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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命趕路孑身一人的無瑕就沒有貔諾那麼好的運氣可以睡在寬敞的大床上了。

此時的她欲哭無淚靠在一棵大樹旁坐着愁眉苦臉,環顧四周看不到一點星星火光,想找到一個村莊甚至一戶人家借宿是沒有可能了。

最鬱悶的是,自己沒有帶火摺子,想生一堆火取暖照明都沒希望。

自己又不是沒有一個人獨行過,從天山過來陌城不就一個人行了半月有餘嗎?這次自己看來心神已亂,被一堆不相干的事情給影響到了。

無瑕雙握着一根尖尖木頭對着一根枯木使勁鑽着,渴望能點燃木頭生出火源。可是雙都已經發麻發酸,一點點火星都未看到蹤影。

突然間,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出貔諾的身影,還有他輕輕鬆鬆打個響指,指尖上就能躥出一團火焰的模樣。

那個妖孽本就是火狐,身體裡頭帶着火源,此時此刻對自己而言無比困難的鑽木取火,對他而言,只怕是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的。

她停下頭的動作,拚命甩了甩腦袋,將那紅衣男子甩成一團霧霾從腦海消散離去。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呢?是因為這些天一直都相處在一起,突然分開,才會有不習慣,不適感。

無瑕這般想着,心裡頭的酸澀感頓時減少了些許。

可腦海突然又想起貔諾聽得玉女神像復活後的激動慌張模樣,還有隨意將自己甩開的無視感,胸膛處又躥起一團怒火。

口口聲聲說愛着自己,會永遠保護自己,不會傷害自己,遇到有關瑕玥的一絲絲事情就會足無措,把自己拋之腦後,這樣的人比北榷更可惡,更可恨。

越想越氣憤,無瑕感覺胸腔的那團怒火都可以跑出來點燃的枯木了。

神識的小金突然現出身影呼喚着自己:“主人,你錯怪他了。”

“連你都要替他說話?”

“……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有苦衷就把我從半空扔了下來?如果沒人接住我,我不直接摔個半身不遂了?”

“……他也只是希望主人你能更快的回憶起你們有過的曾經啊……”

“那他就能扔了我?並且這一整天再也未見到人影?小金,到底我是你主人還是他才是你主人?”

“你是小金的主人……”

“那你就不能替他說話了,我已經不想理他了!”

“……可是……”

“沒有可是,只有服從!”

“……是……”

神識的小金可憐巴巴的低頭蜷縮着不再言語,無瑕終於覺得自己心裡頭舒暢了不少,深吸一口氣,繼續埋頭準備鑽木。

空氣突然闖入的一絲異樣的氣息讓無瑕提高了警惕,她一握緊的枯木,一抓緊尖木,企圖從黑暗尋到那異樣氣息的來源。

“小金,快出來!有危險!”她焦急地在神識呼喚着小金。

可這會兒小金卻沉默着裝睡沒聽見,不知是因為剛才與無瑕的鬥嘴落了下風生氣,還是真的睡了過去。

“小金,臭小金,快出來啊……”無瑕眼睛都不趕眨,還要分神去喊小金,真是急得她快要張嘴大喊出來了。

蜷縮成一堆的小金同樣也是又急又委屈,想張嘴回應一下自己主人,但又收到了那人傳來的信號,不讓它再多言。

所以它也沒有辦法啊,只能暫時委屈一下自己的主人,讓她緊張緊張了。

“啊……”

正當無瑕覺察到那抹氣息有些熟悉之時,一隻大無聲冒出摟着她的腰肢飛躍到了她靠着的那棵大樹上頭。

無瑕剛要破口大罵這是哪個登徒子這麼沒禮貌,卻突然止住了嘴不再出聲。

這抹氣息太熟悉了,熟悉得……是她剛剛思念不久的味道。

“對不起……”開口說話的,是貔諾。

他從北榷卧房溜了出來,順着她的氣息尋到了這裡。見到一個又瘦又小可憐巴巴的女子蹲在這裡垂頭喪氣,聽得她跟小金的對話,自己心裡頭是又急又內疚。

“你來做什麼?怎麼不去找你的玥兒去!”話語剛出,無瑕也覺察到了自己滿嘴的酸意,但卻沒有想法要改變空氣的酸感。

“好瑕兒,別再生氣了……”貔諾用頭抵着無瑕的額頭,低聲輕輕喃呢着,淺淺的氣息噴到無瑕臉上,讓人心痒痒。

“我沒生氣,你放我下去。”無瑕硬邦邦地說道,將頭後仰。

貔諾將摟着無瑕腰肢的一緊,讓二人再緊密靠在一起,另一隻已經準確地解開了她的腰帶。

無瑕看不透貔諾的神情,但也覺察到了他間的動作,原本服帖的衣裳一松,更讓她驚得連忙扭動身子。

“你做什麼?貔諾,你別亂來!”一陣涼風襲來,她已經不自覺地打起了寒顫,想伸去抓住貔諾的,卻被他反握住,順勢將她衣裳從肩膀脫了下來。

“說了以後就穿我給你的那件紅裳!”貔諾霸道說道,溫熱的大已經觸至她微涼的後背,準備去解她的肚兜系帶。

“不行不行……”無瑕連忙躲閃,卻忘記自己這是在樹上,掙脫開貔諾的轉身就想逃,卻發現腳下踩空“騰”地至往地上掉。

“啊!”她嚇得伸去抓貔諾,這一抬卻只觸到幾株細葉,被她扯斷跟着一同掉了下去。

本以為自己會摔得鼻青臉腫或者屁股開花,沒想到落在一個軟綿物體之上。再一回神,才發現這是貔諾的懷抱。

原來他沒有拉住自己,任自己摔落下去,是已經飛躍下來做好了人肉墊子的準備。

此時的無瑕,身着肚兜趴在貔諾身上,又氣惱又羞澀,正抬身準備起來,貔諾卻解開他自己身上的紅袍,袒露胸膛讓無瑕靠着,再用寬大的紅袍將二人蓋住。

冰涼的身子觸到這熾熱的身軀,猶如雪送炭般溫暖。無瑕僵硬着身子,不敢大幅度掙扎,但嘴裡頭還是固執說道:“放開我。”

“睡吧,這樣暖和些。”貔諾卻將大隔着紅袍輕柔地撫摸着無瑕的後背,柔聲說道。

聲音沒有一絲雜念,清澈乾淨無欲,如他所表達的一般,只想讓她更暖和地入睡。

“我去穿那身紅袍,你放開我……”無瑕尷尬地說道,自己的心臟早已如小鹿亂撞,這般親密地趴在他胸膛上,怎麼可能睡得着。

“哪能改來改去,你說不穿那就只能這樣了。”貔諾卻不肯放過無瑕,甚至將鑽進紅裳直接覆蓋上那纏着一根細小綁帶的嬌嫩後背上。

隨着他的觸摸,無瑕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一下,心跳快速得似要跑出身子。她咬了咬唇,用支撐在他肩頭,讓原本緊密無縫的兩具身軀分離開來。

“阿諾,你這是在折磨我……”她的聲音有些嘶啞,若此刻有光,定能看到她滿臉緋紅,甚至連頸脖都已經覆蓋上一層紅暈。

可貔諾的雙眼,本就具有夜視能力,他雙目如炬地盯着無瑕看着,她的一個皺眉,一個吸氣,還有唇角的一個顫抖,咽喉的一個吞咽,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瑕兒……要不要……就這樣不顧一切地將我吃掉……整個我……連骨頭,都通通吃掉……”

他的聲音無比蠱惑,帶着醉人的魔力,還有天性的妖孽媚感,讓無瑕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一次快過一次。

無瑕的大腦已經想不起其他,只聽得貔諾那聲聲吸引自己的呼喚,還有曾經與他有過的數次親密接觸。

那夢境的熾熱一吻,那酒後的痴情一啄,還有迷霧森林的瘋狂熱情……

此時的肌膚相觸,更讓她憶起了二人身着紅袍從迷霧森林飛回雀紅閣時的赤身相纏,那溫熱的身子,那光滑的肌膚。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肆意張開,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酥軟直接靠在貔諾胸膛之上。

朦朧,她看到了貔諾那閃着幽光的狐媚雙眼,猶如夜空兩顆璀璨的寶石,吸引着她再靠攏,再靠攏……

待唇上觸到一個溫熱物體,無瑕已經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體內橫衝直闖,叫囂着要噴發出來。

這一熱血沸騰,這一雙唇相觸,愣是活生生將她所有莫名生出的慾念燒成灰燼。

轉瞬清醒的無瑕吃力地將頭扭至一邊,埋進他的髮絲之。

她想從他懷裡爬起來,但是身體卻異常酥軟無力,像才從一場高燒走出來,但身體還未痊癒。

自己,怎會受他蠱惑主動親吻他呢?是她定力不足,還是他太過魅惑?

亦或者,這是內心壓抑已久的一種念頭,在此刻無所顧忌地爆發出來,終得滿足……

“瑕兒,你心終於有我了……”

嘶啞的男性嗓音從頭頂傳來,在自己光滑後背婆娑的雙變得顫抖起來,帶着止不住的激動再次緊緊地摟住無瑕,似要將她掐至他胸腔之內,骨髓之,融為一體。

“我只是了你的媚術……”無瑕嗡嗡說道,有些有氣無力,雖是反駁,但此刻聽起來像是嬌嗔帶柔。

“那是狐族底層女子才有的,我從不用那術法。”貔諾將一隻拿了出來,將二人身上的紅袍攏了攏,再抬去輕拂她的髮絲,繼續柔聲說道,“對你,只有真心。”

“若那瑕玥石像再次出現,只怕你又會魂不守舍,還敢說對我是真心……”無瑕吸了吸鼻子,滿腔酸意,此刻聽他的甜言蜜語只覺得灼心的疼痛。

曾感受過情愛滋味的無瑕已經覺察到,只怕自己真的如他所言,心已經有了他的存在。

是他形影不離每日陪伴帶來的日久生情?還是意識到自己就是他摯愛千年女子的轉世重生後的情愫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