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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好了!”

杭辰過碗往面前一推,抹了一下嘴說道。

聽到杭辰說自己吃好了,剩下的幾個丫頭連忙往嘴裡刨着米飯,自覺的加快了速度,大姐頭都吃好了,那她們自然得快一點兒,要不這不合規矩啊。

李玉梅看到這幫子小姑娘吃的這麼快,連忙說道:“別這麼急,上趕着去挖金礦啊,慢點兒吃小心別噎着!”

可是李玉梅的話對於顧芬三個姑娘來說,根本不頂什麼用,這些丫頭在兩分鐘之內都把自己碗里的米飯給倒進了嘴裡,然後抹了抹嘴就說自己也吃好了。

這一伙人都吃好了,哪裡還願意在屋裡獃著啊,衝著桌上還在吃的幾位說了一聲:“我們出去玩了!”

然後頂着外面碩大的太陽排成了一溜小隊,像是南飛的大雁似的溜出了院子。

李玉梅透過落地窗望着已經溜出院子的這幫丫頭說道:“這些孩子也不知道太熱天的往外面跑什麼跑,老實呆在家裡睡個午覺也好了!你瞅瞅一個個曬的都快和黑碳頭一樣了!”

“隨她們去,就這樣滿好!”杭向東聽了老伴的話笑了笑說道:“年青人嘛就要像這樣才顯得有活力,要都像咱們這樣那社會就完了”。

李玉梅瞅了杭向東一眼:“就你理論多!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說完李玉梅夾了一塊魚肉放到了杭向東的碗里,李玉梅夾的可是魚肚子上的內,除了幾根大刺之外就是肉了:“多吃點兒魚肉,少吃點兒豬肉,白肉健康!”

“行了,我知道了”杭向東收回了伸向肉絲的筷子,就着魚肉刨起了碗里的米飯。

“大煦,下午有什麼事沒?”

杭向東對着溫煦問了一句,聽到杭向東問這個,李玉梅的目光轉向了溫煦等着溫煦答話,就在這個時候,杭向東立刻伸出了筷子,夾起了幾個掛着肥肉的肉絲並着碟子里的青椒放到了碗里大口的刨了一口飯。

“我下午準備多弄幾個這個,只有一個的話,百十斤的棗子我一個人估計得切到猴年馬月”溫煦伸手提了一下茶几上的劃棗器說道。

杭向東看了一下:“怎麼就這一個?還有架子呢?”

“還有這個?二哥就給了我這個筒子啊,沒有別的啦!”溫煦一聽連忙問道。

杭向東伸出筷子點了點茶几上的東西:“這是花刀頭,還有架子和壓桿啊!一般來說最少有四五個花頭的!”

看到溫煦一張掛滿了懵圈表情的臉,杭向東解釋說道:“這東西是一套,下面有個架子,一般來說架子有三個孔到五個孔,每個孔里擺着一個花頭,架子和壓桿有點兒像是鍘刀的樣子,只不邊壓桿上面有一根根的小木杆子,每一根小木杆子在壓下來的時候正好就對着花頭的中心,這樣的話把棗兒放到花頭筒里,用壓桿這麼一壓,幾顆棗兒就好了,通常的話這麼大的花頭裡面可以放三到四個棗子”。

聽着舅舅的解說,溫煦就大體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東西。

李玉梅說道:“你別光說不練啊,下午的時候幫着大煦做一個不就行了嘛,反正你下午也沒什麼事!”

“誰說我沒事的?”杭向東抬頭對着李玉梅說道。

李玉梅放下了手中的碗,好奇的問道:“你能有什麼事?”

“我和一幫子老夥計約了唱戲,下午我們準備唱沙家浜”杭向東說道。

“懶驢上套屎尿多,一讓你干點兒正經活就找借口”李玉梅一聽說杭向東下午約了人唱戲,立馬就懟了杭向東一句。

杭向東也不惱,笑了笑繼續把自己碗里的兩口米飯吃完了,放下了碗,把筷子擔在了碗上:“好了,我也吃完了,你們慢慢吃,我出去唱戲去了,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去溫老九家找我,我們就在他們家的家後面樹林子里唱呢”。

說完也不待大家答話,推開了椅子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這爺倆真是一模一樣,就不會留下來刷個碗洗個鍋的,都是甩手大爺!”李玉梅笑着講道。

師尚真一聽立刻說道:“阿姨,等會兒我幫您!”

“不用,不用,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忙你的去吧,就這點兒碗筷什麼的兩三分鐘就洗好了”李玉梅一聽師尚真說要幫自己立馬說道。

“以後別叫我阿姨了,你就隨着大煦叫好了”李玉梅又跟了一句。

師尚真也是個會來事的人,聽了之後立刻張口叫道:“舅媽!”

“好,好!”李玉梅開心的叫了兩聲好之後,又說道:“那就聽舅媽的,等會兒你們各自忙自己的去,這點兒小活就留給我!”

“我也沒什麼事,也就是村裡的一些雜事,不要緊的”師尚真那裡可能直接點頭應下來,就算是不想干這活兒,只為了表現也要熱情一點兒。

“舅媽,您就別客氣了,等會兒咱們一起收拾好了吧,大家現的都吃飯吧,再這麼推辭下去,都該吃晚飯了”溫煦笑着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示意大家快點兒吃飯。

吃完了飯,溫煦和師尚真、李玉梅一起把桌子收拾了,碗筷都洗好擺好,這才各干各的事情去,溫煦自然是去了工作室做自己的蜜棗花刀,師尚真則是去了村委辦公室,把這些天的事情都過一下,尤其是賬目和施工的問題,而李玉梅則是回房間睡了個午覺,然後回到客廳一邊擇着晚上的菜一邊帶着大花二花一起看電視。

溫煦領會到了舅舅說的東西,自己在工作室里開始按着自己想的樣子,一邊做一邊琢磨。

過了個把小時,溫煦這邊做出了筒陋的東西,正拿着幾個棗兒試驗呢,聽到門口的大門被人拉開了。

一回頭,溫煦看到溫廣宏走了進來,這傢伙一臉焦急的走到了溫煦的身邊,壓低的聲音說道:“煦叔,煦叔,出事兒啦!”

“怎麼跟地下黨接頭似的,有什麼事大聲說,這裡是我的工作間,也沒有別人在!”溫煦看這小子的樣子,樂呵呵的說道。

溫廣宏提高了聲調說道:“煦叔,您還不知道吧?”

“我知道什麼?”溫煦隨口問了一句,然後繼續擺弄着自己手中的木頭,手上杆子往下一壓,一個布滿花刀切痕的棗兒就落了下來。

“柳葉姐的丈夫,那個李長征現在在村裡籠絡人呢,說是讓人把菜賣給他,他的收購價比我們煦冬高上兩三毛!”溫廣宏說道。

說完看着溫煦又接着分析了起來:“您可別小看了這兩三毛,大家都會算的,一斤就是兩三毛,每個溫室全出貨的時候每天就可以多出來小几十塊,要知道這可是一天一個溫室,一個月幾個溫室下來是多少誰算不出來啊”。

溫煦聽了這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對於國人的一些習性溫煦是了解的,只要是知道哪一行賺錢立刻一幫子人把腦袋伸進去,現在有人知道賣菜賺錢,自然就有人打這主意,就算是沒有李長征也會有張長征、錢長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