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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福伯拿起銅鏡在李灝寒面前照了照,壓低聲音對他耳語。“賜婚在即,四小姐鬧的蹊蹺,一定要謹慎行事。”

李灝寒點點頭,沒有回答他。

“你們兩個隨我出去!”任人往傷口上撒了些止血的葯。換好外衣後,徑直走了出去。

......

第二日,因昨夜堵得李灝寒心情暢快,蘇錦溪破天荒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一覺醒來,就看到桌上尚冒着熱氣,已不知嬋衣熱過幾次的早飯。

咕嚕,咕嚕......

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

就着乾絲魚喝了半碗米粥,見包子一個個做的玲瓏可愛,忍不住加起一個吃了。

入口鮮香,鬆軟易嚼。

尤其是當中夾着的大蝦仁,鮮嫩極了。

忍不住又夾起一個,竟是換了種味道。

只是依舊可口對味。

就這樣,一個一個的,不多時一屜便“空空蕩蕩”了。

正當她“塞”最後一個時,嬋衣突然進來。二人同時四目一視,共同愣住了。

嬋衣疑惑的是她如何來的吃的,蘇錦溪則是為自己的“食量”有些不好意思。

見嬋衣要出去,趕忙叫住了她。

“等等,陪我去趟大夫人哪。”

“奴婢去叫穗兒梳妝。”說完,再次往外走。又被蘇錦溪叫住。

“不用了,這就可以了。”蘇錦溪略挽了挽鬆散的髮髻,整了整略壓出折的裙裝。

之後,看着銅鏡中自己“憔悴”的打扮,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樣才剛剛好。

......

留侯府,香草“忙碌”了一天,也觀察了老夫人一天。

傍晚時分,查羽光按約定,當真過來看她。

看到他,香草沉寂的下意思心波動出一分欣喜。只是這份喜意稍縱即逝。

啪!

未等香草抬頭,就被走近的女子狠狠的甩了一聲清脆。如之前一樣的人和情景,讓她的心再次冰硬如石。

不過這巴掌並沒有打在她臉上,而是落到了蘇辰逸脖子上。她下意識的一閃,憑誰也看不出刻意的成分,以及眼中划過的恨意。

“啊,小少爺我不是有意的。賤婢!就知道惹禍!”

怒目圓睜的打人女子,正是大爺的二姨娘施曉饒。見打到是查羽光,她表面驚怕,暗地歡喜。她的雖有兩個女兒,卻因是庶出被大夫人壓的死死。多年來她無時無刻不遷恨着查羽光。

嫡子,我呸!

日子長着呢?指不定以後會是怎麼樣呢!

“你居然敢打我,反了你了!”挨打的查羽光立即不依了,使勁踹了她一腳。

施小饒顧不上揉傷趕忙賠上笑臉,“小少爺,我是為了打這個賤婢,才不巧傷到你的。居然敢躲,看我如何替你收拾她。”

說著,上前又要打。被查羽光一把抓住。

“你敢!你不過是個妾,你才低賤!”查羽光毫不猶豫的頂回去,他一直討厭就知道欺負下人的施小饒。

施小饒的笑容僵在臉上,目光狠毒的看向香草。

“香草,隨我回去!”

每次她受了氣心情不好,都會帶丫環回房。然後在僅有她倆人的屋裡,將火氣毒打在他們身上。可惜一味順從忍讓,只能換來他們更囂張的欺辱。

因此,平日里全府里的丫環都繞着她走。

“二姨娘,你要幹什麼?我的主子只有老夫人一人。”香草沒有同以往那些人順從的隨是小饒回去。而是驚慌的躲在了查羽光的身後

既然你們無情,我只能對你們絕情了。

“不錯,祖母是她的主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查羽光當即伸開胳膊護着香草,跟着頂了一句。

“香草!我說最後一遍,跟我回去!”施小饒更怒了,將手伸向香草。眼前的事讓她太需要一個供她發泄的人,香草她必須帶走!

“.....”香草沒應話,用手抓住查羽光的胳膊,故意讓他感覺到自己的顫抖。

“滾開!香草我們走!”香草的害怕反映果然激怒了查羽光,他再次將施小饒推倒在地。雖然他只有十一歲,但畢竟從小習武,這一推讓施小饒半天起不了身。

香草怯怯的看了施小饒一眼,“二姨娘,我剛回來需要先拜見老夫人,不能陪你了。”轉身的剎那間眼中閃過一道陰寒。

這只是剛剛開始。

......

“小少爺。”臨到老夫人哪裡,香草突然止住了腳步。

“怎麼了?你別怕,有我在沒人欺負你。”查羽光馬上意識到她是怕兩年未歸受到責罰,趕忙寬慰她。

“不是因為我,是因為姨娘。她畢竟在府里這麼些年,我想求小少爺不要將剛才那一巴掌的事告訴別人。”香草可憐兮兮的望向查羽光,可謂是誰見誰憐。

“香草,你太善良了。反正也不怎麼疼,我答應你。”查羽光一口應下,這個丫頭總是這麼良善。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願意幫她。

“太謝謝小少爺了,奴婢幫小少爺看看傷。”香草立歡喜起來,立刻走到查羽光跟前。

“啊,小少爺的脖領處都紅腫起來了。”香草邊說邊借作為看傷將手放到查羽光的脖領處,暗用內力讓他挨打的地方紅腫起來。

“這下糟了,真的都紅腫了!”香草聽聞裝作關心的上前一步,隨即露出羞愧的神色。

“小少爺,一會兒要是露出來點,我就乾咳兩聲,麻煩你聽到後拽一下衣領好嗎?”

“嗯,沒問題。”查羽光沒有察覺她們的小動作,很實在的應允了。心裡因香草的良善又多了好感。

“估計下人已經稟告娘親我回來了,我們走吧。”說著先走了幾步。

香草露出淺笑,心中泛起對查羽光替她挨打很愧疚。以後就保住他的性命作為回報吧,而且由他繼承家主比較容易操作。

很快到了長房的廳堂,除了父親和嫡母,恰巧二房的二爺蘇葉絕也在。此時的他還只是禮部尚書。

“父親,母親,二叔。”不等蘇辰逸開口,蘇錦溪先乖巧的跪下問安。

抬頭望向坐在高堂的父親,蘇錦溪心思百轉。眼前的男人雖已不再年輕,但還是眉如墨畫、神采英拔。據說還畫的一手好畫。怪不的生母當年不惜與外祖父決裂也要與他私奔。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這小子終於想到問候娘親了。”大夫人招呼着蘇辰逸走近。此時她眼裡只有兒子,那看的到妾生的庶女。

見到蘇辰逸被大夫人抱到懷裡,蘇錦溪馬上乾咳兩聲。蘇辰逸以為露出了傷趕忙拽了拽衣領,立即被大夫人注意到這個細節。撥開衣領一看,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