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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女神蓋亞,奧林匹斯第一代神,希臘神話中創世的存在——注意,不是人類對星球意識的稱呼。

雖然型月神話中,作為原初的自然神,代表大地的是蘇美爾神話中萬物之母提媽,提亞馬特。但蓋亞作為世界上最著名的神系之一的第一代神,母神,毫無疑問是自然意識的體現,自然的化身,與她相關的神物必然也是自然之力的顯現。

愛爾奎特更不用說,神秘消退,眾神進入世界裡側後,新一代的自然化身,星球意識的親女兒。

儘管一個是神,一個不是神,一個有神性,一個沒神性,但愛爾奎特和大地女神的源頭是相同的,無論是真祖之血還是金蘋果都是自然之力的顯現。兩者相遇,相互融合轉變,發生點什麼奇妙的變化合情合理。

變化的方向也不難推測,與大地相關的神靈大多有着和生命相關的神職,作為真祖的愛爾奎特同樣有着極為強悍的生命力。大地之力厚重而舒緩,真祖之血霸道而激烈,兩者互相中和,便有了慎二如今的奇妙狀態——不是死徒,卻擁有死徒等級的恢復力。

沒過幾分鐘,他已經能像正常人那樣走動,慘白的臉色也好了很多。

這其中的秘密牽扯過大,如果被外人得知少不了引起一陣風波。正因為顧慮到這一點,他才捂住愛爾奎特的嘴巴,小聲叮囑:

“這次算是因禍得福,不過以後千萬別那麼做了。每分出一分力量,你對吸血衝動的控制就弱一分,你也不想一天睡23小時吧。”

“知道啦。我只會把力量分給你,其他人我才不會。”愛爾奎特鼓了鼓腮幫子,“而且,我確實治好了你的傷,你還凶我,慎二大笨蛋!”

“是是是,我錯了,我是笨蛋。”

當年羅阿費盡心機,才從愛爾奎特身上分到了部分力量。現在公主殿下又給血,又給力量,還搭上了初吻,慎二還能怎麼樣?

“不好意思啊,韋伯,讓你白費了那麼多功夫。”

“沒關係。能看到你和真祖的公主演喜劇,已經是物超所值。”韋伯笑着擺了擺手,“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失敗了,不過結果是好的。”

可不是好嗎?愛爾奎特的吸血衝動得到釋放,慎二也有不小的收穫。

“你剛才說轟飛了半個‘真紅王座’?後來呢?”

韋伯說著對慎二使個眼色,慎二會意,答道。

“後來,我頭腦一熱,來了一次大爆炸,結果你看到了——沒想到會被炸到魔眼搜集列車的附近,更沒想到列車會處於靜止狀態。”

討伐阿納修的事是絕密,原本不該這麼光明正大地談論。但慎二之前頭腦迷糊的時候已經說了不少,乾脆敞開了說,還能打消很多猜測與隱患。

“因為檢測到了靈脈的異常,所以停車檢查防止發生意外。如果我沒有猜錯,靈脈的異常是由你和阿納修的戰鬥引起的。”

達到一定規模的神秘大多離不開靈脈。腑海林是這樣,魔眼搜集列車也不例外。

腑海林不管怎麼移動,都不會離開靈脈的範圍。魔眼搜集列車的移動同樣也是依賴靈脈,由靈脈功能,由靈脈化作列車軌道。

本次列車的移動路線是從倫敦郊外出發,環繞英國一周。而腑海林出現的位置,正好是在愛爾蘭北部,離英國的國境線不遠。

因為慎二和梅漣的猛攻,腑海林損傷慘重,生存本能會促使它掠奪靈脈,掠奪生命。附近最大的靈脈為莫言搜街列車所佔據,車上也有不少乘客。腑海林本能地朝着列車移動,列車也檢測到了戰鬥帶來的異常。

兩者的相遇可以說是偶然,也可以說是必然。

“阿納修現在怎麼樣了?”韋伯又問。不僅他想知道,列車內外的所有人都想知道,那可是二十七祖之一,誰也不想遇到這麼恐怖的敵人。

慎二搖頭:“可能死了,可能沒死,我最後被炸飛了,不是很清楚——愛爾奎特你知道嗎?”

“知道。阿納修,也就是‘真紅王座’和周圍的一塊區域都被你炸成了碎片,不過腑海林本身還在。”

“那就沒問題了,沒了王座,剩下的都是雜兵,被梅漣他們消滅只是時間問題。”

慎二的回答,讓韋伯鬆了口氣。

“梅漣……是那位‘惡魔使’梅漣·所羅門嗎?”

“是,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埋葬機關’的成員。”

“那就真的沒問題了。”

其他成員的心也跟着放了下來。“埋葬機關”在西方神秘界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他們在,腑海林的殘渣根本構不成威脅。

而慎二之前的樣子,大家也都看在眼裡,渾身破爛,找一塊完好的地方都難,更不要說藏匿“真紅果實”,或許那顆傳說中的果實和王座一樣都被炸成碎片了吧。

當然,也有可能在“埋葬機關”或者真祖的手中,但無論是哪一方都是世界上最不好惹的存在,不想死還是當成果實已毀比較好。

“韋伯,你的事處理得怎麼樣?”..

慎二這邊的事情基本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該輪到韋伯了。本來他就有解決腑海林的事件後,儘快趕去幫助韋伯的打算,之前採購衛星定位裝置也是為了找人方便。

一提起這件事,韋伯的眉頭皺了起來。

“有一些線索了,但還沒有解決。”

“介意多個幫手嗎?”

“怎麼會呢,不如說我希望你來幫我。”

“那還等什麼,上車!”

說著,慎二和韋伯一起走向列車的車門。

這時,一名穿着黑色工作服的乾瘦男人出現在階梯上,攔住兩人的去路。

“羅丹車掌,你這是什麼意思?”韋伯問道。

羅丹是男人的名字,車掌是職務,是車掌不是車長,類似於副列車長一樣的人物。

乾瘦的男人有禮貌地低下頭,欠了欠身。

“很抱歉,維爾維特先生。您可以上車,您的朋友不可以,他沒有邀請函,您的隨從名額也已經滿了。”

“哦?”慎二的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