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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煦一個電話打完,四人的目光一下子又回復到了前面的狀態,傻傻的望着小風吹來的方向。m.手機最省流量,無廣告的站點。

在小冊坡上,一隻碩大的灰狼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之上,向著三匹馬屍這邊張望了過來。漸漸的又一隻狼的腦袋冒了出來,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當十幾隻或灰或黑的形體遠超普通中國狼的狼群出現的時候,那種氣勢如果不是身臨其境是很難體會到的。

溫煦不止一次看過狼群了,也知道這個狼群是敗類的孩子。

看着它們溫煦立馬覺得遺傳這個東西真是個十分奇妙的東西,誰能想到敗類這樣的貨色居然能生出這麼一批兇猛的孩子來?

或許這就是大家常說的物極必反吧,敗類已經慫到了底,無可再慫了,所以它的孩子們一下子跑到了另一個極端,那就是兇狠霸道。

狼群根本就沒有把吃飽的猛虎放在眼中,華南虎原本的體格在老虎中就偏小,而眼前狼群中的野狼體格也遠超一般的狗,兩下一比較雖說狼在體格上依然處於明顯的劣勢,但是狼群從來都是養打獨斗的,兩隻狼不佔優的話,三隻狼就可以讓這隻老虎吃不了兜着走,四隻狼那是穩站上風,至於整個狼群出現?估計別說是獨行的華南虎了,就連單槍匹馬的霸王猇也要退避三舍。

老虎瞬間慫了,看到整個狼群冒出頭的時候連嚎叫一聲都不敢,調轉頭帶着一肚子的馬肉小跑溜了。

敗類一看新認的老大溜了,原本準備追隨着老大的步伐一起溜,不過追了兩步之後停下了腳,轉過頭來看了一下溫煦幾人,又看了看剛認的慫老大逃跑的方向,最終顛着小步子站回到了溫煦的身邊。

“你果然是個牆頭草!哪邊風大你往哪邊倒!”師尚武實在有點兒忍不住了,抬起了腳輕輕的在敗類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踢完還嘟囔了一句。

這一小腳對於敗類來講算什麼?以前不知道被溫煦踢過多少腳,作為一隻臉皮厚實的跟城牆一樣的老油條,敗類連身體都沒有晃一下,老實的把自己躲在了溫煦的身後。

狼王換下了灰狼站在了突出的石塊上,狼王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額頭上有一塊新的傷疤,已經結了疤。耳朵也被扯下了一塊,形成了很明顯的豁口。但是這些傷疤沒有讓它更難看,反而更添了幾分暴戾。

這個時候的狼王站在突石上,它的目光很平靜,當溫煦和它對視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它心中的那份淡定與坦實,似乎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這種自信溫煦相信不是盲目的,也不是自吹自擂自我標榜的,這是在一次次的戰鬥中贏回來了,這是無數次勝利鑄就的自信,真正的兇狠不是吹鬍子瞪眼,而是淡淡的一眼就能讓你覺得對方根本無視你的生死。

狼群從狼王的身側依次走過緩緩的下了坡,幾隻狼拖上一匹馬,一點點的把死掉的兩隻完整的滇馬拖遠離了小屋,當有些狼拖老虎吃剩下的那匹馬的時候,爭鬥很自然的發生了,有些狼趁着機會,黑了幾口好肉引起了同伴的不滿。

狼王並沒有理會狼群中的爭鬥,它現在正平靜的注視着溫煦,時不時的轉到師尚武的身上停頓一下,然後又會轉回到溫煦的身上。它的本能告訴它,站在前面這個身形瘦弱的男人更加危險。

和溫煦對視了約一分鐘,狼王似乎確定了,兩個危險的人並不會參與到食物的搶奪中來,於是俯下了身子從石塊上跳了下來,張開了嘴一頓亂咬,把所有的狼都趕離了食物之後,它一個人站在食物的旁邊開始進食起來。

等着狼王吃飽了之後,剩下的狼依次進食,被狼王‘揍’了一遍的狼群比剛才老實了不少,雖說還有點兒小摩擦,不過已經沒有當面鑼對面鼓那麼直接幹起來的傢伙了。

狼群的進食很快,而且狼也吃的很多,幾乎是兩匹加上大半的滇馬,很快被這些傢伙啃食掉了,因為食物的充足,這些東西只吃了馬身上最好吃的部份,像是馬頭、脖子這些,幾乎就沒有怎麼咬。

進食完成的狼群一個個的肚子鼓的跟皮球似的。

狼王自然是最先吃飽的,當它發現整個狼群進食都已經完成的時候,低吼了一聲之後帶着狼群向著林子里走了過去,整個過程中看都沒有看溫煦幾人。不得不說狼群挺環保的,吃成了這樣還把馬頭啊,脖子啊,連着粘着肉的骨架子一起帶走了。

“太囂張了!”師尚武苦笑着說道。

溫煦攤開了手,一副無奈的表情:“那怎麼辦?人家有免死金牌,是保護動物”。

“那什麼不是保護動物?”小戰士問了一句。

溫煦掰着手指說道:“兔子、野豬、還有……”

溫煦還想說出第三個來了,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還有什麼是不受保護的動物,連豬獾現在都受保護了更何況其它。

“野雞也受保護?”警衛員這時看到了一隻長翎的野雞,拖着長長的白色尾巴飛到了樹叉上,於是問了一句。

“那當然,斃一隻要罰款,甚至是蹲號子的”溫煦說道。

師尚武看了一會兒,對着溫煦道:“我說你發現了沒有?這一冬天過去了野雞也多了一些!”

溫煦想了一下覺得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不光是兔子多了,野雞也多了,好像不光是野雞,形體小的,以草啊,果子為生的東西似乎都比以前見的多了。

想了一會兒溫煦覺得自己的腦仁疼,於是乾脆不想了,愛誰多誰多去,伸手拍了一下師尚武:“咱們回屋去,繼續等!”

“二白呢?你也不看看二白”師尚武說道。

溫煦看他還不放心了,好像這馬還是他的似的,於是吹了一聲口哨,沒到一分鐘,二白撒着歡兒跑了過來。

“想弄二白?哪這麼容易!”溫煦走了兩步,伸手撫着二白的大鼻樑撓了兩下,而二白也俯下頭不住的用嘴試着溫煦的後背,人與馬錶現出來的親熱勁兒,讓師尚武羨慕不已。

“早知道這馬就不送給你了!”師尚武扼腕說道。

溫煦笑着回了他一句:“就算是不送給我,它也是跟別人親,你這一年才能騎上幾回?像你們這些人出錢養好馬,名義上是你們的但是其實馬都是訓馬師的,人家不光拿着你的錢還每天騎着你的馬,關健是馬還跟人家親,不信的話,你和練馬師站一起吹口哨,看馬向著誰過去?”

師尚武被溫煦這麼一說,頓心苦起了臉,他手上的幾匹馬就是這麼養的,讓溫煦這麼說果然自己好像是最大的冤大頭,出了錢給別人養了一匹馬。

“什麼事情到了你的嘴裡都糟心!”師尚武懟了溫煦一句轉身回到了屋裡。

四人到了屋裡聊了一會兒天,聽到了門外有人叫,知道通知的人過來了,出了屋子師尚武仨重新騎上了趕來的新牲口,溫煦自然騎着二白,一行人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