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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襉瞟了瞟手中的玉觀音,再將其高高舉起,道:“各位請看,這便是觀音菩薩給本官的提示!”說著,另一隻指向玉觀音上面的一處黑斑。

堂外的老百姓頓時瞪大了眼,看向了玉觀音,只見玉觀音的胸前有一塊漆黑的斑點出現,這是?但他們還是不明所以然。這黑斑又能說明什麼呢?

徐秋澗看了趙二旦和唐賈商一眼,朗聲道:“本官剛才看了看玉觀音,發現這上面竟沾有不少油污,這趙二旦是屠夫,做豬肉生意的,如玉觀音若是他家的,粘附上一些油污也是很正常的,而唐賈商算得上我們渠江縣的土財主了,想這等精美高質的玉寶定然會好好保存的,豈會沾上這等穗物…”說著又頓了頓,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唐賈商,又道:“我說的對不對啊!唐財主。”

唐賈商哪能聽不出來徐秋澗的話,頓時心裡擂起了鼓,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流了下來!趙二旦一聽,這大老爺居然在為自己說話,頓時心裡樂開了花。鄙夷的看了看已嚇得的瑟瑟發抖的唐賈商,覺得大是快意。

“大夥都知道,油污具有極強的粘黏性,本官剛才之所以要點上香火,倒也不真是讓菩薩自己認主,這香火飄出的熏煙飄到滿是油污的玉觀音身上,自然便形成黑色的斑點了。”徐秋澗又接着補充道。

大堂外的老百姓頓時像炸開了鍋似的,一時議論聲大起,徐秋澗已經是說的很明顯了,他們那裡還聽不出其中的意思,剛才還有一些人認為徐秋澗是故弄玄虛,現在一聽他的解釋,不由得嘆服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位年輕帥氣的小知縣還真有些刷子。

其實徐秋澗早就開始懷疑着唐賈商是故意誣告,第一,從玉觀音被拿來的那一刻起,這唐賈商的目光就從未離開過這玉觀音,貪婪的表情表露無遺。第二,就那杜沖,剛才問他是否確定看清了這玉觀音到底是不是唐賈商之物,他連頓都未頓,就滿口胡咋的點頭稱是,顯然是事先串通好了的。第三,就是唐賈商手臂上的傷痕,傷痕呈細條狀,而且很有規則,明顯是由某種圓形芊細棍物擊打傷的,而這唐賈商卻說是扁擔,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在說謊!

當他發現玉觀音上滿是油污時,就更加懷疑着唐賈商了,所以便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逼他認罪。

徐秋澗又回到了高堂之上,手提驚堂木,狠狠在桌子上一拍,大聲道:“唐賈商,你串通管家杜沖,欲謀取他人財物,誣告他人。你該當何罪?”

唐賈商和杜沖兩人臉色煞白,也許是驚堂木的聲音起到了作用,唐賈商牙關一咬,來了個抵死不承認。

“冤枉啊!大人,如大人僅憑這玉觀音的上的豬油和黑點就拿小民問罪,小民絕對不服!”

一旁的杜沖也大聲道:“是啊!大人,這玉觀音畢竟是在趙二旦家裡拿來的,也有可能是這廝偷了我家老爺的玉寶貝,之後才沾上的油也未不可知啊!”

徐秋澗一陣冷笑,:“你們想抵賴,好,本官就讓你們心服口服!”拿起桌上的玉觀音,道:“唐賈商,你剛才說這是你家的家傳之物,化成灰都認得!這麼說你很是了解你這寶貝疙瘩了,那好,本官且問你幾個問題?”

唐賈商心裡一稟,肚子里的苦水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既是你家之物,你且說說這玉觀音的右手上拿的是什麼?”

“嗯!……我想起來了,是玉凈瓶!”

“那她左手上又是拿的什麼?”

“……應該沒拿東西!”

“那這觀音背後有無字跡?”

“……沒有…不,應該有!”

“是何字跡?”

“……”唐賈商被徐秋澗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頭昏腦脹。

“本官再問你?你可知這玉觀音重幾斤幾兩啊!”徐秋澗微微笑道。

“這…這…小民也沒有秤過,實在不知道啊!”

“哼!簡直一派胡言,本官問你五個問題,你有兩個都沒回答上來,另外三個都回答錯誤,你還說這是你家之物?第一這玉觀音右手上拿的不是玉凈瓶,而是拂塵,第二,玉觀音的左手上明明抱着一個孩童,你卻說沒拿東西?第三這玉觀音的背後根本就沒有字,你開始回答對了,卻馬上改口,沒想到改了個錯的。要不要本官現在就叫人拿上來給大夥瞧瞧,讓大夥來做做見證啊!”

唐賈商臉色比苦瓜還苦,後悔萬分,真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徐秋澗看了一眼趙二旦,道:趙屠夫,你可知這玉觀音有多重?“

趙二旦大喜道:“回大人,草民曾經秤過,有六斤三兩多重!”

徐秋澗點了點頭,冷冷憋了唐賈商和杜沖一眼,又叫人拿了一桿秤,當著大夥的面秤了玉觀音,果然和趙二旦說的一般,六斤三兩重。

“啪…”徐秋澗驚堂木在桌上一拍,怒斥道:“哼!唐賈商,杜沖,現在你二人還有何話說?還不老實招供,難道要本官用大刑斥候嗎?”

一旁的杜沖嚇得屁股尿流,唐賈商還沒說話,他就搶下認罪了!趕忙道:“大人,饒命大,小的也是被逼無奈,都是這唐賈商要小的這樣做的!”

“到底這麼回事?”

“那日,唐賈商和小的到趙二旦家去賣肉,唐賈商看上了他家的那塊玉觀音,便想買下來,但趙二旦死活不肯賣,還說那是他家的家傳之物,不能賣!所以唐賈商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誣陷趙二旦的辦法來,他還讓小的為他作偽證!”

一旁的唐賈商聽得目齒俱裂,沒想到這杜沖居然臨陣退縮,將一干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狠狠一把將杜沖推倒在地。大罵道:“***,你這狗niang養的,老子平日里待你不薄,現在居然出賣老子!”

“大膽!唐賈商,你竟敢打人!難道又想挨打嗎?”徐秋澗大聲喝道。心裡不由得好笑。

唐賈商連忙閉嘴了,埋着頭不敢說話。

“你還不快快招供?”

“是…是…小民招了,小民全招了,是小民利欲熏心,想騙取趙二旦的玉觀音,請大人開恩啊!”唐賈商使勁的磕頭求饒。

“哼!欲以謀取他人錢財,並誣告他人,你罪加一等,依律當蹲大牢,本官念你招供及時,就重輕發落,判你杖刑五十,再陪趙二旦紋銀三十兩!”徐秋襉嚴詞說道,說完,又盯住杜沖,道:“杜沖,你串通唐賈商誣陷,也罪不可恕,但念你是從犯,且招認及時,杖刑三十,罰銀十兩,你二人可服判?”

“小民…服了…小民服了!”

“小的也服了!”

兩人連連點頭,緊接着徐秋澗讓幾個衙役拖出二人,噼里啪啦的一頓狂打,之後,又要他二人拿出罰銀,交到趙二旦的手中,才叫人將他們帶了出去,趙二旦自然是高興萬分,不但玉觀音保住了,而且平白還得了四十兩紋銀。口中連呼青天大老爺。

將唐賈商二人送出公堂,這案子算是徹底了結了,很快兩個衙役又從大堂外帶進兩個人,一個是一中年婦人,身形微微發福,另一個則是一個二十年華的少婦,這少婦倒有幾分姿色,不過就是打扮的太過花枝招展了,微翹的櫻桃小嘴,塗滿了唇紅,看上去鮮紅欲滴,還算白靜的瓜子臉上也是濃妝艷抹,不知塗抹了多厚的胭脂,好像每走一步,都會從臉頰上掉落一層胭粉。

少婦單手輕捏着一塊紅綾手絹,走起路來兩手一擺一擺。看上去甚是妖媚。

看到這女子,徐秋澗不由得想起了電視里常看的的那個什麼春風閣的風塵女子。難道她也是那地方的?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旁的羅師爺大皺眉頭的告訴了他,這女子是縣裡萬花樓的姑娘,說白了就是雞!

兩人來到大堂中間,直接跪在了地上。

“咳咳…堂下所跪何人啊!”徐秋澗明知故問道。

“那中年婦人連忙磕頭答道:“民婦曹氏拜見大老爺!”而那少婦,竟絲毫不動,再見其目光,卻愣愣的看着徐秋澗發獃!

徐秋澗眉頭一皺,正要發怒,一旁的羅師爺便大聲喝道:“大膽刁婦,大人問話,為何不答?”

那少婦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答道:“小女子米雪兒拜見大人!”

徐秋澗狠狠瞪了米雪兒一眼,以示剛才的不滿,然而這米雪兒竟嫵媚的給他拋了個媚眼,回敬了他。

我靠,這騷娘們竟在勾引他,媽的,將老子當成什麼人了?不由得臉色沉了下去,冷聲道:“米雪兒,你若還敢在這公堂之上給本官眉來眼去,小心本官立即將你轟打出去!”

米雪兒癟了癟嘴,不敢再說什麼了!。

“你二人鬧上公堂,又是所謂何事啊?”徐秋澗淡淡道。

婦人曹氏最先開口道:“回稟大人,這騷狐狸米雪兒,無事生非,說我家男人想要**她,還將他告了,請大人明察!”

又是一樁雞毛蒜皮的小事,徐秋澗有些失望,盯向米雪兒,問道:“米雪兒,你狀告曹氏男人**你又是這麼回事?米雪兒…米雪兒…米雪兒…”徐秋澗大瞪雙眼,連喊了三聲米雪兒。

但堂下卻並無答話之聲,那米雪兒正瞅着他,臉上儘是痴迷之色。根本就未聽進他的問話。

徐秋澗眉頭一挑,心中大是惱怒,手中驚堂木一提,打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那米雪兒身子一顫,立即回過了神!嘴上不滿的咕噥道:“哎呀!大人,你幹嘛啊!真是嚇死奴家了,你不知道,奴家天生膽小,稍稍大聲了一點,就覺得胸口急促,憋悶得慌,真是的!”

徐秋澗一陣哭笑不得,***這娘們自己不但不理會自己的話,反而還大數自己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