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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千輕看向南凌然眼睛裡帶着明顯的不相信,南凌然有些心虛的將頭扭到了一邊:“你別這麼看着我,我不過就是想帶你看個東西而已。”

魅千輕轉身便要回去:“沒興趣。”

南凌然幽幽的道了一句:“那你的酒不要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現在已經沒有酒喝了吧!”

魅千輕微微一愣,停住了腳步,這幾日一直在專心修鍊倒是忘記這茬,南凌然看着魅千輕的模樣,得逞的笑着,攔住了魅千輕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魅千輕看了一眼南凌然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傳聞中的南公子似乎不近女色。”

南凌然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三步開外,不過這又怎麼了,你又不是女的。”

魅千輕看了南凌然一眼道:“你最好能拿出什麼像樣的東西。”

南凌然清淺一笑:“我南凌然的東西,自然都是好東西。”

南凌然牽着魅千輕遊走在南國的街道,魅千輕有些嫌棄的道:“南凌然,你能不能放開我?”

南凌然一臉懵懂的看向魅千輕:“為什麼?”

魅千輕有些幽怨的道:“我又不是你家的狗。”

南凌然“噗次”一下笑出了聲,看着魅千輕那彆扭的小表情:“想不到向你這種怪物居然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當真算的上是奇聞異事了。”

魅千輕白了南凌然一眼:“大名鼎鼎的南公子是個話嘮就算了,居然還是個死皮賴臉的話嘮,這才是真正的毀三觀吧!”

南凌然有些不可思議的道:“原來你也會跟人鬥嘴啊。”

魅千輕不再理會南凌然,低頭看起了那本劍譜,南凌然有哪裡能給她這樣的時間,魅千輕才剛打開書本,就被南凌然一把奪了過去,藏到懷中:“出來玩呢,就應該有出來玩的樣子,像你這種人就是明顯的不懂生活。”

魅千輕剛想要動手,就被南凌然拉到了一邊賣糖人的小攤上:“這東西好神奇。”

魅千輕看着如同孩子一般的南凌然也是沒了脾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想來她也當真是許久沒有放鬆過了,就放縱自己那麼幾天,也無妨,想到這裡魅千輕便來了精神,對着老闆道:“老闆我要兩隻猴子!”然後指着旁邊的南凌然道:“我哥付錢!”

南凌然有些詫異的看着魅千輕拿着兩隻猴子就要落跑的樣子,趕忙付了錢,追了上去,魅千輕似乎也並沒有真的要跑到樣子,反而笑看着南凌然道:“你會不會做飯啊?”

南凌然搖了搖頭:“不會。”

魅千輕癟了癟嘴道:“那我們晚上吃什麼啊?”

南凌然看了魅千輕一眼有些詫異道:“據我所知你好像不用吃飯的吧,再說你這體質好像也不允許你吃飯的吧。”

魅千輕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只能吃一些流食,後來吃一些清淡的東西也可以了,再後來好像並不影響什麼了吧,具體的我也沒有試過,所以不知道。”

南凌然點了點頭道:“行吧,你說說看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做。”

魅千輕搖了搖頭:“不要,難得吃一回東西,要不這樣吧,我教你做飯。”

南凌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魅千輕:“我沒聽錯吧?你會做飯?”

魅千輕雙手一攤道:“我不會啊,誰告訴你我會了?”

南凌然不由的嘴角抽搐:“那你還大言不慚的要教我做飯?”

魅千輕信誓旦旦的道:“三個臭皮匠臭死諸葛亮,我就不信我們倆人還對付不了一口鍋!”

南凌然一臉孟圈道:“啊?什麼臭皮匠,諸葛亮?”

魅千輕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額……這個……那個……等你下次見到李白哥哥的時候讓他給你解釋吧。”

南凌然看向魅千輕慢慢的驚訝:“你管那隻臭狐狸叫李白哥哥?”

魅千輕有些疑惑:“怎麼了嗎?”

南凌然一副現在的小姑娘真好騙的表情,無奈的搖着頭:“天知道那隻臭狐狸究竟幾萬歲了,你居然管他叫哥哥,那隻臭狐狸的心裡一定樂開花了吧!”

緊接着南凌然雙手扶着魅千輕的肩膀,強迫魅千輕看着自己道:“來,小丫頭,叫聲凌然哥哥我聽聽。”

魅千輕不由的嘴角抽搐道:“南凌然,你這傢伙是沒有童年的嗎?怎麼這麼幼稚?”

南凌然完全化身一個任性的小孩:“我不過,你叫也得叫,不叫也得叫。”

魅千輕撇了撇嘴道:“我叫李白一聲李白哥哥,至少他還能教我一套劍法,我管你叫哥哥有什麼好處?”

南凌然認真思考了一會道:“好處是吧?你跟我來!”說著直接抱起魅千輕,騰空而起,飛快的往一個人煙比較稀少的地方飛去,也不管魅千輕是否願意。

魅千輕有些懊惱道:“南凌然,你這傢伙,是打算勒死我嘛?”

南凌然有些嫌棄道:“你這傢伙又不是什麼嬌滴滴的美人,裝什麼身嬌體弱?”

魅千輕白了南凌然一眼道:“對方送了你一個白眼,並且不想跟你說話。”

南凌然道:“那你還說?”

魅千輕小嘴一撅道:“老子願意,你管的着么?”

終於在一處山腳下,南凌然停了下來,魅千輕只感覺這地方異常寒冷,不由得皺眉,南凌然打開一處密道,拉着魅千輕的手往裡走去,越往裡走,只感覺越冷,原本魅千輕還有些奇怪,但走了不遠之後,看到滿山洞的冰她便有些明白了,隱隱的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等着她。

又走了一段,原本斷斷續續冰漸漸成了冰洞,之後又走了不久,魅千輕看到了山洞之中,一把淺藍色的劍插在地上,劍上隱約之間有淡紅色的光芒,就如同是人的血脈一般,魅千輕伸手想要去碰觸那劍,卻一下措不及防被一道寒冰一般的氣打了回來。

魅千輕剛剛站穩腳便聽南凌然道:“這好東西都是認主的,你想要它,那也得要它承認你才行。”

魅千輕嘴角上揚道:“我想要它,那便是它的福分,要說承認,也得是我承認它!”說著魅千輕的周圍散發出強大的氣場,連南凌然都不由的微微一震,倒不是他扛不住這氣場,只是這氣場太過奇怪,竟像是來自永夜城的氣,讓人莫名壓抑,更詭異的是,細查之下,這股氣之中竟然還夾雜這微弱的魔界之氣,南凌然不由得皺眉。

魅千輕帶着自身的氣場,與那劍的氣場相互碰撞,魅千輕的腳步雖然緩慢,卻是不停的在接近,直至魅千輕的手握上了那把劍,魅千輕突然間痛苦的皺眉,此時的她猶如萬蟻食心一般,比起那所謂的走火入魔,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條條黑色的血紋從魅千輕的手上爆了出來,顯得格外整整寧,從手指開始,慢慢延伸道手腕,胳膊,最後漫步全身,直至脖頸,就在那些類似血管的血紋快要爆裂的時候,魅千輕似乎要被寒氣包圍,那寒氣從無色到有色,從無形到有形,終是在接觸到魅千輕身體的時候凝結成冰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知道南凌然忍不住要出手的時候,突然,圍在魅千輕周圍的冰塊碎裂成渣,魅千輕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南凌然的面前,身上每一處都是裂痕,那原本冰藍色的霜寒劍如今也變成了血黑色。

南凌然微微一愣,有些擔心的道:“你……沒事吧……”

魅千輕妖嬈一笑:“我?會有什麼事?”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便狠狠的摔在地上,南凌然有些無奈的嘆息:“這世上怎麼會有像是你這麼愛逞強的女子?”

……

時間過去許久,當魅千輕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那棟小樓之中,只是現在的小樓已經不同於她初見那樣,到處昏暗一片,變得明亮,溫暖,讓人覺得莫名的舒心。

南凌然坐在床邊,看着魅千輕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我正在考慮給你做個什麼樣子的棺材,也不知道你是喜歡楠木的,還是喜歡紫蠶木的,是喜歡土葬,水葬,火葬,還是樹葬……”

魅千輕坐了起來,活動了活動筋骨道:“楠木,火葬。”

南凌然有些吃驚的看向魅千輕,顯然沒有想到魅千輕會如此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你……”

魅千輕自然而然的道:“早死晚死都得死,歷代的帝王,都是從一統天下開始變為自己修建陵墓,然後才是尋找長生不老之術,我如今不過是想好了我想要什麼樣子的棺材,想要什麼樣的葬禮,這很奇怪嗎?”

南凌然咽了口吐沫道:“你放心好了,等你哪一天死了,我一定幫你辦一場轟轟烈烈的葬禮,保證場面。”

魅千輕看了南凌然一眼:“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死在你前頭?”說完魅千輕便笑了:“誰說不是呢,我一定會死在你前頭的吧,畢竟像是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