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旋在蘇靈和明睿心上的疑問，還有很多很多。

剛剛到警署，恆姐就上前來說道：“明睿，蘇靈，昨晚那個老者姓陳，本就身患重病，被突fāqíng況驚得差點沒緩過來。不過好在醫生及時趕來，救了他一命。他現在沒事了，已經轉去普通病房。”

“那就好。”明睿頜首，“紀麗人呢？”

“警署已經準備好了問詢，按照你的要求，她先見你和蘇靈。”恆姐答道。

明睿和蘇靈走了進去，他握着她有些冰涼的手，神態平和。

恆姐也跟着走進去。

紀麗看上去很疲憊，沒有化妝的臉上，氣色慘淡。

看到明睿和蘇靈，她懶懶地一笑，很是絕望：“蘇靈，沒有想到有這麼好的男人幫你，我認命了。”

“紀麗，告訴我們，為什麼要bǎngjià小酥糖？”蘇靈問道。

紀麗搖頭：“我沒有bǎngjià，我只是帶她回去，看她的爺爺而已。就是昨晚病床上躺着的那個。”

“那是小酥糖的爺爺？”蘇靈驚訝地看了一眼明睿。

明睿說道：“讓紀麗自己說吧。”

他昨晚已經讓簡里查到一些資料，但是很多事情，還是需要紀麗親口說出來，才能補充到不為人知的細節。

“對啊，那是小酥糖的爺爺，也是我所在的這家製片公司的老闆。他有一個兒子，叫陳乾。以前，我跟陳乾是男女朋友關係。”

也許是甘於認命，也許是不想再多爭取，紀麗一五一十地說道。

“陳乾已經死了，不是嗎？死於幾年前的一場意外的車禍。”明睿說道。

“對啊，他死了，誰也沒有想到，只是喝了一場酒而已，就死了，撞在了大橋的護欄上。他還那麼年輕，還有那麼大好的前途，我們甚至還沒有結婚，他就死了……”紀麗說道這裡的時候，眼淚一直不停地滑落。

“所以你就打算生育一個和他共同的孩子，趁他體內的精zǐ還沒有徹底死亡，還能夠提取到存活的部分，對嗎？”

紀麗看向明睿，這個男人，真的已經查到了大部分的真相。

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她說道：“是啊，我就是這樣打算的。我那麼愛他，深深地愛着他，對他無怨無悔，哪怕是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

“可是，醫生竟然說我的卵子存在着很大的問題，不能夠生下健康的孩子。”

“當時我真是悲痛欲絕，陳乾死了，我竟然都無法幫他生一個孩子。所以沒辦法，我只好去黑市找人買卵子，這樣的話，至少我還可以幫他留一個孩子在這個世界上。”

紀麗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想起了當初和陳乾在一起的幸福時光，臉上浮現出了光彩。

她的眼睛裡，也是帶着淚和亮，好像想起了和戀人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和那些不可磨滅的幸福。

蘇靈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所以，當初買下自己卵子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紀麗嗎？

小酥糖，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陳乾的孩子嗎？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