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裴奕回帝都了。

江瑟接到他的電話,原本微醺,一下清醒不少。

車子本來應該先開回家,但接了裴奕電話後,得知他在朝覲閣,本來裴奕說要來接她,江瑟卻拒絕了,讓莫安琪開着車送她到了目的地,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她下車的時候步伐已經穩了,夏超群怕她夜裡受涼,下車前特意扔了一條絲巾給她。

到了朝覲閣外面,原本準備給裴奕先打個電話,問他在哪,結果手還沒碰到包包拉鏈,就看到不遠處大門口,一手打着繃帶的裴奕正蹲在台階前,不知道蹲了多久了。

旁邊幾個穿着制服的服務生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他看到江瑟過來的時候,眼裡露出驚艷之色。

他頭髮剪得更短了,人都黑了一些,以前眉眼間的囂張與桀驁已經收斂了許多,穿着一件背心,下半身套着一條迷彩褲,只知傻笑,連起身都忘了。

江瑟還穿着今晚參加關於我愛你首映禮時穿的深藍色繡花弔帶連衣裙,外面一條絲巾將她玲瓏有致的嬌軀若隱若現的裹住,一雙筆直修長的小腿裸露在外,腳上是一雙鑲着水鑽的細跟涼鞋。

她向他走過來的時候,看得他眼都直了,直到江瑟走到他身旁,裴奕才回過神。

拒絕了服務生想扶他起來的打算,他向江瑟伸出手,可憐兮兮的道:

“老婆,腿麻了。”

他仰着頭,眯着眼睛看她,她不伸手出來,他就執着的將手舉着。

就着朝覲閣外隱隱約約的燈光,江瑟看到他肌肉線條勻稱的手臂上出現了好幾個疙瘩,有些已經腫了很大,顯然是被蚊子叮咬的,臉上也有,也不知道他在外頭等了多久了。

外面種滿了植物,這會兒又正是蚊子多的時候,他還僅穿着背心,難怪會被叮咬成這個樣子了。

江瑟沒說話,他舉了一會兒手,見她不理自己,又將手舉更高了,身體也半蹲了起來,擺明想要她伸手來‘拉’他一把。

她將手伸了過去,才剛碰到他手心,便被他一下握住,剛剛還喊腿麻的人,一下麻利的就站起身來了,用力將她拉進懷中。

“你的手”

她還記着他打了繃帶的手,裴奕已經低垂下頭來,嘴唇在她額頭、發間遊走。

他嫌這裡有人盯着,單手輕鬆的將江瑟抱了起來就往裡走。

幾個服務生見到這樣的情景,自然識趣的就不再跟了。

朝覲閣內地方很大,他找了個角落,將人往牆角一放,江瑟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手便抬着她下巴,他的氣息一下就將她佔領了。

夜涼如水,他的嘴唇卻燙得足以將人融化,江瑟顧忌着他受傷的手臂,沒怎麼掙扎。

她身上披着的薄薄絲巾擋不住他的手指,他的索取帶着霸道與佔有,含着她的嘴唇,舌尖將那形狀勾了又勾,幾乎要將她呼吸也奪走。

江瑟嘴裡還殘留着水果酒的香氣,她的酒量淺他是知道的,她十八歲生日時喝醉那一次的情景,他一生都難以忘了。

明明她酒量淺,可是裴奕此時卻覺得自己幾乎也要被她身上的酒氣熏醉了。

她發間、身上帶着香氣,嘴唇軟嫩細膩,如香甜的果肉,輕輕一含,便甜美的汁液四溢了。

他親了又親,卻覺得還不夠,耳鬢廝磨的親昵都總覺得並不解渴。

他的鼻尖緊抵着她,身後是冰涼的瓷磚,前面又是熱情似火的他。

“你搬出去了。”

裴奕的聲音有點沙啞,帶着些委屈,又像是撒嬌一樣,指尖還在在她臉頰流連忘返。

她的肌膚細膩如奶油,耳朵上帶着冰涼的耳環,隨着她的呼吸一晃一盪的,輕輕碰觸在他手背上,帶起點點顫粟的感覺。

他又低頭去輕咬她的嘴唇,吮着唇角與臉頰,似是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了的感覺:

“你搬出去了。”

“嗯。”

她還在點頭,剛要說話,哪知還沒開口,裴奕便輕輕的咬了她下巴一下,原本要說的話就化為驚呼:

“啊”

她喘着氣,胳膊還搭在他肩頭,絲巾早就滑下去了,露出如羊脂玉一般雪白的手臂,軟若無骨的身軀攀附着他,快要站不穩了。

裴奕原本八月準備回帝都,卻因為臨時出了意外,直到這會兒才回家了一趟。

他要回來之前,原本心裡是很興奮的,兩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除了春節時他回了帝都,平時就僅靠少少的幾次通話聯繫了。

他很想她!

哪知興匆匆一出機場,連裴家都顧不得回,就先準備回去找她,卻撲了個空。

家裡她的東西被搬走了,在此之前,她連隻字片語都沒有提過。

要不是打了她電話她還接了,裴奕都要以為她這樣做是不是要跟自己分手了。

“你說,你壞不壞?”

他有些生氣,當時發現她東西不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險些蒙了,這會兒提起來還心有餘悸,忍不住又咬了她胳膊一口。

“別咬”

江瑟被他嚇了一跳,他輕輕的咬着,力道倒不是很重,些微的痛里夾雜着酥麻入骨的輕癢。

她說了別咬,他卻根本不聽,又順着胳膊一路往下咬,咬得擰緊了眉頭,想躲他卻偏頭以臉頰及聳起的肩膀將她手夾住。

“別咬了”

他從小臂咬到上臂,眼見快滑到肩頭了:

“瑟瑟,你壞不壞?”

“我不壞!”掙脫不了他的力氣,他一手還將她腰攬住,她只得忍着手臂上的感覺,認真的解釋:

“阿奕,我們當時就說好,我是暫時因為沒有地方住,才借住在你家裡”

他要聽的不是這樣的答案,他改咬為吮,力道或輕或重,每一下都留下點點殷紅的痕迹,她肌膚雪白,顯得尤其分明。

“我現在有房子住,自然就不能在你家繼續住下去了”

她話沒說完,他咬着她裙子的弔帶,往肩頭拉。

那裙子僅靠幾條細細的帶子支撐着,一邊滑了下去,起伏的細膩曲線一下就展露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