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從休戰開始到現在的整個計劃都是吉爾伽美什提出來的，目前正處於第一階段。
計劃的目的有兩個，也可以看做兩個不同的分支，一主，一次。
次要的不知道能不能起效，暫且不論，主要目的說穿了其實很簡單：平穩的，有序的——死人，死足夠的人，讓大聖杯啟動。
天知道這傢伙是從什麼時候，又通過怎樣的方式看穿了大聖杯的運作機制，總之他就是知道了，還制定出了這樣一個類似於競賽的，穩到髮指的一對一廝殺、晉級的計劃。
先前的大獎賽也是出於為了彌補從者與御主之間實力的差異，用儘可能全面的方式來做一次篩選，給所有參加者相對公平的機會——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這傢伙想痛快玩一場的心思，慎二敢斷定。
在大獎賽結束後，他以第一名的身份選定斯卡哈為對手，既是為了凜創造一個了斷恩怨的機會，也為了和早就認可的對手痛快打上一場，還有以自己和斯卡哈的靈魂作為祭品的打算——這就是吉爾伽美什所說的責任，同樣也是斯卡哈的責任。
因為慎二一方是這個計劃最大的受益人，不付出代價是不行的，這個代價就是斯卡哈的靈魂。正如吉爾伽美什預見的那樣，他們的戰鬥最有可能迎來的結局就是同歸於盡。
這其中的深意，斯卡哈很清楚，所以第一個響應了吉爾伽美什的提案。
慎二看清了前幾條，卻忽略了最後的一條。他認為自己解決凜不需要太長時間，只要先解決凜的問題，吉爾伽美什就死定了。
沒想到凜為了打敗自己會那麼拼，而斯卡哈和吉爾伽美什又跳過了所謂的試探階段，直接以最激烈、最直接的方式相殺，最終在自己制服凜之前兩敗俱亡。
“你們，你們這些——人——實在是太——太，任性了。”
想通了所有關節的慎二，心酸而彆扭的抱怨着。
他也好想大喊，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按照我的想法，好好地走上一次。
“呵呵，我一直都是這樣，這是強者的特權。”斯卡哈笑着摸了摸弟子的臉頰，“不服氣的話就來影之國找我，到時候你有什麼抱怨我都會聽的。”
“前提是和你決鬥嗎？”慎二無奈地晃了晃腦袋，沒有過多的憤懣與悲傷。
雖然不希望看到，雖然想要避免，但這個結局他多少也有些準備，畢竟自家這個無懈可擊的師匠從來不會給自己留機會。
“你知道就好。”斯卡哈理所當然地答道。
“好吧，我知道了。”慎二有些自暴自棄地散去魔力，“你就在那裡等着吧，滅祖的事已經干過了，不差個欺師。”
“嗯，要的就是這股氣勢。”斯卡哈滿意地點點頭，“你接下來的行動可能會有點波折，也可能會發生某些超乎想象的事情。到時候一定要冷靜，不能被情緒沖昏頭腦。精神上的力量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是助力，用的不好則是阻礙。”
這番話看似說了些什麼，卻沒有說透，慎二一時把握不到關鍵。
“師匠？”
“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你自己的路終究只能由你自己來走。”
斯卡哈卻不再多說，抬頭看向吉爾伽美什。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好好照顧凜——作為報酬，本王也給你一點提醒。離成功越近越要小心，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發生。不要因為眼前的表象所迷惑，不要被過大的誘惑所動搖，不要忘了你最重要的東西，那才是你的力量所在。”
好嘛，又是一個說話不清不楚，雲山霧繞的。
“喂，喂，你們這些有千里眼，能預知未來的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對與這個抱怨，吉爾伽美什露出愉悅的微笑。
“本王高興，有本事你也來英靈之座找本王的麻煩，就怕你來不了。”
“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種挑起事端的話了。”斯卡哈掃了意圖搞事的英雄王一眼，“預知到的未來終究有限，最高位的千里眼也不是萬能。因為充滿了可能性，所以未來才會讓人嚮往。我不希望你過多的受到這方面的影響，從而影響了自己的可能性——記住，勿忘初心。”
“是不是還有牢記使命，砥礪前行？”慎二本能地接了一句。
“那是什麼？”斯卡哈一愣。
“沒什麼。”
總不能說是光輝照大地，專門針對你們這些牛鬼蛇神吧——那估計會被這兩位牛鬼蛇神中的超級大佬給打死。
“估計又是什麼愉悅的典故吧，可惜本王已經沒有時間再聽了。”
吉爾伽美什惋惜地笑了笑，將手中的藥瓶隨手一丟。
“這次現世總的來說還算不錯，就是你這小丑和騎士王的事讓人不快。如果還有下次，你就做好準備吧，本王會親自擊潰你。”
慎二也笑了：“那我就想辦法召喚恩奇都，到時候四塊鍵盤都不夠你跪的。”
“雖然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果你真的能讓本王和摯友再會，本王只會感謝你——替本王和凜道個別，本王答應她的事都做到了，接下來就算沒有本王，也一定不要變成雜種。”
“我知道了，我一定轉達，雖然她大概會傲嬌地說上一句不要你管。”
“那也算是她可愛的地方，不過本王是看不到了。”吉爾伽美什一邊說，一邊張開雙臂，就這麼迎着風，對着月，消散在天地之間。
“我的時間也到了。”此時，斯卡哈的靈子也開始快速散逸。
“師匠！”
慎二伸出手，卻被對面一手推了回來。
“露出這種軟弱的表情是給誰看呢？我可不是那些小女孩，真想做點什麼就給你最後一個任務吧。”
“什麼任務？”
“去把瑟坦特殺了。”
“等等，師匠，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作為祭品的其中一個靈魂有點奇怪，為防萬一，最好再解決一騎從者。正好藉此機會驗收你是不是真的能超額完成作業。”
說完，斯卡哈的靈基徹底消失，留下抱着凜的慎二一臉懵逼。
這都什麼跟什麼？有您這麼做師父的嗎？實力坑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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