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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千輕這事情倒是辦的浩浩蕩蕩,只是苦了這朝堂之上的左清風,左清風看着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全部都是參的魅千輕,雖說他也覺得這事情着實幹的漂亮,只是魅千輕這風風火火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為什麼她闖了禍,卻要他來善後?

魅千輕走進世子府,看着正對着奏摺頭疼的左清風道:“給錢,買酒。”

左清風一臉幽怨的看着魅千輕:“我說姑奶奶,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魅千輕隨意一座,雙手一攤:“這點小事你都處理不好,以後若是真的登上皇位,你還不得自殺?”

左清風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就給我添麻煩吧你!”

魅千輕原本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剛走進門的張勇振,不禁嘴角上揚,輕巧的道:“勇振啊,你說我這醉仙樓燒的漂亮嗎?”

那張振勇也是個火爆脾氣:“漂亮!當然漂亮!我早就想一把火燒了那烏煙瘴氣的地方了,只是一直沒有魅姑娘這份魄力。”

魅千輕看向左清風道:“呢,你看到了,是個明眼人都覺得我這事乾的漂亮!”

左清風看着魅千輕道:“他虎你也虎嗎?算了,原本還說給你弄個振國大將軍什麼的職位,這下好了,你直接去六扇門領份捕快的差事好了,昨天到的奏摺,說是高城有一群土匪,匪首是個女子,這幫土匪說來也奇怪,不強金銀,專搶新娘子,從金陵城被結界隔離之初那伙土匪便出現了,趙高自立為王的這幾個月多次剿匪也是無果。”

魅千輕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正好,高城我還沒有去過呢。”說完魅千輕便出現在了左清風的面前,還伸出了一隻芊芊玉手。

左清風看向魅千輕,疑惑道:“幹嘛?”

魅千輕理所應當的道:“酒錢,路費,還有,我在千機閣幫你發了趙高的追緝令。”

左清風看了魅千輕一眼,繼續埋頭處理公事:“你看這世子府怎麼樣?你喜歡送你啊!”

魅千輕看了看大殿,點了點頭道:“嗯,湊活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房契,地契給我。”

左清風白了魅千輕一眼,真的從抽屜里拿出了房契地契,放到了魅千輕的手上:“行了吧,姑奶奶,我先住兩天,等你從高城回來之前我一定給您騰好地方,行不行?”

魅千輕將房契地契收進乾坤袋:“這還差不多。”說完轉身便去了六扇門。

魅千輕走後,張勇振獃獃的看着魅千輕的身影,隨後又看了看左清風,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殿下,您就這麼給她了?”

左清風看了張勇振一眼:“不然呢?”

張勇振結結巴巴顯然有些激動:“不……不是……這……也……”

左清風繼續低頭批閱奏章:“你若是能不費一兵一卒守住金陵城,不見血光便能收復三座城池,這些東西我也可以給你。”

張勇振瞬間便不說話了,是啊,就如同是左清風說的一般,一個小小的世子府,跟這些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魅千輕走到了六扇門門口,並未受到任何阻攔,相反的守門的侍衛恭敬對魅千輕鞠了個躬:“魅姑娘。”

魅千輕只是看了那幾人一眼:“用不住,我不過就是個來任職報道的捕快。”

幾人面面相窺顯然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魅千輕並未理會那些人的表情,只是飲了一口酒,淡然道:“幾位能否告訴我一下,我應該往哪裡走先?”

其中一個:“進門直走,第一個路口左拐,第二間屋子便是。”

魅千輕微微一笑,禮貌道:“謝謝。”

隨後魅千輕便悠哉悠哉的走到了那人所說的地方,看着那拖着下巴坐在桌子旁睡覺的大叔,敲了敲桌子,那大叔迷迷糊糊的道:“誰啊,這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魅千輕笑眯眯的看着那人道:“這位大叔,你的起床氣還真的是嚴重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像很閑啊!”

那大叔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女子,不由得看向了魅千輕,原本這大叔還打算說些什麼的,但是看到魅千輕那一頭銀灰色的頭髮,以及那雙紅色的眸子之後,不由得咽了口吐沫,暗自慶幸,還好他剛才沒把第二句話說出來,不然……想到魅千輕火燒醉仙樓的畫面,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隨後趕緊站了起來,笑臉相迎:“小的不知魅姑娘大駕光臨……”

那大叔的話還沒有說完,魅千輕便直接了當的開口道:“我是來述職的。”

那大叔也是個聰明人,一眼便看出魅千輕並沒有閑心聽他廢話,便恭敬道:“姑娘,您的述職書……”

魅千輕直接了當的道:“左清風只讓我來,並沒有給我那東西。”

魅千輕看着那大叔有些猶豫的模樣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那大叔趕忙連連道:“沒,沒,沒……姑娘是述職什麼官位?小的這就為姑娘辦理……”

魅千輕道:“六扇門,捕快。”

那大叔顯然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啊?捕快?”

魅千輕又飲了一口酒,看了那大叔一眼:“是,你還需要多久?我趕時間。”

那大叔立馬收回驚愣的表情,坐到桌案旁忙活了起來:“馬上,馬上就好,姑娘稍安勿躁。”

魅千輕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大叔雖然又肥又圓,還長了一個老油子的臉,但是手腳還是挺麻利的,看來這安彥國的朝臣官員也並非都是一無是處的,不一會那大叔便處理好一起,將寫好的東西放到魅千輕面前道:“姑娘只需按個手印便可以了。”

魅千輕也不墨跡,連內容也不看爽快的按了個手印,各國文字本就不同,她雖說也能勉強識得一些,可也不願多此一舉,不光是因為她有自信眼前的人不敢在她的面前耍什麼花樣,更是因為,就算是這人真的耍了什麼花樣,她也並不放在眼裡。

魅千輕按好手印之後,那大叔立馬畢恭畢敬的將一塊屬於六扇門捕快的令牌交到了魅千輕的手上,魅千輕收下令牌,便直接出發趕往高城,高城距離金陵城並不是很遠,普通人若是騎馬的話也只要一天的路程,魅千輕原本並不着急,只是到了中途才發現,酒壺之中竟是沒了酒。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養成了這個嗜酒如命的毛病,或許是因為體質改變之後不再需要吃食,需要用水酒之類的流食來代替,而酒的的味道明顯要比水來的好,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酒便成魅千輕眼中相當於正常人所必須的食物,水,以及空氣。

也正是因為沒有了酒,魅千輕便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到了高城,從金陵城出發的時候便已經是下午了,當她發現沒有酒水的時候太陽便已經開始落山了,那時她才不過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而發現酒水沒有之後,她竟是不出半個時辰便到了高城,而她到高城的第一件事自然不是查案,而是買酒。

魅千輕坐在酒樓之中飲着小酒,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滿足,仿若這便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就在此時,一身穿藍色道袍男子坐在了魅千輕的面前,說他身上穿的是道袍,也不盡然,只是類似於道袍的樣式,他的五官屬於很雅緻的那種,言行舉止會給人一種很親切很熟悉的感覺:“姑娘可介意與在下拼個桌?”

魅千輕看了那人一眼,看上去越是無害的東西,往往會越加危險,這邊地都是空位,這人卻非要與她拼桌,說是沒有什麼目的,她是一點也不信,魅千輕拿着酒起身道:“公子若是喜歡,這位置便讓給公子,我去其他地方也是一樣。”

魅千輕起身之時,那人便注意道了魅千輕浮於地面之上的雙腳,略微驚訝之後,男子直接拽住了魅千輕的胳膊:“不滿姑娘,我與姑娘一樣,並不在乎坐在什麼樣的位置,我在乎的是能否與姑娘坐在一起。”

魅千輕想要甩開男子,卻不想男子的力氣如此之大,但是更讓她奇怪的是,這男子竟然在不動聲色的為她把脈,魅千輕將體內的真氣運行至手腕處,直接彈開了男子的手:“公子不用勞心了,我沒有心疼,也沒有呼吸,更沒有脈搏,公子若是有什麼事情還是直說的好。”

男子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姑娘即不是這俗世之人,又何必染這俗世之事?”

魅千輕看了男子一眼,轉身要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男子直接攔在了魅千輕的面前:“我只是想讓姑娘回到自己應該回的地方,並不想與姑娘刀劍相向。”

魅千輕饒有興緻的一笑:“哦?回到我該回的地方?我倒是有些好奇,我該回到哪裡了?”

男子不再猶豫,手中憑空閃現出一把利劍,直直向著魅千輕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