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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老媽媽配合道:“秉主子,是咱們這的姑娘。”

墨如玉裝作認真思考了一會:“這姑娘我看上了,咱們不賣了,你換個姑娘給世子。”

左清風原本是來給墨如玉找不自在的,沒想到卻讓墨如玉給自己找了不自在,今天說什麼他都得把這姑娘帶走,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一口氣:“墨老闆,你該不會忘了自己家定的規矩了吧,只要給的起價錢,想要什麼都行,這可是你定的!”

墨如玉裝作完全沒有這回事的模樣,對着青樓老媽媽問道:“這話是我說的么?”

青樓老媽媽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您定下的規定。”

墨如玉撇了撇嘴:“行吧,那左世子出多少錢啊?”

青樓老媽媽道:“三千兩。”

墨如玉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好啊,那我出三千零一兩。”

左清風微微皺眉“四千兩。”

“四千零一兩。”黑衣男子再次開口,聲音中帶着幾分玩味。

“五千兩。”

“五千零一兩。”

……

終於左清風再也沒有了耐心:“墨如玉,你什麼意思?”

墨如玉一臉無奈的開口:“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這姑娘我看上了啊。”

左清風顯然已經氣得不行,但還是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形象:“這姑娘可是我先看上的。”

那黑衣男子邪魅輕笑:“我這個人其實很簡單,就只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只要是別人喜歡的我都要搶過來,不管我認識不認識,不管我喜歡不喜歡,我就是喜歡看你們這種想要又得不到的表情。”

左清風怒道:“你到底想要什麼,直接說。”

墨如玉邪魅一笑:“攝政王之子,好大的脾氣呢,真的是嚇死我了,不過你嚇我又有什麼用呢,我想要的東西,世子你依然給不起。”

左清風冷哼一聲,滿臉不屑:“你倒是說說看,整個安彥國有什麼是我左清風給不起的!?”

墨如玉邪魅一笑:“我要的不多,不過是安彥國的江山易主罷了,不知世子您可否給得起?”

左清風眼睛微眯瞳孔放大:“痴心妄想!”之後便甩袖離開。

左清風走後,人們陸陸續續的站了起來,時不時的切切私語,一時間流言紛飛。

青樓老媽媽恭敬的對墨如玉道:“那這姑娘……”

墨如玉給了青樓老媽媽一個如果這點小事都要問他,那她還活着幹嘛的眼神,便徑直離去,最近左家這幫人真的是越來越不安分了,他很不爽,看來有些事情必須要加快進度了。

墨如玉跟左清風唇槍舌戰之時,慕容千輕自然也沒有閑着,她的大腦飛速運轉,墨如玉,這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絕無僅有的機會,因為這個人同自己一樣看左家不爽,並且這個人有能力幫助自己去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敵人的敵人,那便是朋友。

見墨如玉要離開之際,慕容千輕迅速的跟了上去,一路尾隨,直至墨如玉的家門口。

墨如玉看着慕容千輕,終是不耐煩的開口:“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不介意送你一家團聚。”

慕容千輕並沒有被墨如玉嚇到,若是他真的想要動手,自己恐怕早就不知道怎麼死的了,慕容千輕沉默了一會,直接跪在了墨如玉的面前,墨如玉這個名字她聽過,金陵城中的人都說,只要你付得起代價,他可以幫助你完成任何事情:“我知道您的規矩,只要左家滅門,我慕容千輕願傾盡所有!”

墨如玉邪魅一笑:“好一個傾盡所有,抬起頭來。”

慕容千輕將頭抬起,卻不想直接對上了那墨如玉的目光,不知為何竟然心生怯意,一瞬間又被嚇了回去。

墨如玉看了千輕一眼道:“走了。”

慕容千輕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站起來給墨如玉行了個禮:“是。”

墨如玉的家並沒有慕容千輕想象中的那樣奢華,雖然很大卻很冷清,原本這樣的宅子里應該有很多下人的吧,可從頭至尾千輕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除了走廊上時有時無的蠟燭,便是是不是竄出來的野貓,慕容千輕頓時有些毛骨悚然,身體也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

墨如玉仿若是閑聊一般開了口:“叫什麼名字?”

千輕看着墨如玉那清冷的背影有一瞬間錯楞,不知墨如玉是何用意,不過想來也對,即使自己說過又如何?像是他那樣的人,又如何會在意自己的名字?於是她不動聲色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用來平復自己的情緒:“慕容…千輕…”

“哦?慕容?”墨如玉一副突然明白為何左清風為何會對她如此執着的樣子:“梁朝,早已不復存在,慕容這個姓氏已然沒有了任何意義,媚,狐媚?妖魅?你倒是勉強配得上魅這個字,以後就叫魅千輕,如何?”

慕容千輕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對方給了自己選擇的權利,她的選擇只能有一個:“是。”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墨如玉輕輕推開房門,房間里傳出的是生肉腐爛發霉的味道,當墨如玉點上蠟燭的一瞬間,慕容千輕的淚水幾乎是伴隨着她的尖叫聲流下,隨後便是抑制不住的嘔吐。

她終於知道了味道的來源,那便是床上那具血肉模糊,腐爛發臭的屍體,這裡怎麼會有屍體?想來已經毋庸置疑這是眼前男子的傑作了吧。

就在慕容千輕已經吐到無物可吐之時,墨如玉略帶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似乎弄髒了我的房間。”

千輕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淺笑嫣然,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恐懼懦弱:“公子該不是要告訴我,正因為我犯了跟這床上的人同一個錯誤,所以便是要跟這床上的人同一個下場吧?”

墨如玉看着慕容千輕邪魅的一笑,不可否認他確實是這床上屍首的始作俑者,可他記得自己已經吩咐人處理過了,看到這樣的場面,他也着實有些驚訝,看來他那個不爭氣的徒弟似乎又忘記什麼叫尊師重教了,不過若不是如此恐怕他也看不到眼前女子的這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