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柴平忽然從桌面上拿起了一張像是宣傳單一樣的東西遞給了孫雨萌，她不明所以的接過，只見這應該是一張內部使用的宣傳單。上面印有幾個人的名字，而這幾個人無不是b站里那些令人耳熟能詳的up主，例如四大欠王，例如雷克斯，和一些能夠經常看得到的up主的名字。

“你所看到的這些其實就是我們b站的‘御用’up主，所謂的御用up主就是字面的意思，這些up主將會成為我們b站重點力捧的對象，成為我們b站的名片，許多無論是主站舉辦的線下活動還是例如拜年祭之類線上狂歡，你們都將會是b站最優先選擇的對象。如果您條件過硬，我們甚至可以將你推薦給我們嗶嘀嗶嘀影業、遊戲等方面，讓你有機會去踏足各種各樣不同的領域。”

說著，柴平喝了口水，之前還正經的模樣突然沒了，開始如同一個猥瑣大叔般嘿嘿的笑道：“就好像我們b站的四大欠王，現在他們可不僅僅是鬼畜欠王，你看看最近他們可是都開始朝着‘歌壇’發展了啊嘿嘿，怎麼樣子小，不知道你對這個有沒有什麼興趣？”

孫雨萌沒有被柴平這故作猥瑣的模樣逗笑，她輕輕放下了手中的宣傳單，螓首微抬，水汪汪的眸子中透着點點疑惑的柔聲而問：“那麼請問，若是我願意，需要付出的又是什麼呢？”

柴平向身後的椅背上靠了靠，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一點也沒有像是談正事的模樣，悠閑道：“其實這純粹就是我們針對主站up主的扶持計劃，若說要求，那肯定就是禁止與非嗶嘀嗶嘀等機構簽署任何包括廣告在內的合約，對於御用up主一切的合約以及各種代理與廣告相關事宜，我們嗶嘀嗶嘀方面會一手為你承辦，並且不會抽取任何所謂的費用。

聽了這話，孫雨萌恍然大悟。

“所以，這就有點類似於一種像是那些經紀公司合約一樣的東西？”

柴平笑着擺了擺手，解釋道：“說一樣也一樣，但說不一樣也完全不一樣，至少我們b站方面對於扶持的up主身上是投入，而不是從身上收入，這個是最明顯的區別，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可不要弄錯了。”

孫雨萌微微頷首，她明白柴平的意思。關於b站的御用up主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畢竟每年的拜年祭和一些活動專題經常會出現這些人的名字，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些是b站力捧的up主。

若是要讓一般的up主來，聽到這個消息估計早就樂的不知道北在哪了，畢竟這樣的條件其實一點也不嚴苛，相反對於一部分不擅長處理廣告之類事物的up主來說還算是好事，但是孫雨萌對這個扶持計劃卻顯得興緻缺缺。

能夠得到b站官方的支持固然是一件好事，但為此就失去了‘自由’，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其實這並不划算。儘管b站這麼做也僅僅是不想讓自己辛苦扶持起來的人被別人摘了桃子，無可厚非。可問題就擺在這裡，孫雨萌不願意將自己的‘自由’交給別人。

“不好意思，雖然這個聽起來的確十分有吸引力，但是我個人對這件事……還是覺得需要稍稍思量一下。”

孫雨萌的婉言謝絕似乎是在柴平的意料之中，他只是可惜的搖了搖頭，倒也沒有繼續多說一些挽留和勸阻的話語。

“沒關係，當初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你肯定不是那種喜歡被束縛的人，今天這一檔子事也只是順帶一提。在流程上雖然咱們沒達成一致，但是在個人上我還是依然很看好你的。所以子小你也不用在意，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來，b站的大門二十四小時為你敞開……對了，雙休日除外哈。”

一個小小的玩笑讓原本逐漸嚴肅起來的氣氛再一次放緩，孫雨萌也不禁嬌噗一聲笑出來。雖然柴平看起來其貌不揚，就好像從大街上隨便來來的人一樣平庸。但是能夠成為嗶嘀嗶嘀這樣公司的ceo，其自身各方面的能力必然是是頂尖中的頂尖，如此說話的水平着實讓孫雨萌嘆為觀止。

柴平將手裡的宣傳單丟到一旁，緊接着隨口開了兩句玩笑將話題岔開。就在孫雨萌以為他的正事談完了的時候，柴平忽然上下打量了一番孫雨萌，緊接着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最近我們主站策划了一個活動，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興趣？”

“活動？什麼活動？”孫雨萌驀然怔了怔。

“你稍等一下，我去把我們的小策劃給喊來。”

柴平對着孫雨萌伸出了一根手指，示意其稍坐片刻，緊接着他便自顧自的站了起來朝着門外走去，孫雨萌莫名其妙等了一會，柴平很快便帶着一個小年輕重新回到了接待室。

“子……子小！？”

這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人也就二十來歲，穿着一身印有b站小電視的寬大t恤，整個人看起來就跟麻桿一樣瘦弱。當他來到會議室之後，看見了扭頭望過來的孫雨萌，原本無所謂的神色當即就變了個模樣，驚喜交加的大叫了起來。

“這是我們策劃部的劉小凡，他可是你的忠實粉絲啊。”

柴平介紹了一句，頓時讓被劉小凡一嗓子喊懵的孫雨萌回過神來，而那個劉小凡也同樣如此。一開始柴總讓他過來他純粹以為只是要商量一下活動的事情，可是誰曾想柴總竟然直接把他帶到了活的子小面前！這如何不讓他興奮！？這如何不讓他激動！？

雖然昨天就知道今天子小可能會來，甚至他已經做好了必要的時候尿遁的準備去偷偷看熱鬧，但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劉小凡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子小老師您好！我是您的忠實粉絲，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第一次被人直面稱呼為老師，孫雨萌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這還是她在生活中初次以如此之近的距離接觸一個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粉絲。所以這兩個都是‘第一次’的人碰到了一起，一個個皆是手忙腳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