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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千輕心中道,這力量,力道沒話說,可這速度就……淺笑嫣然間魅千輕閃身便出現在那大漢身後,寒霜劍毫不留情的刺在了那大漢的後背,只是竟然沒有穿透身體,魅千輕微微一愣,心中感嘆這傢伙的體質,隨後變成了哼笑:“有意思……”

就在此時,那大漢轉身對着魅千輕就是一斧頭,就在那斧頭剛要落在魅千輕腦袋上的一瞬間,魅千輕的劍從那大漢的口中直直的穿透了脖子,隨後魅千輕身形一閃,單手持劍向上用力,那大漢的腦袋瞬間開了瓢,**四濺,而魅千輕轉瞬之間便回到了最初與貝海石相對而站的位置,分毫不差,一身黑白色的衣袍依舊是一塵不染。

這是貝海石身後又有一個不知死活想要上前挑戰,卻被貝海石揮手制止,此時的貝海石竟是對着魅千輕笑了,這笑容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只是這笑容雖然好看,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那種沙啞的笑聲就仿若是死神的吶喊一般,讓人心驚膽顫:“魅…千…輕。”

魅千輕聽着貝海石一字一句的說著她的名字卻仿若未聞一般,臉上的笑容妖艷動人,清冷的聲音說出的兩個字:“慫、貨!”

貝海石看着魅千輕,眼睛慢慢眯了起來,雖是分毫未動,但是魅千輕卻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的骨頭咔咔作響的聲音,貝海石身後的眾人立馬退到了各個角落,魅千輕雖站在原地未動,但也感受到了貝海石的強大氣場,不,是威壓,帶着內力的威壓,如今的她能安然無恙的站在他的對面,想必是要歸功於她那早就形同虛設的丹田了吧。

長長的衣袖之中魅千輕的手指微動,似乎在謀划著什麼一般,其實與其說是謀劃,倒不如說是計算,她在計算自己對上貝海石的勝率,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她應該如何處理。

而如今的貝海石就這樣在原地不動,除了以不變應萬變之外,她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

而貝海石同樣如此,在他發現他所釋放的威壓對魅千輕全然無效的時候,他的心中也驚訝不已,出現這種種局面只有可能是兩種情況,第一種便是魅千輕根本就沒有任何內里,所以並不會收到威壓的影響,從而氣息紊亂,不過從北海石的角度看來,這一點對於魅千輕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不論是從魅千輕展現出來的速度還是力量,都絕不可能是一個內力全無的人可以做到的,儘管這是事實。

所以在貝海石看來,只有第二種可能,這也是貝海石沒有輕舉妄動的原因,這第二種可能便是魅千輕的內力至少是與他旗鼓相當的,可就算如此,她絕也不可能如同現在這般,毫無壓力,唯一的解釋便是她的內力比他高出的不只是一點半點,他的威壓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想到了這裡,如果說貝海石之前對魅千輕的身份還僅僅只是猜測,那麼現在,他可以完全肯定,眼前的女子就是魅千輕,一瞬間傲天大陸上各種關於魅千輕的傳聞統統出現在了貝海石的腦海之中,若說其他的他還都能安慰自己不過都是些傳言,可如今還絲毫未變的屹立在那裡的“冰城”他要如何解釋?

雙方都在沉默,沒有沒有一個人輕舉妄動,似乎是思量了許久,貝海石收起了自己原本釋放的威壓,態度明顯比之前友善了許多:“魅姑娘……”話剛說出口,貝海石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還未請教姑娘大名。”

魅千輕也瞬間明白了貝海石的顧慮,可她若真的還是當初的魅千輕自然是不會將一個區區的貝海石放在眼裡,比起殺了貝海石,留着他或許更有用,可壞就壞在她並不是當初的魅千輕,哪怕她現在留着貝海石,貝海石也願意對她唯命是從,但事情總有穿幫的一天,倒是……

回過思緒魅千輕再次看向貝海石,聽到他重複的話語:“還未請教姑娘大名。”

魅千輕有些晃神,她還沒有介紹過自己嗎?她記得她好像介紹過了啊,算了:“不好意思,剛才有些走神了,程一一,峨眉掌門。”

貝海石的思緒也是千思百轉,峨眉這樣的小門小戶他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裡,但是程一一這個名字他確實知道的,前些日子打殘了天馬閣閣主,天馬閣集體出動,卻直接歸了峨眉,龍門鏢局被劫鏢,這兩件事的始作俑者全部都是一個叫做程一一的女子。

原本他並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可剛巧不巧,他派去監視南凌然的人,竟然告訴他從來不近女色的南凌然,竟然跟一個叫做程一一的女人有着不一般的關係,似乎很熟悉的樣子,那麼如果程一一就是魅千輕,這一切也就說通了。

雖然他並不知道魅千輕為何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這裡,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絕對不簡單,若是這件事真的跟南凌然有關係,甚至是牽扯整個南國與安彥國,那這些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長樂幫可以左右的,為今之計,他必須先弄清楚魅千輕此來的目的:“不知程掌門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魅千輕也不是哪種不知所謂的傻子,貝海石的心思她也能夠猜到個七八分,不過這樣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她覺得既然是貝海石先想錯了,那麼她也不介意將錯就錯,就算是貝海石之後發現了,她也有了足夠的時間去修復自己的的丹田,到時候貝海石依舊不敢對她如何:“其實,事情倒不是什麼大事,原本只是想來找貝大夫聊聊天的,卻不想被人攬了下來。

當然,若僅僅只是被人攬了下來也沒什麼,心說,來都來了,玩兩把在走吧,這不運氣不好,把把都輸,就有些堵心了,誰知道一個走神竟是把桌子砸了,原本想着一個賭桌而已,砸了就砸了賠上些銀子也就罷了,誰知道我剛要套銀子,便有人衝上來要教訓我,那你說我能讓着他嗎?後來便鬧成這般局面了。”

雖然魅千輕這信口開河,滿嘴胡謅的本事已經到了如火純情的地步,不過貝海石顯然也不是吃乾飯長大的,魅千輕說的話他當然是半個字都不帶信的,可就算是明知道是假的又如何?他又何嘗不是這樣:“如此說來,倒是我手下的這幫東西不識抬舉衝撞了程掌門,還請程掌門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們計較。”

魅千輕也只是友善的笑笑:“那是自然,只是貝大夫,你不覺得我們這樣談話有些詭異嗎?還是說貝大夫自始至終都沒有打算請我進進去坐坐?”

貝海石客氣的笑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看我,實在是太激動了,竟是忘了這麼一回事,正好我這屋裡有兩壇好酒,姑娘可一定要賞臉嘗嘗,回頭我給姑娘帶兩壇,姑娘也好與南國侯把酒言歡。”邊說著話,貝海石便開始引路,帶着魅千輕往樓上走去,臨走時還不忘給之前躲到角落裡的手下一個收拾乾淨的眼神。

魅千輕自是大大方方的跟着貝海石上了樓,在貝海石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魅千輕淡漠的看了一眼貝海石:“我不喜歡別人試探我,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貝海石當然明白魅千輕的意思,可他卻並沒有承認,反而是故作不明所以的道:“姑娘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實在是讓我惶恐不安。”

魅千輕看也沒看貝海石,這種地步的演技也確實沒有什麼看點:“你若是非說你不知道南凌然不喝酒,我也沒有辦法,有些話說的太明白對大家都不好不是嗎?”

貝海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並未再多說什麼,兩人一路無話,直到貝海石推開一間房門,兩人走了進去,房間布置的很是清雅,房間之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味道很淡,卻讓人感到平靜,雖是有些日子沒有與藥材打交道了,但魅千輕依舊可以清晰辨認,這是安神香。

再看看這屋子裡的擺設,與這樓下的賭場截然不同,都是些古玩什麼的,並且一塵不染,顯然貝海石很注重這些,魅千輕並未等貝海石開口,直接做在了茶桌前,行雲流水般的為自己泡茶:“說實話,恨我嗎?”

貝海石顯然沒有想到魅千輕會這麼問,一時間失了神,現在原地忘記了關門,不過僅僅只是一瞬,貝海石便回過神來,關上了門,坐在了魅千輕的對面:“何出此言?”

魅千輕優雅的將茶水遞到貝海石面前,放在桌上,自己也悠閑地的品了一口茶:“那兩個人跟了你很多年了吧,當真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貝海石拿起魅千輕放在他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茶:“感情嗎?”貝海石似乎思考了一會:“或許有吧,這種東西,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