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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顧和密蘇里走了,企業獨自坐在辦公室裡面。作為大領導,自然有秘書了,不過在隔壁房間,需要的時候送文件過來,還有點心和水果什麼的。

她自顧自倒了一杯紅茶,輕輕抿了一口,感覺沒有什麼味道,還是方糖放少了,再多加兩塊就好了。隨後端着茶杯走到窗戶邊,小手臂搭在窗台上面眺望着遠處的無邊無際的蔚藍大海,有一艘船在航行。

她突然想到了賭注,莫名地感到了一絲不安。

昨天見到艦娘總部派來的兩個人,一番交流下來,普通人自我介紹一般是姓名和職務,警察、醫生、學生還是公務員等等,艦娘往往還要多一項,就是介紹自己所繼承的戰艦之魂,什麼輕巡洋艦,又或者什麼戰列巡洋艦。總之得知她們分別是獅和前衛的時候,便有點在意,只是沒有深究。

對方離開後,在辦公室裡面好好找了找,最後在檔案櫃裡面找到了一份名單,那是以前蘇顧交給自己的,拜託自己多留意一下名單上面的艦娘,當然都是流浪艦娘,說是以前失散的同伴。名單更換過幾次了,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只見上面赫然有獅和前衛。

今天早上再見到兩個人堪稱變態的練度,還有豪華的裝備,當時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只是又想一想,對方是知道蘇顧的,然而沒有太多奇怪表現……好像還是有點吧,只是不明顯。

頭痛,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會見面,到時候就什麼都知道了。

突然有海風颳了起來,灌進辦公室之中,放在辦公桌上面的幾份文件被吹到了地上。企業關上窗戶離開,在辦公室上面放下茶杯,撿起了散落一地的文件。她看了一眼,昨天送過來的,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處理,沒有太關心,有點心不在焉。

就算他們是一伙人,就算是她們在演習的時候演。

贏了沒有什麼好說的,英雄機實在太棒了,求之不得。

不得不說,前幾天還做了一次有關英雄機的夢,在海上遇到深海赤城加賀,操縱着那些英雄機淹沒了她們的艦載機,輕而易舉拿下了制空,漂亮地贏得勝利,最後面對求饒不理不睬,又是扒衣服又是拍照……該死,前面還好,後面的畫風變得那麼奇怪,一定是被那些人污染了。

不是出席宴會,必須禮服。不是去政府部門,或者參加什麼活動,必須穿得正式。企業穿着相當隨意,她低頭看着自己一雙牛仔褲包裹的大長腿,絕對是無敵的存在,心想如果輸了的話,以那個慫貨的膽子真的敢動手不成?

真的動手也沒有關係,大不了被摸一下腿罷了……不對不對,這種態度不對,身為艦娘哪有那麼隨便的,這算是有點認可那個傢伙了?

……

……

走出了辦公大樓,走在路上,周圍枝繁葉茂,枝葉樹冠形成形成高大的拱門。

除開找茬的事情,還和企業討論了許多別的事情,蘇顧說:“居然是特設卓越作戰十字勳章,最高一檔了,還有獎勵真的有點豐厚。”

海風吹起來,樹葉從空中飄落下來,不知道誰扔的易拉罐在地面滾動。如此乾淨的地面,落葉自然不算,有一個易拉罐十分礙眼,蘇顧撿起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面,投籃的方式。剛好在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少女:“蘇某人,看不出來,你那麼講文明的。”

“那當然了。”蘇顧說,“休斯頓,看你這樣子剛剛出海了?”

“是啊。”休斯頓秀了秀的報告,意思去交報告。

密蘇里朝着休斯頓揮了揮手,這就算是打招呼了,直到大家交錯而過,她說:“企業肯定幫忙說話了,不然獎勵哪有那麼多。”

蘇顧說:“企業說她沒有。”

“她說你就信了?”

“如果不是她的話,也想不到別的理由了。”蘇顧說,“還是說我們想多了,艦娘總部就是那麼大氣大方。”

密蘇里說:“可能嗎?”

“那就不知道了。”蘇顧盯着地上的石磚,保證一步三塊,“不管什麼原因吧,既然艦娘總部那麼捨得,我決定了,等到時候演習,一定要給她們一點面子,不要輸得那麼難看。”

“那你準備讓誰上?”密蘇里有自知之明,自己的練度不夠,“還是黎姐,還是換一個人。”

蘇顧說:“還是黎姐,如果她們真的厲害,沒什麼好說。太弱了,那就放點水。”

戰列巡洋艦的艦裝參數太低了,縱然反擊在演習中總是能超長發揮,還是不行。果斷在戰列艦裡面選擇,首先練度要到位,還必須改造。俾斯麥和北宅也就耐久高點,威爾士親王的強度不夠,科羅拉多、羅德尼和納爾遜除開航速問題還好,華盛頓玻璃大炮,現在不能這麼說了,還是黎塞留全場最佳。

蘇顧呼了一口氣:“不可能是唬人吧,到時候一打什麼都知道了。企業也是知道我們鎮守府實力的,還敢玩什麼賭注,艦娘總部來的人是誰呢?”

密蘇里想了想,笑了起來:“說不定是射水魚,你看吧,金髮,身材還好,不管什麼戰列艦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不對,企業只說是你喜歡的身材,想一想不一定要前凸後翹,小宅的身材也是一塊平板啊,所以也有可能是刺尾魚。”

蘇顧說:“你還知道刺尾魚的嗎?”

“就算潛艇稀有罕見,你不看看我是誰?”密蘇里傲嬌說,“我見過的潛艇,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

蘇顧當然知道,絕對不會是潛艇了:“後面一句就太吹了。”

“說那麼多,有一個大問題。”密蘇里背着手,踢飛了一顆石子,“我們贏了的話,你真的敢摸企業的大腿嗎?”

蘇顧手一揮:“奇怪的問題,為什麼不敢?”

密蘇里嫌棄:“你繼續吹。”

“你非要不信,我有什麼辦法。”蘇顧攤手,一臉無奈表情。

“你不就是嘴巴說得厲害一點嗎?”密蘇里說,“我還記得……我想想……上次在鎮守府外面的沙灘吧。小宅幫布呂歇爾塗防晒油,小宅塗得不好,布呂歇爾就教她。你那個時候睡在旁邊的椅子上面,穿着沙灘褲,戴着大墨鏡,一副騷包的樣子,口花花布呂歇爾我幫你吧。最後布呂歇爾同意了,然後你在那裡說什麼?‘太陽太大了’‘不想動’‘算了,好麻煩’。”

蘇顧仰着頭,鎮守府的鳳凰樹樹葉已經光禿禿了,沒有想到這裡的樹還是那麼茂盛。記得鳳凰樹在秋天落葉那一段時間,一夜大風之後,滿鎮守府全是落葉,小女僕德意志抱怨了好幾次了。奈何砍掉是容易,但即便不是新栽種,移植也不容易。北宅那個笨蛋,居然說種石楠花。

“還有還有。”密蘇里說,“大黃蜂還是突擊者……都不是,是聖地亞哥。那天在辦公室門口,她把西格斯比的氣球弄飛了,一直飛到屋檐下面。你剛好在旁邊,平時老是扯人家的尾巴,看到人家一籌莫展不忘調戲,我把你抱起來你就夠得到了。聖地亞哥點頭了,你反而縮了,最後助跑起跳還夠不到,弱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