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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習結束,一路交談着,大家陸陸續續從碼頭離開,其中胡德必須回房間重新洗澡換一身乾淨衣服。

“大老虎,我的大老虎……”

咖啡廳里,肯特今天難得沒有穿上女僕裝,在咖啡廳作女僕為大家服務,她趴在圓桌上面逗着自己的寵物兇猛的大老虎,其實說是大號橘貓更準確一點。

亞特蘭大絕對不折不扣的黑心資本家,剝削起人來絕不留情,哪怕是自己的幾個妹妹也絕無例外。

好在有廣大勞動人民的大救星蘇顧,黑心提督要求大家每天遠征不能停,回到鎮守府卸下物資,刻不容緩立刻出發早已經是過去式,有他為大家爭取休息時間。

當然,事實上大家想要休息只要招呼一聲就好了,絕對不會遇到為難。

“哇嗚。”兇猛的大老虎搖頭晃腦大吼一聲,毛茸茸的爪子抱住肯特的食指張嘴就咬。自然是玩耍那一種,它可是很乖巧的。儘管如此,還是不能塞進衣服裡面,否則一旦露餡後果自負。

“好可愛的大老虎。”cv-16在肯特的對面坐下,誇讚道。

“不行,我的……”肯特當時露出驚慌的表情,淚汪汪的眼睛就要噙出淚水。

“我不會搶你的啦……”冷艷的cv-16露出受傷的表情,自己應該沒有對肯特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吧,到底是哪來不對?

這邊角落裡,密蘇里拉了一張藤椅上,翹起二郎腿,大腿疊起來,小腿緊緊併攏在一起,分外性感的樣子,招招手叫來兔女郎裝的普林斯頓,點了一杯冰可樂,強調要兩根吸管:“說真的,維內托這個成長到底是什麼原理?”

成為導彈巡洋艦,一直是密蘇里的夢想,到那時絕對天下第一。

“以前猜測心結,一個艦娘只要解開心結就可以成長……”蘇顧搖搖頭,猜測終究是猜測,一直到現在沒有辦法驗證。

果然還是在遊戲中,一個艦娘改造比較容易,只需要練度、核心和資源。練度不用說,資源獲得途徑太多,核心必須通過戰役獲得,對於新人提督來說相當拮据,老鹹魚提督哪一個手上沒有成百上千?

“心結嗎?”

密蘇里自言自語:“歷史上戰列艦密蘇里號一路順風,基本沒有遭遇挫折,沒有宿命的敵人。非要說的話,由於大和號被艦載機群擊沉,導致最強大的戰列艦之間的海上對決永遠消失了……”

“然後由此推論,現在的我要正面擊敗深海大和才可以成長?”密蘇里望向蘇顧,可愛地歪起頭,“可是上次不就打過了,還是說要一對一獲勝?”

蘇顧說:“我可不許你們一對一單挑,萬一出現意外怎麼辦?”

密蘇里抓住蘇顧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掌,深情說:“提督放心,就算不能成長也沒關係,我不會和她一對一的。原因最喜歡的老公還在鎮守府等着我、擔心我,我發誓要陪他一輩子,不允許有一點意外。如果註定要分開,我也要做活到後面那一個,孤獨交給我吧。”

蘇顧扯扯嘴角:“我會活得好好的。”

密蘇里點頭說:“必須的。”

“如果是身為艦娘的我……我的心結。”密蘇里又想一想,“作為新銳戰列艦在大海上蘇醒,不管身材、相貌還是智慧沒有任何短板。加入戰鬥組,身邊是威嚴的教官,親密的戰友、夥伴,從來沒有遇到爛人。從未被人欺負,更是好運遇到現在的老公,每天沉浸在幸福當中,根本沒有一點心結呀。”

關島坐在旁邊,她點點頭,難怪列剋星敦把密蘇里列為頭號大敵,這手段……嘖嘖嘖,可了不得。

“我說姐,你真的夠了。”威斯康星說,“狗糧不好吃。”

“噁心。”興登堡不客氣說,當時挨了密蘇里一腳,現在抱着膝蓋。

“不要羨慕。”密蘇里說,“我最親愛的妹妹,還有小狗狗,把老公分給你們一點也可以的。”

興登堡拍案而起:“你說誰是小狗狗?”

密蘇里說:“誰承認誰就是咯。”

威斯康星撇了眼蘇顧,再看密蘇里:“如果妹妹加入,我的姐姐,你真的不怕失去最喜歡的老公嗎?”

密蘇里說:“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蘇顧聽着,他才不摻和其中。

一番交鋒,少女妹妹終究不如少婦姐姐,最後舉手投降。密蘇里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天花板,注意力卻沒有集中在上面,突然想到什麼,她笑起來問道:“提督還記得嗎?”

蘇顧說:“沒頭沒尾的……你讓我記得什麼?”

“黎塞留成長後變成肥黎,她成長的那一天,我們不是一起討論了大家的契機嗎?”

蘇顧想起來:“對。”

密蘇里說:“當時討論維內托成長的契機,一定是見過兩個妹妹,羅馬還有帝國,氣不過妹妹們身材比自己好,決心打死兩個小碧池,我沒有你們兩個妹妹……”

“好像是吧。”

“羅馬昨天走,維內托今天就成長了,是不是剛剛好?”密蘇里說,“她成長的契機,還真給我們說對了。”

“那個只是開玩笑。”

密蘇里眨眨眼睛問:“妹妹羅馬出現,感到委屈,把妹妹狠狠教訓一遍,算不算解開心結?”

“不算吧。”蘇顧說,“如果維內托遇到什麼事,從此想通了,不再計較自己又矮又平,這才算是解開心結吧。”

密蘇里一下泄氣了。

蘇顧說:“我覺得嘛,維內托這次成長,更像是遭遇困難、挫折,不甘心然後爆種……”

“可惜最後爆種失敗。”密蘇里望向維內托,“雖然成長,完全沒有任何改變,有點可憐。”

“嘁!”興登堡說,“成長後變得那麼強大,一躍成為鎮守府第一,還可憐?”

密蘇里看了興登堡一眼,她說道:“你沒辦法理解那一種痛的。”

興登堡反問:“你又能理解?”

“雖然我沒有遇到那種糟心事,多多少少還是能感受到一點,只是沒有那麼深刻。”密蘇里說,“威斯康星的體會應該更深一點。”

“姐”威斯康星喊了一聲,揉揉額頭。

蘇顧順着密蘇里的視線看到維內托,維內托獨自一個人坐在窗戶邊,端着咖啡杯,神態落寞,他心揪了一下。

……

……

下午,蘇顧看見維內托站在燈塔邊的高台,他走過去。

一直等到蘇顧走到自己身邊停下,維內托早就發現了他,不等他出聲,喊:“提督。”

“嗯。”

維內托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蘇顧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我發現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不開心,為什麼會不開心?”維內托說,“剛剛成長,變成鎮守府最強的戰列艦,開心得很。”

蘇顧問:“你確定?”

維內托說:“提督是不是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言,擔心我,跑過來想要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