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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條命都是空調給的。

炎炎夏日,能夠有空調實在是太好了。儘管比起捧着冰鎮果汁坐在陰涼的樹蔭下面,享受從遠處刮來的風,還是有許多不足之處。另外不僅僅如此,開了空調,還有一大壞處,那就是房間必須封閉起來,門窗必須關起來。

沒有辦法趴在窗檯,眺望遠處的大海,實在是一大憾事。白色涼鞋,一身無袖素色連衣裙,柔順的粉色長發落在肩頭披在身後。埃克塞特一隻手托着側臉,坐在咖啡廳窗戶邊的藤椅上面看着窗外,她便有那麼一點失落。

“老妹。”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

“姐。”埃克塞特看到姐姐約克在自己對面坐下,她撩起長發別到耳後輕輕喊了一聲。

約克雙手捧着雙頰,搖頭晃腦:“我和你說啊,鎮守府剛剛來了客人。”

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鎮守府偶爾有人過來拜訪。

“哦。”埃克塞特只是應了一句,她正看着蔚藍天空。

“你就不關心發生了事情嗎?”約克想了想,“我路過辦公室的時候,聽到提督不耐煩說——我說了,我已經說過了。有什麼問題,你們先找艦娘總部反映,直接找到我沒有什麼用處,我不是救世主。說了那麼一句,他就讓列剋星敦送客了,說什麼我有點事情,就這樣了吧。那個客人還是女孩子,居然一點不客氣,我看人家都快哭了。”

埃克塞特說:“你別管那麼多,提督有自己的考量。”

“我知道,所以我沒管那麼多。”約克說,“後來再次路過辦公室的時候,我看到提督他坐在沙發上面,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列剋星敦站在他身後給他揉肩膀。想一想,不管有什麼事情,他肯定也很難。就是我去問了他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又不說,說沒什麼。”

“你又幫不上什麼忙。”埃克塞特倒是不客氣。鎮守府生活,有時候感覺相當無力。平時不管鎮守府有任何事情,提督和列剋星敦、聲望她們就解決了。大家待在鎮守府,沒有出擊任務,遠征也很少,畢竟實力太爛了。什麼都不需要做,幫不上什麼忙,只有享受。

“雖然沒有辦法幫他解決問題,安慰、開導一下還是沒關係。”以前的工作就是從事着類似心理醫生,開導提督、艦娘工作,這方面還是有點自信。約克說著自己也不知道想一些什麼,緩緩伸出一隻手戳了戳妹妹的胸,好鼓。

埃克塞特就這麼看着姐姐手指戳到自己的胸部,她深呼吸了一下。到底是性格溫柔的少女,沒有順手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書砸向自己姐姐:“你可以去獻身。”

“你去更好。”

話題怎麼變成這個?如此想着,埃克塞特眼角的餘光注意到自己提督進了咖啡廳,儘管只是有那麼一點好感罷了,還是有點想入非非。傻了,她揉着額頭,但是有些念頭一旦生根發芽就再也止不住了,至少目前來說是這樣。直到她看到自己提督在一張桌子邊坐下,至始至終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射水魚?”蘇顧真的想要脫衣服,給射水魚披上了,“誰幹的?”

當然不是被侵犯了,衣衫襤褸、泣不成聲中。即便只是小小少女,也是潛艇。儘管比起戰列艦來說,力量是弱小了許多,扳彎手指粗的鋼筋也是小意思,普通人絕對不是對手。射水魚眨眨眼睛,有點疑惑不解,“提督說什麼呢?”

“沒什麼。”咳嗽了一下,蘇顧擺擺手。

早上忙活了大半天,中午來到咖啡廳,剛剛坐下,聽到一個聲音。這一回頭,當時被驚了一下。只見小小少女射水魚一隻手捧着托盤,穿着黑絲襪、黑色比基尼,還扎着黑色領結,綁馬尾的髮帶翹了起來像是兔子耳朵。

“你說這些嗎?”射水魚倒是反應了過來。她摸了摸頭頂的兔子耳朵髮帶,那是拜託了突擊者姐姐綁的。可不是什麼髮帶都可以,髮帶裡面要縫上鋼絲才可以,不然翹不起來。她又摸了摸屁股上面毛茸茸的圓球,那是兔子尾巴,嘻嘻地笑着,“嗯嗯,現在射水魚不是射水魚了,現在是射水兔了。提督看起來有點煩惱,讓射水兔來安慰你吧。提督要點什麼東西,全部都交給射水兔吧。”

蘇顧頓了頓。如果是房間裡面,聲望穿着兔女郎裝,早就撲上去了。他左顧右盼了一下,低頭抬頭,猶豫不決。心中想了許多,比如說打趣的表情應該怎麼做菜像。他說:“你問我點什麼呀,我就點射水兔好了。”

射水魚不明白蘇顧什麼意思。

蘇顧解釋:“我點射水兔,射水兔來陪我。”

不知何時亞特蘭大出現在旁邊,她大聲說:“這位客人,我們這裡是正經地方,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請不要騷擾我們的射水兔,不能摸屁股,她不是三陪。你再這樣我們只能轟你出去了……好吧,想要射水兔陪你也不是不可以,必須加錢。”

射水魚有點害羞,當然不是因為提督摸她的屁股了,那只是亞特蘭大胡編罷了。她只是記起以前的事情,自己出擊,大破了回到鎮守府,艦裝都壞掉了,比基尼系帶都鬆掉了,居然不給修不給換上好衣服,還安排自己成為秘書艦。提督大色狼的說,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如果蘇顧知道射水魚什麼想法,一定大呼冤枉了,自己怎麼可能對幼女、小蘿莉、小小少女有想法,自己簡直是不能再純潔了。他只是危險地看着亞特蘭大,這少女嘻嘻哈哈中。得,真是冤枉人家密蘇里老鴇,你這傢伙才是媽媽桑嘛:“多少錢?大爺有的是錢。”

亞特蘭大張開五指晃了晃,報了一個數字,蘇顧說:“那麼貴啊?”

很清楚只是開玩笑了,但是提督居然嫌貴了,射水魚嘟起嘴巴。亞特蘭大理直氣壯:“當然了,不是肯特、突擊者、普林斯頓,我們射水兔還是清倌人。不過先提醒客人了,我們這裡不提供房間。如果想要的話,自己和射水兔商量去哪裡都可以了。”

“說得越來越過分了,注意一點。”蘇顧實在忍不住了,一拳頭捶在亞特蘭大的頭上,射水魚還是少女,“芒果汁,我要一杯芒果汁。射水魚你不要去,亞特蘭大你去。”

亞特蘭大雙手抱着頭:“你怎麼每次都是芒果汁?”

“有每次嗎?”蘇顧說,“那來一杯冰可樂吧。”

“加冰嗎?”

“不加。”

“大杯、中杯,還是小杯。”

“中杯。”

“要不要再來一點炸雞塊?”

“不要。”蘇顧說,“不要囉嗦了,走了。”

直到亞特蘭大走了,沒有別人了,蘇顧問射水魚:“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射水魚回答:“亞特蘭大姐姐叫我們過來幫忙。”

“這裡哪裡需要你幫忙啊,亞特蘭大真是亂來。”鎮守府有什麼人事命令,都是蘇顧簽署、安排,像是列剋星敦擔任秘書艦,聲望擔任大管家女僕長。倉管、採購、食堂這些也都有各自的負責人,也都要他的首肯。不過咖啡廳這樣的地方,那就不需要他了。儘管如此,時不時來一趟,這裡有多少店員,他還是清楚。原本就有不少人了,又來了一個不撓,哪裡會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