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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溫家村接下來的幾天,尋松露熱慢慢的褪卻了。

也不能說是褪卻吧,只能說由一項全民運動搞成了一部分人的熱鬧,幾天下來,家裡有經過訓練獵犬的,一般臉上都是洋溢着賺了錢的笑容,沒有獵犬的,或者荒廢了獵犬訓練的,則是另想他招。

但是要說找的松露品質最好的,還是可可和牛牛兩個小傢伙,不知道怎麼滴,他們倆小東西的野豬似乎就為這個而生的,並且口味極刁,不是好的還不要,雖說數量不多,不過勝在品質一流。弄的兩小東西現在村裡走路都是挺胸凸肚的,十分顯擺。

當然了找松露跟溫煦不太有關係,但是有個事情跟溫煦就有關係了,那就是吃!

這幾天溫煦凈研究怎麼吃這個松露了,什麼煎炒炸悶,反正想到的溫煦都試了一遍,最後發現最適合自己口味的居然是燒湯,以藍帽菇配上筍子,再加上一點兒野菜,然後弄上一點點松露,那着實是說不出的美味。唯一的缺點就是價格貴,粗帽菇的價格原本就不便宜了,加上松露,那一碗喝下去就算是擺到卜新建的餐廳里,那小价格,看的工薪也是要冒冷汗的。

而師尚真卻是喜歡吃黑松露炖老母雞還有松露糯米飯,當然了對於松露藍帽菇湯也甚是喜愛,這麼說吧,嚴冬這些天常說的話就是溫煦兩口子都蹲到了松露窩裡去了。

今兒早上天氣有些不好,九點多鐘的時候還沒有看到太陽公公露臉,不光是沒有露臉,天空之中連一點兒樣子都沒有,灰灰的天空時不時的飄過一片、兩片烏雲。

別說是溫煦這樣智商健全的成人了,連三歲的孩子也知道,今天這老天看樣子是準備給溫家村人來場雨了。

溫煦從自己的工作室出來,來到了前院,坐在了院中的木榻上,點着了小火爐子,給鐵壺蓄上了水,給自己弄了一壺茶慢慢的吸溜了起來。

“叔!在家哪!”

溫煦的茶剛吸溜了一口,門口就出來了一張笑臉,緊跟着就出現了一陣汪汪汪的犬吠聲。轉頭一看,溫煦看到了一隻黑色的細狗,為什麼說是細狗呢,這種狗很高挑,但是頭尖腿長,身形結構有點兒像是獵豹一樣,很是輕盈飄逸,一看就知道善於奔跑,是追小動物的獵犬。

“哎,你們就不能隔點兒時間來嘛,這幾天凈忙着這事兒”

一看到狗溫煦就知道這貨來幹什麼的了,給獵狗配種,找的是誰呢?自然是棟樑了,誰會沒腦子找敗類去配啊。雖說大家都知道敗類善於找松露,但是善於找卻死活不找,這就沒人稀罕它了,而且除了本村的獵犬,還有村裡借來的親戚的母獵犬,人家指明道姓的要自家的狗配棟樑,這些人就是不想配有獵犬的人家也不讓啊。

雖說棟樑沒有找到過一塊松露,但是大家都聽過溫煦說棟樑怕聞這味兒才不讓找的,所以誰都相信,棟樑的孩子一定行!因為還有前車之鑒啊,棟樑在溫家村的幾個崽兒都有收穫,只是收穫多少的問題,於是整個溫家村有志於賺上兩千塊一斤蘑菇的人開始打起了棟樑子嗣的主意。

“叔配個種也不花您多少功夫!”

來人臉皮厚實,對着溫煦說了一句之後,愣了一下這才發覺自己的話有歧義,於是立馬出聲更正了過來:“叔,我不是說您配種,我是說你們家的棟樑配個種兒不費勁,你看看這強壯勁兒!”

說完這位還抖了抖自己帶來的一個塑料袋子,裡面裝的是一隻雞,一整隻雞,不用說是用來給松梁補身體的。

“行了,你把狗弄過去試試吧,如果棟樑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溫煦也不好說別的啊,自己總不能厚此薄彼吧,都是自家晚輩,誰也不比誰近多少,讓棟樑配了一個種,那剩下的也就看棟樑的心意了。

聽到溫煦這麼說,這位就把狗給牽了過去,這隻母獵犬很兇悍,一進了院子就不住的吠着,而且衝著趴在院中的棟樑不住的跳啊跳啊的,似乎是想攻擊棟樑,來人把狗牽到棟樑的旁邊,這下不知道怎麼辦了,使勁的牽着手中的狗繩愣是不敢鬆手。

“放了吧,它要是能咬的過棟樑,那才奇了怪了呢”溫煦轉頭瞅了他一眼,輕飄飄的說道。

“我不怕她咬了棟樑,我是怕棟樑傷了她!這可是我小舅子的狗,平常看的像是命一樣,這次聽說可以配棟樑這才讓我牽過來的……”

溫煦聽他絮叨個不停,立馬說道:“哪裡這麼多廢話,讓你放手就放手!要不就牽走,磨磨嘰嘰的!”

隨着溫煦的一聲呵斥,這位立馬鬆了手。

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黑色的獵犬立馬向看棟樑撲了過去,齜牙咧嘴的似乎就要咬上了,可惜的是似乎還是似乎,隨着趴在地上的棟樑一個躍起,幾乎就在一個瞬間棟樑的牙就已經印在了母獵的脖子上,並且直接憑着自己的體重把母獵按側躺在了地上。

這下子母獵傻眼了,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堪一擊,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母獵立馬展現了另一個本能,那就是呼喚自己的主人,可惜的是院子里根本人理它,沒有多久這隻就認清了自己立馬老實了,抬起了肚皮表示臣服。

棟樑放開了母獵,走去了一邊繼續眯着眼趴下,這時翻起來的母獵明顯的就變了,小心的靠近了棟樑然後開始這邊殷勤的幫着梳理下毛啥的,順道嗅嗅棟樑的屁股,沒過多久兩隻狗就這開始配起了種來。

配完了種,棟樑得了只老母雞,來人則是帶着母獵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溫煦也正好喝完了茶,正準備回屋呢,看到嚴冬回來了,於是張口問道:“怎麼樣?”

嚴冬這貨現在請了一位在南面松露產區專門從事這行的老師傅來分辨松露的品質,到現在大約收了兩百多斤的樣子,品質似乎都挺不錯。

“別提了,我讓他滾蛋了!”嚴冬的表情有點兒憤憤,來的那位獅子大開口,還提出了分成,嚴冬直接就兩個字:滾蛋!覺得這人也真是想瞎了心,分成?瞅你長的那樣。

嚴冬氣鼓鼓的往榻上一坐,抄起了茶壺搖了搖,發現裡面還有茶水於是翻過了一個杯子,給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抹了一下嘴,剛想和溫煦說話,看到棟樑的盆子里放了一隻完整的雞,於是樂了起來。

“呦呵!棟樑又吃上雞啦?”

這小子的話明顯就是有歧義的,特別的在雞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讓別人想聽不明白都不行。

“這幾天棟樑有點兒像以前的你,雌性緣比較強!一天不灑它四五遍種子覺得這一天過的沒有意義!”溫煦出聲懟了嚴冬一句。

嚴冬聽了也不說話,直接給了溫煦一個中指。

“你也不問問公司下面怎麼辦?”嚴冬看到溫煦站起來要走,於是大聲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