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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溪那裡知道歡喜的心思,只是見他眉頭緊上、鬆開,心下莫名湧出些費解。

“怎麼了?”

下意識的一問,歡喜立刻“遮掩”似的搖頭。

“沒什麼。”低頭又翻了幾本,卻已沒有了剛剛的“激情”和速度。

蘇錦溪沒再多問,而是繼續對他淺笑。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其他的以後再說吧。衛芥留下打點,其他的隨我回去。”

衛芥剛找過之前的吳掌柜,掏出紙說著什麼。

聽到蘇錦溪的話,二人同時朝她抬起頭來。

“小的知道該怎麼,小姐,只需回去就好。”

蘇錦溪立刻頷首,朝外走去,嬋衣和已經丟手賬本的歡喜緊跟其後。

本以為還算順暢,誰知一出來,就見到有人抽動着馬鞭,朝他們門口拴着的馬車,狠狠打去。

歡喜心急,未等蘇錦溪命令,一把拽住那鞭子。

“你是哪滾來的渾小子,敢動我們的馬鞭,不想活了嗎?!”

開口的正是剛剛想抽鞭子那主,抽了幾下,見歡喜始終不鬆手,立刻急了。只是如此“高調”的話,話音未落,連人帶鞭子就被歡喜一把拽在了地上。

車內的人一見這個情形,立即伸出頭,朝外吼道。

“什麼人,不知蘇小姐,好久不見了。”只是這吼聲在見到蘇錦溪的一瞬間,變的柔風細雨。

緊接着,整個人從馬車內走了下來。

一掃剛剛的兇惡,謙謙施了個禮。

“馮二公子。”蘇錦溪沒有還禮,而是脫口稱呼道。

馮途晟倒也不介意,繼續謙謙的走近了幾步。

蘇錦溪自見他的那一刻,便警覺着,見他走近,自然是他進一步,自己後退一步。

馮途晟微楞,一股陰霾一閃而過,繼續是暖意的笑。

“如今時辰正好,在下想邀請蘇小姐一同吃飯,不知道可否賞光?”

“我要回去了。”蘇錦溪不待說完,已經朝馬車走去。與這傢伙,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雖然已經殺了他一次,而看到還是心恨的緊。

馮途晟這次顯然沒有上次那麼好脾氣了。

“可是我要一定你去呢?”說著伸手抓住蘇錦溪的胳膊。

歡喜、嬋衣大驚,尤其是嬋衣,上前就去鉗住馮途晟的手。

稍一使勁,馮途晟只覺骨頭寸斷似的,趕忙鬆開了手。

嬋衣不知他什麼來頭,更不知蘇錦溪作何打算,見鬆開了,便也鬆開。

“我們走。”

蘇錦溪唯恐惹急了馮途晟,顧不得其他,趕忙走過上車。

然而憑藉她與他幾年的了解,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馮途晟得了“自由”,立即徹底變了臉色。

“死丫頭,敢如此對我!”說著,奪過身邊人的鞭子,一把抽到蘇錦溪馬車上架着的馬匹身上。

馬吃痛,大驚,猛地向上抬起前蹄,蘇錦溪剛好抓着車身上車,立刻被它甩開,險些摔在地上。

馮途晟才不在意那些,原形畢露的瞅着蘇錦溪,冷笑。

“不要好言幾句,就是給你臉了!蘇錦溪,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奉勸你還是乖乖的聽話,伺候好了舒服了,自然不會虧待你的。否則,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歡喜顧不得其他,趕忙扶住了她。

一雙眼睛則惡狠狠的瞪向馮途晟!

小小的丞相公子,居然這麼囂張!

而且他最不該的是在他的面前做這種事,險些傷的還是主子讓他受命保護的人!

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於是,在將蘇錦溪送到嬋衣手中後,他立刻走向了馮途晟。

“你算個什麼東西!有我在,能傷的了我家小姐的人,還不存在呢!”

“你說什麼?!”

馮途晟勃然大怒,依稀看着歡喜眼熟,可又記不起在那見過。只當是在蘇府了。

不過想起之前歡喜一把拽摔他手下的事,他並沒有貿然相爭,而是朝身後人快速施了個眼色,只擺出要打鬥的架勢。

歡喜沒有注意到,只等着他出招。

而後,突然大步穿過兩人身邊,匆匆離開亭子。無痕則緊緊跟在其後。

剛一進李輕塵住的院子,卻聽到南宮忘川的聲音。

“太妃還不信我的方子嗎?”只見他正笑容可親的陪在一個光鮮傾城的美婦人身側。

婦人淺笑並不作答,這種事總要見了才為實。不過看他的表情語氣,應該是錯不了的,心裡不由踏實一半。

“太妃。”還未待他走近,聲落。便餘光瞥到蘇錦溪、李從度也走近的身影。

蘇錦溪正在過進院的門檻,聽聞商玄雪的話,猛地抬頭,一時間,奪目耀眼的形象立刻出現在她面前。剛剛恍惚聽到太妃的稱呼就已經疑惑了,如今見此,立刻聯想到一個人身上。

縱觀南唐,有着太妃稱呼,又美艷出眾的唯有保寧王的生母——王太妃種氏。

聽說她曾是先皇最寵愛的一位後宮,只是不知怎的突然失寵,皇上登基後才被重新接回宮裡,不僅唯一的兒子被封為保寧王,自己也被封為地位頗高的王太妃。就是燕王妃、楚王妃等見了,也只有恭敬的份。

還未等這位太妃開口,李從度先上前一步。

“太妃還是這麼漂亮。難道是得了什麼好的方子?定是忘川,你還窩藏着什麼好東西,也給我美美唄。”李從度突然識時務的轉變的調侃起來。

“你那模樣毀容等於整容,自己到假山那撞撞,肯定比我的藥丸好得多。”南宮忘川噎了他幾句,又恢復了清冷。蘇若溪是中毒,又不是整容。他搗什麼亂!

蘇若溪可笑他們倆的言語,知道墨子楓這種冷傲的人能和沈木然調侃幾句也算他沒有對剛剛的承諾食言。目光落在柳夫人身旁沉默不語的司紫衣身上,這少年真是難得的純凈單純,只是總感覺那點不對勁。

“我的女兒自然是一等一的,只可惜侯爵府有事,羽生昨晚已經匆匆離開見不到了。”說到這歡喜的語氣里透漏出一絲遺憾。

不容她反過神,又是劈頭蓋臉的一把。

“你幹什麼!”

“他們不都說你聰慧嗎,你猜呢?”

蘇錦溪無心和他繞圈子,乾脆撇過他,掃自己身上的灰。

突然袖口一顫,快速鑽出兩隻蜘蛛。

個頭不大,但通體黑亮,是十分罕見的品種。

“啊!”蘇錦溪猛地一叫,兩個一同被甩在了地上。

南宮忘川面上沒有一點波瀾,信步走過去,一腳一隻踩得粉碎。隨後的一把草灰落在它們身上,發出滋滋的化的味道。很快又化作清香。

“看來她並沒有想你死,沒準還是想救你呢。”

目色轉向蘇錦溪目色轉向蘇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