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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澗也很失望,原來這小姑娘也只匆匆瞥見了老鐵頭一眼。レ&spades思&hearts路&clubs客レ又將目光轉向了老鴇,道:“既然這位姑娘都說見到了老鐵頭,老媽媽也該很清楚昨日老鐵頭到底是哪位姑娘侍候的吧?”

“這...嗯...昨日客人太多,妾身有些記不清了!”老鴇仰着頭,想了半天,才說道。

徐秋澗臉色沉了下去,冷道:“老媽媽不會如此健忘吧!如今年關將至,我看你們這幾天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吧!寥寥幾個客人,你會記不住?莫非你是老眼昏花,又或者是腦袋糊塗了,要不要我們幫你醒醒腦?”

老鴇嚇得臉色一變,連忙擺手道:“等等!大人,容妾身再想想吧!”說著又開始思考了起來。許久後才道:“對了,是桃紅,是桃紅侍候的!”又對身後不遠的一個姑娘使了使眼神,道:“桃紅,昨日是你侍候的老鐵頭吧!”

那桃紅開始一陣迷糊,像是不知所云的樣子,但見老鴇擠眉弄眼的,頓時會了意,趕忙點頭稱是,道:“對...對...是奴家侍候的老鐵頭!”

徐秋澗看向桃紅,道:“那昨天你們在一起做什麼?”

桃紅臉色一紅,嗔道:“大人!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行男女之事囉!還能幹什麼?”

徐秋澗微微一笑,道:“那你們之前有沒有做過其他什麼?比如吃飯喝酒之類的?”

桃紅一愣,趕緊道:“是...是...之前我們一起叫了些小菜和酒,吃了之後才那個的!”

“那你們都吃了些什麼呢?”

“很簡單了,就是些花生米,炒白菜什麼的,反正都是些下酒菜之類的了!”

徐秋澗面色冷了,喝道:“真是一派胡言,今日我解剖老鐵頭的屍體後,明明在他的胃裡只發現了一些碎雞丁和酒,何來的花生和白菜?”

桃紅嚇了一跳,兩腳一酸,撲通跪在了地上,不敢說話了。徐秋澗橫的一下將目光移向老鴇,定定的看着老鴇,看的老鴇都心裡都涼了。李龍登一見,也氣不打一處來,原來這老鴇還在撒謊,正要說話,一邊的錢捕頭,就已經發怒了,喝道:“好你這老妖婆,居然還在這裡望風使舵,試圖迷惑我們大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兄弟們,給我將她抓起來!”

說完,兩個衙役大步走了上去,一邊一個,將老鴇被擠在了中間,老鴇雙手狠狠被兩個衙役握住,動彈不得,兩個衙役往上一提,老鴇頓時像一隻小雞一般,被提了起來,雙腳離地,不斷的蹬腿,大叫到:“大人,饒命啊!是...是妾身糊塗了...饒命啊!”

徐秋澗沒有阻攔,這老鴇三番四次有意隱瞞,讓他很是不爽,瞪着老鴇,大聲問道:“你還不說,到底是誰昨天和老鐵頭在一起,難道真想跟我們回去挨板子嗎?”

老鴇臉色白了一片,但還是支吾着說不出話“這...我...哎...妾身...妾身真的記不清楚了!”

“還真是個頑固不化的老妖婆!錢捕頭,就交給你了!”徐秋澗沒好氣道。

錢捕頭點頭,就要讓兩個衙役將老鴇帶走,這時,突然從船樓門口傳來一陣聲音。“住手!昨日是我和那位客人在一起的,你們要問就問我吧!與媽媽無關。”

眾人刷刷將眼光瞟了過去,卻見一雪衣飄飄的絕塵女子,靜靜的從船樓中走了出來,女子黛眉彎彎,倩鼻秀挺,春光盈盈的大眼,閃爍着動人的光彩,她身材修長,青絲飄揚,一塵不染的白色拖地長裙,將其襯托得如此高貴與端賢,像那絕世女皇,又似蓋代仙子。

徐秋澗一怔,竟是在客棧看到的那個憂鬱女子,十二金釵之中最為出眾的那個女子。這女子依舊面色沉靜憂鬱,彷彿什麼事都難以引起她的注意一般,正蓮步款款朝他們走來。

“婉馨...你...你怎麼出來了?媽媽不是...不是不讓你出來的嗎?”老鴇眼睛一跳的看着那女子,失望道。沈婉馨走到老鴇身邊,溫和的對她道:“媽媽放心,李大人和徐大人都是明白事理的人,相信他們不會為難我的!我知道怎麼做的!”說著又朝徐秋澗走來,不過卻沒正眼看他一眼,直接繞過了他,向李龍登走了過去。

徐秋澗知道這女子的性格,也沒在意那麼多。沈婉馨走到李龍登的面前,盈盈福了福腿,道:“妾身沈婉馨拜見新知府李大人!”

原來這女子叫沈婉馨,這還是徐秋澗第一次聽到她的全名,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女子還真是人如其名,靜雅而婉轉,旁觀則馨香。

李龍登雖對風塵女子不太喜歡,然而對沈婉馨這個才貌雙全的絕色女子卻並不反感,擺了擺手,笑道:“素聞十二金釵之首的婉馨姑娘貌美絕倫。今日一見,本官不得不嘆服了!”

沈婉馨和李龍登客套了幾句,看了老鴇一眼,才道:“李大人可否先命人將媽媽放了,你們要問什麼,妾身自當知無不言!”

李龍登看了看徐秋澗,又看了看老鴇,沉吟了一會,才向兩個衙役揮了揮手,示意將老鴇放了下來。老鴇如蒙大赦,趕緊退到了一邊,擔憂的看着沈婉馨,畢竟沈婉馨可是他的台柱子,以後還得憑她大紅大紫呢!生怕沈婉馨會被官府的人帶走。

“昨日真是沈姑娘與那老鐵頭在一起的?”李龍登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問道。

“沒錯,正是妾身!”沈婉馨答道。李龍登只好點頭,未問他什麼,看向徐秋澗,道:“徐大人,還是由你來問沈姑娘吧!”

徐秋澗對李龍登一抱拳,道:“下官遵命!”說著走到了沈婉馨面前,仔細的看着她,卻未說話。沈婉馨怕是有些反感,不悅道:“徐大人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吧!”眼睛也沒看徐秋澗一眼,仍舊漂浮向了一旁。

徐秋澗面色平靜,道:“當然!不過在問話之前,還請婉馨姑娘正視着本官的眼睛!”淡淡的話語卻透着無可置疑的口吻。

沈婉馨柳眉輕輕一皺,若是換着平常有人這麼要求她,她定然不會答應,甚至還會很厭惡,但現在她卻照做了,汪汪靈動的大眼,輕顫着睫毛,望向了徐秋澗的眼睛,她看到的同樣是一對烏黑油亮的眼睛,但卻帶着絲絲堅毅和精明,不含一絲猥瑣的神情,炯炯有神,看上去讓人踏實。現在她第一次感覺到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有着跟其他男人不一樣氣質,兩人深深的對望着,徐秋澗自然不感覺什麼,做為法醫,基本的定力和素質還是要有的,察言觀色是很有必要的,往往一個人的眼睛是可以證明他所說的話是否屬實?儘管眼前的這個女子很美,但站在公務的角度上看,仍舊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

“現在,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速度要快,眼神不能飄忽,只要你有任意一個不安的舉動,我都可以認定你在說謊,知道嗎?”徐秋澗淡淡的道,這女子留給她的第一映像實在不怎麼好,徐秋澗也自然話語淡然了許多。

望着這滿臉漠然和認真的男人,沈婉馨心裡有些歡喜,又有些失落,機械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昨日老鐵頭何時來這裡的?”徐秋澗問道。

“午時過後!”沈婉馨回答地很敏捷。

“都有誰和他一起來?”

“就只有陳公子和他來!”

“昨天,你和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叫了些酒菜吃,妾身只在一旁彈奏了幾個小曲為他們助興。”

“他們都吃了什麼?”

“就叫了兩盤燒雞肉,沒再叫其他的了!”

“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

“昨夜三更天才走!”

徐秋澗接連快速的發問,弄得沈婉馨很是疑惑,但都一一飛快的回答了,直到徐秋澗沒問了,才不解的盯着徐秋澗,似乎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