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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法尊席瓦爾帶來的罪孽並未完全消除,一些潛藏起來的危機在他死亡好幾個月後,逐漸暴露出來,地獄入侵就是危機集中爆發的表現,更大的問題是,奧術之環面對更高級位面的入侵,表現出應接不暇的態勢,可以預料這場戰爭不會簡單結束,甚至可能蔓延到世俗世界。

人人都是有私心的,查理也不例外,面對這種處境,他必須讓自己的夥伴們知情,事先做好應對準備,以免戰爭擴大後,陷入困境中,無法自拔。

學院控制不住位面入侵的消息在某些小圈子內傳播,而且,一旦學院和千年帝國之間的傳送門構建完畢,這個消息會泄露得更加徹底,到哪個時候再準備,為時已晚。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和他們聯繫了。

查理回到納爾大師的法師塔,在自己的房門外掛上“冥想勿擾”的牌子,布置好一個靜音結界。

然後,查理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顆流光溢彩的魔法水晶,嵌入一座充滿時光味道的青銅燈座中,頓時,從孔洞中流淌出淡藍色的魔法能量,一路點亮燈座上優美繁複的魔法紋路,一團光暈便從燈芯處暈染開,光暈中隱隱浮現一處景象,看起來像是一個書房,書房中只看得到傢具,卻看不到人影。

片刻之後,羅恩大師、布萊恩和安娜出現在魔法鏡像中。

查理現出一副肉痛的表情,說:“老師,超遠距通訊法陣的消耗真不小!兩顆天河水晶要花我1000多積分,還只能堅持10分鐘,你們再晚一點,我就只能先關掉,等你連過來了。”

羅恩笑道:“我估算時間,你也差不多該和我們聯繫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魔法警報,就從實驗室趕過來,可是一點時間都沒耽擱啊!”

說著,羅恩撇撇嘴,頭一歪,示意桌上放的魔法時鐘,正指向午夜時分。

查理一撫頭,知道自己沒有留意這個細節,奧術之環有一套煉金系統調節天氣與晝夜變化,估計所有人都忙於應付地獄生物的入侵,以至於系統出現了一些小問題,都沒人顧忌。

查理訕訕一笑,也不跟他們多寒暄,直奔主題,說:“最近情況怎麼?長話短說,等你們說完,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分享。”

羅恩看了看布萊恩和安娜,說:“這一批我們一共訓練了37名學徒,其中包含21名海內斯的貧苦少年,14名精靈。

目前,他們基本掌握了基礎數學和平面幾何的思維,魔法陣圖學也上了一小半的課程,已經開始着手捲軸繪製方面的訓練,效果還比較理想,雖然只是簡單的基礎陣圖,但是所有學徒都體現出一種在外面學院看不到的素質。

穩定!驚人的穩定!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數學的作用……”

查理忍不住打斷道:“老師,是不是數學的作用?難道您自己沒有體會嗎?!您不也跟着學了一段時間的數學嗎?”

羅恩訕然笑道:“年紀大了,思維遲鈍了,不想去思考那些費腦子的東西。”

這是中老年人普遍的毛病,對於新思維,新技術興趣寥寥,所以,查理的計劃才要找年青人學習它們,而且最好找那些沒受過瓦格蘭大陸系統教育的學徒,沒有受到瓦格蘭傳統思維的影響。

查理點點頭,又問:“那些精靈安分么?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威廉古堡的環境親和自然,又寬敞,正是他們喜歡的環境,而且因為魔法契約的關係,我沒有太多限制他們的行動自由,他們當然過得舒坦咯!

因此,還比較配合我們的行動,布萊恩甚至將其中幾個能力突出的精靈編入了城堡的護衛隊,他們本身擅長在森林中隱匿身形,偵查敵人動靜,城堡的偵查守備實力又上了一個台階。”

查理搖搖頭,說:“不能太依賴精靈,除非我們完全收服他們,否則,他們終有一天會離開,眼下的臣服只是一種妥協。

你們也不能迷信魔法契約的力量,它沒有絕對的約束力,只有自身強大,別人才會尊重你,服從你。”

羅恩點頭表示贊同。

“布萊恩叔叔,最近古堡里里外外太平嗎?”查理目光落在一旁的管家身上。

布萊恩挺直微駝的肩背,回道:“自從少爺和帕維爾家族代家主翻臉後,古堡外面一直有人監視我們的行動,我們的護衛隊抓了三次人,暴打一通,送交市政廳治安局後,那些人就收斂了一些,只在我們的監視圈外圍活動,不敢靠近。”

“都是些什麼人?”

“大部分是海內斯城的僱傭兵,他們似乎吃准了我們不敢對他們下殺手,不怎麼配合審訊工作,現在還沒有問出僱主的身份。”

查理沉吟道:“按照海內斯的城堡法,擅闖私人領地,領主無須履行退讓義務,就有權使用致命的武力來保護自己和家人。

布萊恩叔叔,你不用顧忌太多,先揍給他們用一套刑,再告訴他們,如果不說出僱主的來歷,直接拆掉他們的四肢,扔到森林裡喂狼,讓他們自己選擇。”

布萊恩問道:“可是,如果他們說出背後的指示者就是帕維爾家族,那……我們又能怎麼樣呢?”

“直接向城市法庭提出訴訟,對帕維爾施加壓力,要求他們停止這種侵權行動!”

布萊恩忍不住提醒道:“少爺,我們不一定收集得出有力的證據,而且威廉古堡是老爺的私產,現在老爺不在了,而少爺你又被剝奪了繼承權,我擔心這場官司打不贏。”

查理沉聲道:“我父親剝奪的是我對帕維爾家族財產的繼承權,不是他個人私產的繼承權,威廉古堡是我母親的財產,後來被我父親繼承,這是屬於他的私產,和帕維爾家族無關,理應由我繼承!”

布萊恩憂心忡忡道:“我明白這點,可是,少爺,我擔心帕維爾家族不和你講道理,雖然海內斯的律法遵守貴族法典的慣例,但是畢竟城市法庭的那些法官由帕維爾家族任命,他們掌握着‘解讀’法律的權力,真打起官司來,怕是會輸掉!”

聞言,查理反而笑了出來,說:“你的憂慮沒錯,這種具備爭議性的官司就看誰的背景深,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所以,我從不指望能通過法律解決問題,我只是想表明堅決抵抗的態度。

其實,他們企圖佔領古堡,也不是看中古堡的價值,而是想將我斬盡殺絕,對於這些人,退讓和躲避沒有任何意義,只會增長囂張的氣焰,必須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這群人才會重視你,才會吸取教訓。

至於去城市法庭打官司,那是做給公眾看的,一旦官司展開,我們將自己的道理說出去,就不怕他們一邊倒地控制輿論,哪怕官司輸了也沒關係,我們佔著一定的道理,強行曲解法律,也會失去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