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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啥...”徐秋澗硬是驚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嘿!這小妮子居然無中生有,故意在他臉上抹黑呢!”徐秋澗一陣無語,回頭趕緊瞧了瞧王憐香,王憐香正微笑的望着他,俏臉上寫滿了肯定和信任。徐秋澗長出了一口氣,還好,王憐香心胸豁達,似乎也知道華岳是在胡言亂語。

徐秋澗一陣為難,華岳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讓他當面出醜,正所謂yu蓋彌彰,儘管華岳說的是子虛烏有,但卻又不得不承認,解釋的越多,反而會讓人覺得是在掩飾,當著孫尚舒和賽哈智兩個老人精的面,徐秋澗可丟不起這個人。該怎麼辦呢?

徐秋澗心裡一陣琢磨,突然眼睛一亮,道:“華岳兄真乃大丈夫也!都半年過去了,仍舊對仙仙姑娘念念不忘,也不枉仙仙姑娘對你一往情深啊!”

“你說什麼?”華岳柳眉都倒立了起來,俏皮的臉蛋漲得通紅,兩隻小粉拳握得緊緊的,彷彿恨不得立即將徐秋澗狠狠揍上一頓。本來是想編排個事來故意羞辱羞辱徐秋澗的,她也看出來了,徐秋澗身後站着的那個婷婷女子,便是徐秋澗的妻子,這樣說,還以為會令他的妻子對他產生反感。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個女子似乎非常信任徐秋澗的樣子,沒有絲毫生氣,另外自己反而還讓徐秋澗給禍水東引了,現在反倒自己和那子虛烏有仙仙姑娘扯上關係了。

賽哈智聞到兩人間火藥味十足,驚疑的看向徐秋澗,道:“怎麼?徐大人認識華岳么?”

“呵呵!賽大人有所不知,去年下官在順慶府辦案時,碰巧與華岳兄有過一面之緣,我二人趣味相投,在鳳仙樓把酒言歡過。另外....另外因此也認識了仙仙姑娘...”徐秋澗死不要臉的道。

華岳一聽,氣的直跺腳,“你...你這無賴痞子,誰和你趣味相投了,誰又和你把酒言歡了...”華岳小拳頭捏的骼蹦咯蹦直響。

賽哈智大概不滿意華岳的儀態,輕哼了一聲,略帶責備道:“不得無禮!“

華岳小嘴一噘,狠狠一跺腳,又對徐秋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像是在說,你死定了!

賽哈智看向孫尚舒和李龍登兩人,淡淡道:“孫大人,李大人,今日本官有幾句話想單獨和徐大人講,你二人看可否行個方便?”說著,目光又在徐秋澗身後的一幹家眷身上一一落過,徐秋澗立馬會意,趕緊走到王憐香身邊,附到她耳邊低聲道:“香兒!你先帶着娘和其他人暫且下去!”

王憐香點了點頭,對孫尚舒和賽哈智等人,盈盈一福,便扶着徐母,領着下人,退下去了。華岳深深的望着王憐香消失的背影,心裡若有所思的樣子。孫尚舒怔了片刻,也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出去溜達溜達!”說著便站起了身,看向李龍登,道:“李大人!你也和我一同出去走走!”

“是...是!”李龍登連忙點了點頭,隨着孫尚舒出了客廳。二人穿過院子,離開了縣衙後,李龍登才驚疑的望向孫尚舒道:“孫大人!這...這賽大人怎會如此霸道!你...你好歹也是朝廷二品官員啊...就這樣將你叫了出去?還有...還有徐秋澗徐大人,他不過一七品知縣,這賽大人如何突然想來見他呢?更是還要單獨面談!”

孫尚舒一陣苦嘆,道:“李大人啊!要知道在我大明朝為官,光懂得清正廉明可是遠遠不夠的,更要學習清楚為官之道!錦衣衛之名,貫傾朝堂,朝廷之內閣成員都得畏懼三分,你我一地方行政官員在他們眼裡又算的了什麼呢?所以該低頭時得低頭。另外給你透漏一個消息,這徐秋澗也不是一般人物,他乃是經現任錦衣衛指揮使舉薦,皇上封任的錦衣衛副特使,去年黃道明貪污一案便是此人全力調查出來的。”

“啊....”李龍登瞪大了眼,他萬萬沒想到徐秋澗會有這重身份,同時背後也起了一層冷汗,還好當初續任順慶府知府一職以來,自己對徐秋澗還算客氣,並未得罪於他,否則自己會不會和黃道明一個下場呢?當然這只是他狹隘的想法了,依照他對徐秋澗的了解,這個沉穩莊重的年輕人,心胸還是比較寬宏大度的。

孫尚舒背着雙手,一陣搖頭嘆息,邊走邊自言自語道:“金鱗絕非池中物,此子假以時日,將來必能成為我大明的國之棟粱,可惜...可惜他不該涉足錦衣衛啊!”

縣衙客廳,徐秋澗忐忑的站立在賽哈智不遠處,不知這蒙古大佬單獨留他何事?對於這位卸了任的錦衣衛指揮使,照理說還是他的頂頭上司,自己並不想與錦衣衛多有牽連,可偏偏對方卻找上門來了。

賽哈智看着徐秋澗,沉吟良久,才開口問道:“徐大人方年貴庚多少啊?”

“說來慚愧,下官已經二十有二了!”徐秋澗答道。

“徐大人何來慚愧,能以區區弱冠之年,榮登一縣之長令,古往今來也不多矣!”

“大人過獎了,曾有三國周瑜,十七歲拜大都督,下官與之相比,猶如雲泥之別呢!”

“徐大人好志氣!本官和現任錦衣衛指揮使都沒看錯你!”賽哈智哈哈一笑,沖身後的華岳一招手,“去把東西拿進來!”

華岳白了徐秋澗一眼,輕哼了一聲,便出了門,不時,又走了進來,而她手裡卻多了一套嶄新的衣服,徐秋澗一眼就看出了這是錦衣衛特有的服飾---飛魚服,曾經在電視里經常看到,自己穿越過來,雖當了這錦衣衛特使,但由於是保密官職,一直都不曾穿過這樣的服裝。就連身邊的侍衛也只能便裝打扮。

“徐大人,你去將這件衣服換上,讓本官看看?”賽哈智淡淡笑道。

“這...”徐秋澗一陣古怪,這老傢伙是不是閑着沒事幹,千里迢迢從京城來,難道就是給自己送衣服的,自己為錦衣衛也賣了不少力,甚至還調查出扇幫陷害他勾結蒙古人的事,間接地說,算是救了他一命,好歹也給點金銀珠寶之類的賞賜才對!

華岳見徐秋澗遲遲不動,沒好氣道:“叫你換上就換上,難道換件衣服你要死啊!”

徐秋澗抬頭看了一眼賽哈智,見他也神色冷清的看着他,有意催促他的樣子,也只好答應了,“下官...下官遵命!”說罷,從華岳手中接過飛魚服,進了內堂,很快換好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