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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尤冷,大事將近

想想自己,家裡有權有勢有錢,什麼都不缺,自己想要什麼那都不是事,只有這個世界沒有的,沒有林海南自己買不起的,擁有不起的。可是現在,活像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感覺很多東西已經變得好奢侈了。

冬天的夜晚,當你卧讀書房,請把自己想象成一出出悲劇的主角,在別人的命運起伏中體驗一把快樂和哀傷。不知道是該感謝上蒼,讓自己能有這樣的機會,展現自己抱負的機會,還是該埋怨上蒼,讓自己和家人飽受相思之苦。這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這到底是好命,還是賤命啊。林海南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他怕自己動搖了自己的信念。既然答應了人家,就應該信守承諾,不應該背信棄義,此乃非君子所為。

寒風呼呼的吹在每個人鼻子上,林海南鼻子里的鼻涕流出來了;寒風似乎吹在的手上,吹第一次的時候,他的手沒有木,可是寒風捲土重來,把他的手吹木了;寒風吹在腳上,吹到好幾次,感覺腳都要凍僵了,這才是初冬啊,這天氣真是氣人。

“今天,我要去車庫走一走,試試我的膽量。”出去玩然後玩晚了,現在正在街邊踱步的軍軍自言自語的說道。

從小,軍軍特別害怕沒人的地方,尤其是在車庫,再加上他們小區住進來的人也不是很多。一出電梯門,風就吹來,讓他不寒而慄,他戰戰驚驚的邁出第一步,向四周望了望,左邊有一個大鐵門,是樓與樓之間的通道門,它的裡面又是一個接一個的門,越往裡越黑,看着裡面,渾身就像被潑了一盆冰涼的水一樣,我揪着心往前走着,老是覺得後面有人,一直回頭看,就幾步路,拐個彎就到停車去了,可他卻好不容易才蹭到拐彎處,又停下了腳步,哪兒會不會有個人正等着他過去,把他……他不敢往下想,不會,不會,他馬上安慰自己,先向外看了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了過去,一口氣跑到停車區。諾大的停車區,站着一些車。對那些裝飾的再漂亮,在高擋的車也失去了興趣,關注的是那些車會不會突然動,一下朝他駛過來,太可怕了。

回吧,不行,不行,今天就是來試膽量的,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後,他又更加握緊了已經出汗的拳頭,牙關緊咬着,沒有鬼,沒有鬼,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著,就這樣,我刀子般的目光,敏捷的腳步,不知不覺將一小圈繞完了,“吁——”我長出了一口氣,發現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想起剛才自己嚇的半死的場景,自己都覺得可笑。

在如今這個社會,物慾橫流的社會,自然公共區域明顯不夠用,於是不少高樓為增加地下商業面積,地下停車場是越修越深,免不了使用坡陡彎急的螺旋式進出車道,而地下車庫出入口裡的彎道、陡坡是重點,大多有一道傾斜度不小的斜坡。不少車主,將其稱之為“最暈停車場”,還建議“新手勿近”、駕駛SUV則要小心撞牆。而地下車庫一般光線不足,障礙物較多,也給新手們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軍軍自然是知道這些的,因為他家的樓下就是一個停車場。

軍軍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東張西望着。害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下子出現過來將他傷害了。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軍軍來了之後,自然是有些後悔了。“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明明就害怕,為什麼非得來冒這個險,壯這個膽呢?唉。”軍軍一邊走,一邊害怕的想着。此刻他好像儘快離開這。

周圍沒有光,依舊黑漆漆的,軍軍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彷彿籠罩在身旁的黑暗就要將我吞噬,他有點發慌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該逃嗎?可是好像永遠也逃不掉那永久的黑暗。突然的什麼冰涼的液體掉落在他的臉頰,冰冷滲骨,原來下雨了啊。突然他又想到:車庫裡哪能下雨下得進來呢”

黑暗,那吃人的黑暗,他淋着雨迷茫在漆黑的夜裡,臉頰濕了,不是雨水是他自己懦弱的淚水,為什麼他逃不了,怎麼走都是黑,我好害怕但是我該怎麼辦,周圍沒人,救命?可又有誰能救得了他?他貼着牆蜷着身抖得直哆嗦,“夜……黑了……誰來救救我……”軍軍無力的輕聲喊道,他不敢大聲喊,因為車庫裡本來就封閉,迴音更是恐怖,所以他真的有些內心恐懼了。

他感覺身體里的血液因為那可怕的景象急速地冷卻了,凍結了。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厲害。整個身體像極了秋風中晃動的枯枝,腦中一片空白,顫抖的四肢卻像紮根在了原地,無法挪動半步,整個人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

他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她緊緊地閉住眼睛。手腳鑽心的冷,剛吃過的東西似乎已經消化掉了,在心臟有節奏的跳動下,隨着腸道慢慢下滑。如果時間允許,他想去一下很重要的地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跳動個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就像節奏越來越快的鼓點,時而大聲,時而節奏不一。時間似乎故意和他作對——走得慢極了,煩躁、焦急一起湧上心來,好像就快到了深夜一樣,可是到了深夜,自己智慧越來越恐懼,這該如何是好呢?

軍軍繼續努力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着,每一步都是那麼緊張,每一步都是那麼沉重。突然,軍軍來到了一個車邊,在側翼的尾燈處,車庫又是黑的,不用燈光,你是根本看不見一個人的影子的。

“事辦德怎麼樣了?”

“放心,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

“那就好,這一次,可不能在失手了。”

“嗯嗯,請您放心,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在出現像上一次的那種情況了。”

“好,這一次我就相信你,要是這一次再失誤,你就準備你的一家人都給你陪葬吧。”

“你就放心吧,保證沒問題。”

一輛銀白色的加長版林肯轎車中,兩個人在細細的說著話,好像是在談論着什麼,不過一聽就不是好事。軍軍在外面聽見了兩人的談話,他感覺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像極了自己的父親的聲音,可是軍軍卻不敢出聲,繼續聽着他們的談話。

“這一次,只要這批國寶得手,那我們就簡直可以實現我們的世界統治之夢了,眼看着每一次都要成功,可是每一次都陰差陽錯的失手,這一次,由我出馬,必須要放手一博了。”

說話的是一名叼着巴西雪茄的中年人,三十來歲的樣子,身着一身黑色的風衣,極其具有威懾力,這人,他就是曾經被多個國家一盜竊國寶案全球通緝的國際文物走私犯李聖哲。他是一個曾經的特種兵,因為在軍隊里頂撞了教員,被教員報復,並在這個報復的意外中傷害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因此而死亡,並且,還傷害了他妻子獨自里已經八個月的孩子,這讓李聖哲心生憎恨,他發誓要以國家的東西作為代價來償還他的妻子孩子的命,從此,他踏上了盜取國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