願離他。

蘇辰然立即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那裡,就是你不約見,我也是本要見你的。”

冬卉臉一紅,急忙又鑽回他懷裡。

施蓮心見狀也不惱,只對身旁的丫環耳語幾句,丫環立刻轉身離開。

少時,躲着的嬋衣,竟看到翹楚的哥哥薛元南跟在她身後朝這走來。

臨近時止步,看丫環的舉止,應是被她示意停的。

此時的二人可是有些不堪入目了,冬卉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一踮腳尖吻上了蘇辰然的嘴唇,隨之而來的是熱烈的回應。

眼見露出的肩頭、褻衣,薛元南再也忍不住了。

不顧丫環,直接朝他們走了過去。

“冬卉!”

熟悉的聲音,震撼着冬卉的耳膜,她和蘇辰然猛然鬆開抬頭。

還未看清薛元南的臉,一巴掌狠狠的打了過去。

“你你打我?”冬卉想發怒,又礙於薛元南可怕的眼神,一聲斥責,愣是顫顫的說了出來。

話音未落,薛元南已抓住她一隻手,將上面的鐲子拽了下來。

“這個你不配!”說著,使勁兒往地下一甩,水潤的翠綠鐲子立刻摔的粉碎。

“髒了的東西,我也不稀罕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了蘇府!”蘇辰然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大聲叫嚷起來。

可惜薛元南根本不屑於理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但他的叫嚷還是有“效果”的,立刻引來兩三個小廝。

“二少爺,出了什麼事!”一出來,立馬齊聲朝蘇辰然說道。

又都猛然注意到冬卉的裸露形象,立刻又紮下頭不吱聲了。

第二日,薛元南沒人理會是誰,都在議論冬卉和蘇辰然的“韻事”。

大家都等着看二少奶奶會怎麼去鬧,誰知這位施蓮心也不知怎麼想的,竟不說不鬧,而是親自去清芷苑去見蘇錦溪。

原以為她要“興師問罪”,可她卻掏出重禮,說是要討走冬卉,為蘇辰然納妾。

見蘇錦溪鬆口,立刻歡天喜地的迎了冬卉去二房。

“小姐,她怎的這麼大度嗎?”嬋衣一直看着全程,心裡很是疑惑。

蘇錦溪冷顏。

“只怕凶多吉少了。她居然提前就知冬卉和薛元南的關係,可見她心思縝密。也說明施家的聯親,絕不是那麼簡單。”

“只可憐了翹楚。”小舒不知從哪冒出來,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想到今兒一早得知了就一直哭,臨了請假走時也沒止住的翹楚,蘇錦溪心裡也不好受。下意識看向一臉嚴肅的歡喜。

“你去她家看看。”

“是。”應聲的同時,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躍上屋檐,隨即幾處房子之間又躍了幾下,轉眼沒了蹤跡。

小舒看着他的輕盈,心裡立刻慶幸起自己沒把恐高的事說出來,就這小子對他的憎恨,再來幾個這樣的來回,自己就不用活着了。

歡喜沒他的心勁兒,急匆匆的趕到翹楚的家。

那個傻丫頭,到家不知哭成什麼樣了。

猛然聽到裡面女子的哭聲,來不及敲門,直接推進了她住的大雜院。

此刻翹楚已經不哭了,哭的是個半大的丫頭,好像是因為和娘親志氣什麼的,她娘親在旁邊的架勢,明顯是在訓斥她。

可一見了歡喜,大家都止住了聲音和動作。

好秀美的少年,一身白色的衣着,乾淨的像是謫仙一般。

翹楚剛好出來拿東西,一見歡喜,立即歡快的叫了起來。

“歡喜,你怎麼來了!”院里的人又都去看翹楚,沒想到這樣一個人,竟是來見翹楚的。

翹楚被瞧的不自在,回頭見自己的娘也在看她,趕忙介紹道。

“娘,他和我一樣是在小姐身邊的。”

翹楚娘立刻從屋內走出來,用圍裙擦了擦沾了水的手,趕忙將歡喜往屋裡去迎。

“原來是您,常常聽這丫頭叨念道,今個終於見到本人了。”

聽到翹楚常叨念自己,歡喜心裡一暖,原本是擔心人家來着,這會兒卻不自覺的彎了嘴角。緊跟着翹楚娘走了進去。

翹楚見院里的人又都走近了,探頭往屋裡看,趕忙羞澀的關上了門。

翹楚家不大,布置的卻很溫馨,只是撲面而來的葯湯味不太好聞。準確的說是令人作嘔。

正想着,就聽到裡面傳來嘔吐的聲音。

緊接着薛元南端着一瓷盆像是嘔吐物的東西,從裡面走了出來。

翹楚娘一見,立刻推着他往裡趕。

“沒看見來了客人,快從後面繞出去倒了。”之後歉意的朝歡喜笑了笑。

“實在不好意,昨個新來了個大夫,給翹楚她爹瞧了瞧,說非給這樣吐上個幾十次才能好了。這不從昨天起,已經吐了第五次了。”

歡喜正不知該說什麼,趕忙接上了她的話。

“有效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