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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馬車裡,徐秋澗不由得心裡沉沉的,如今自己已經捲入東廠和錦衣衛之間的矛盾中去了,以後想要安生的過日子,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更讓他心涼的是東廠的殺手居然已經來準備刺殺自己了,錦衣衛指揮使雖然給了他六位大內高手,然而正所謂雙拳不敵四手,萬一東廠派來了大批殺手,不知他們可否能夠應付,就算保護自己勉強足夠,但自己還有家人啊!想起自己的老母,還有雯兒,萌兒和香兒三個對自己有情有義的絕色少女,徐秋澗心裡有些糾結,暗自決定,決不能讓她們因自己受到半點傷害!

發想間,馬車已經停在了衙門的門口,徐秋澗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雖然頭還是有些暈暈的,但已經比剛才好得多了,將六個大內高手帶進院子,叫來龍管家,吩咐他去騰出兩個空房,給他們住。由於他們負責保護徐秋澗,自然不可能全部都回去休息,留下了兩人,當晚巡夜,其他四人回去休息。

徐秋澗還給他們初步制定了一個三班制的作息時間,一天分三班,每班兩人,一天十二時辰密切保護衙門裡的安全。

交代了兩人後,徐秋澗便自行回到了卧房,一進屋,見王憐香正趴在屋裡的圓桌上,睏乏的看着桌上的燭燈,時不時想閉上眼睛,但隨即腦袋一晃,又強制睜開了,看上去甚是好笑。見徐秋澗一進來,王憐香頓時欣喜不已,連忙站了起來,跑過去扶住還有一絲醉意的徐秋澗,輕聲道:“夫君,你回來了!”

徐秋澗側頭看了看她,帶着一絲責備道:“我走的時候,不是讓你先睡嗎?這麼還坐在凳子上出神呢?”說著捏了捏她的嫩臉。

“夫君沒回來,香兒睡不着!”王憐香答道,但隨即有感覺到話語似乎有些不妥,俏臉一紅,急忙道:“我是說我想等你回來再睡!”

徐秋澗一陣好笑,但也沒多問,這時丫鬟,打來了洗腳水,徐秋澗洗了腳,王憐香又幫他更了衣,很快自己也更了衣,兩人睡上床去。

白天為王思月被殺的案子突然失去的新線索而心煩,晚上又接到密使的特令,陷入錦衣衛和東廠的政治鬥爭中去了,再加上還為東廠派來的秘密殺手而焦慮,徐秋澗此時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夫君,你睡了嗎?”王憐香用手指捅了捅徐秋澗的身子。

“嗯!睡了!”徐秋澗微閉着眼睛,鼻子里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形似假寐般的回答了一句。

“哼!一聽徐秋澗的話,王憐香幽怨的輕哼了一聲,握着小拳頭,輕輕的錘了徐秋澗一下,便獨自側過身去,不再理會徐秋澗。

徐秋澗一陣暗笑,故作姿態的說道:“你幹嘛打我?”說著又側過身掰過王憐香的身子,正對着自己的目光。

王憐香低垂了眼帘,也不看徐秋澗一眼,柳臂輕輕一陣扭動,掙脫了徐秋澗的雙手,又側過了身去,口中卻低不可聞的嘟囔道:“夫君真是的!說話又不算話!”

徐秋澗心裡更是樂了,再次將王憐香掰過了身,盯着她幽怨的眼神,道:“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放心,你夫君我說話向來算話,說了晚上會讓你開城投降,就要你開城投降!”說著,一把將王憐香摟了過來,翻身而上,俯視着身下的可人兒。

王憐香還沒反應過來,不過看徐秋澗此時一臉壞壞之色的盯着自己的胸脯,她臉上充滿了驚喜和羞澀,微微閉上了雙眼,等待着徐秋澗的完美貼合。

徐秋澗痴迷間,將二人的衣衫盡去,露出兩條赤條條的身體,拉過被蓋,溫純在被蓋里,兩人顛鸞倒鳳,縱橫馳騁,在幽美的愉悅聲中,陷入了溫柔之鄉!直到大戰到四更天,兩人才甘暢淋漓的鳴金收兵,相擁沉沉睡去。

第二天,徐秋澗有步入了王思月被姦殺的案件中去,陳秀才的基因血型不符,很有可能是冤枉的,那真兇到底又是何人呢?這轉來轉去,有歸一到了現場檢查的唯一線索上去了,那就是死者**上的唾液基因。但僅憑這一條線索,抽查起來太過困難了。光王典的府上男家丁都有不下二十口,而且肯定有一些人的血型和線索基因血型相符,更何況兇手也不排除是從外面偷偷摸進來的可能。外面的人多如牛毛,如何用基因斷定兇手呢。所以這條線索只能作為參考了,如今只能尋找新線索才行。

徐秋澗決定還是從王思月的屍體入手,當即派了人將李仁和典吏林岳峰叫來,並告訴了陳秀才可能不是真兇的事實,二人都很意外。

在兩人的陪同下,徐秋澗提着法醫小箱來到了衙門較遠的義莊,昨天徐秋澗已經叫人將王思月的屍體運到了這裡。

義莊里盛放着數十具棺木,這些大多都是經過幾年沒有親人來認領的屍骨,但又沒人願意出錢給他們安葬,所以一直陳放在義莊,王思月的屍體,徐秋澗特意讓看守義莊的人保護好,停放在義莊的單房裡,單房是用來陳放最近死因可疑屍體,不過縣裡最近就只有王思月一樁命案發生,所以單房中目前也就只有一具王思月的屍體陳放在正中,屍體用一塊白綾布蓋住,徐秋澗幾人來到屍體旁邊。徐秋澗將白綾布掀開一段,露出屍體肩部以上的地方。依舊和昨天一樣,只是死者由於屍僵緩和,眼睛已經閉合了。

徐秋澗放下法醫箱,並打開,取出一雙塑料手套帶上。又取出一把手術小刀。

李仁因上次在開館檢驗劉知縣的屍體時,已經見到過徐秋澗的這一舉動了,但典吏林岳峰則大瞪了眼,剛才來停屍房的時候就對徐秋澗帶着個金屬小箱子很是不解,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現在徐秋澗一打開箱子,露出裡面花花綠綠一些列的金屬器具,就更讓他驚奇了。法醫雖早在南宋時期就由提刑官宋慈開闢了,但後人卻不曾有多少人續接這一行業,所以對法醫的一些專業設備,他們自然是看不懂的。在林岳峰看來,這知縣大老爺不僅思想獨特,連東西都是稀奇古怪的。

“本官要進行屍體解剖了,你們是先迴避一下,還是繼續留在這裡?”徐秋澗取出手術刀,看了看兩人,問道。

“大人!你...你要解剖屍體?這...要不要先跟縣丞大人說一下,這畢竟是他女兒的屍體!免得他以後嚼舌根!”林岳峰驚了一大跳,沒想到這知縣大老爺要學南宋宋慈來解剖屍體破案!解剖屍體對於古人來說那是很忌諱的,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一般沒有多少人會贊同這樣做的,尤其是死者的親人。

“不必了,解剖屍體只是為了更好更快的找出更多的證據,找出殺害死者的兇手,為死者討回一個公道。解剖後本官還會給死者縫合,會照舊如新的!回去後,我會去找王大人說的。”徐秋澗擺了擺手,嚴詞說道。

“是...是...”林岳峰,倒也識相,見徐秋澗臉色不太正常,也就只有點頭了。同時他也很驚奇徐秋澗如何解剖屍體,所以留了下來。而李仁都人老成精了,什麼場面沒見過,也自然是留了下來。

見二人要留下來,徐秋澗點了點頭,準備解剖了,他解剖並未選擇在死者的胸腹,因為死者已經確定不是毒死,沒必要解剖胸腹,而是選在了死者的脖子上,因為他發現死者喉部有些鼓騰,似乎在喉間有一團東西未咽下去。

徐秋澗持起手術刀,靈便的將死者的脖子緩緩切開,露出裡面一分為二的咽喉,死者已經死亡了差不多一天了,血液早就沒有了,只有一些細小的凝結的血塊膜,這道也不影響什麼!徐秋澗將切開咽喉上的血塊莫用手清理掉,喉管頓時乾淨多了,結果在咽喉的三寸處,他竟然發現了一團黏黏的液體,呈蛋白色,粘附在咽喉間,徐秋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

心裡一陣暗罵,這兇手***真是變態,居然用口嚼。他也納悶了,屍檢時怎麼沒在死者的**和其他地方發現有**的存在。原來是射到了死者的喉嚨間。但馬上有疑問了,既然是強姦,死者絕不可能會任憑兇手這樣做的,難道當時死者已經昏迷甚至是死亡了。極有這樣的可能。

可惜自己的設備只能堅定血型,不能做精密的dna檢測,否則只要對**做dna檢測,那兇手就無處遁形了。不過徐秋澗仍舊很高興,若兇手曾變態讓將**伸入死者的嘴裡,這定然會在兇手的**上留下死者唾液的痕迹,而現在是深秋,且實施姦殺並不是很久,兇手應該沒洗澡,若能在某人身體提取到死者的唾液,那百分百可以確定那人就是兇手了。

林岳峰沒見到過解剖屍體,留下來只是想看看徐秋澗如何揭破屍體,但看着看着已是眉頭倒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裡都強制咽了好幾回了,像是反胃的很,但礙於面子,又不好中場退下去。

徐秋澗自然看出來了,第一次看解剖屍體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其實他這次算幸運的,徐秋澗並未解剖死者的內臟,要是解剖死者的內臟,露出裡面花花碌碌的五臟六腑和腸子,指不定這傢伙會當場昏掉。微微對林岳峰一笑:“林大人!如是覺得不便,你先出去等一等吧!”

“這,好。下官失態了,若在此,沒準會影響到大人你專心解剖了!”林岳峰心裡大喜,正好借驢下坡,但面上故意露出一絲躊躇,還冠冕堂皇的應和了幾句,這才退了下去。

徐秋澗從死者喉間提取了一些**的樣本,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屍體上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證據和痕迹,結果確定沒有了之後,才開始縫合死者的屍體,縫合完後,徐秋澗又從死者的頭上拔下了幾根髮絲,準備回去做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