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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鳳將長劍抵在孫尚舒的脖子上,冷冷笑道:“好商量...那好啊!你就過來替換他!”

徐秋澗眉頭一緊,說來說去,白如鳳還是沖他來的,這女子這麼說不是在故意激將他么?明知孫尚舒是朝廷二品布政使,而他不過就是一個七品縣令,叫他過去換孫尚舒,他根本就無法反對。**********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當然他在錦衣衛有特殊身份,甚至還極有厚望成為大明朝的下一任錦衣衛指揮使,即便他真要拒絕,孫尚舒也不敢說什麼。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徐秋澗自然不能一口回絕,這樣只會證明他貪生怕死,更會令賽哈智和孫尚舒對他大跌眼鏡。徐秋澗雖不願意做錦衣衛指揮使,但對大明朝的其他官職卻並不反感,以後的仕途之路還得指望他們幫忙呢!

見徐秋澗沉吟不語,白如鳳秀眉一皺的道:“我給數三下,你若不過來,我就立刻將這老頭子殺了。我說到做到....”說著,白如鳳便大聲喊了聲一。

徐秋澗萬分躊躇,他絲毫不懷疑白如鳳的冷酷,她既然敢說,自然便敢做。依此女的性格,別說挾持的人只是個布政使,即便是當朝內閣首輔乃至皇帝,她若真起殺心,也絕對會出手無情的。

“二......”白如鳳見徐秋澗仍舊不說話,又大聲喊道。

被挾持了的孫尚舒嚇得面無人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冒。他感覺死神離他越來越近了,若徐秋澗再不答應,他身後的女子便真要結果他的性命了。他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但同樣對死亡充滿畏懼的,他迫切想叫徐秋澗立刻過來換他,但正所謂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他又放不開面子,沒有向徐秋澗提這樣的要求。卻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徐秋澗,希望他可憐的神情能打動徐秋澗。

“你還不答應?沒想到你居然也這麼貪生怕死!那好,我現在就殺了他...”白如鳳臉上閃過一絲殺機,眼看就要將孫尚舒抹脖子滅口了。徐秋澗嗓子猛地一跳,趕緊一招手,叫道:“住手!我...我答應你便是!”說著便朝着白如鳳緩緩走去。

一邊的華岳急了,一把拉住徐秋澗道:“你瘋了!這女賊武藝高強,萬一她真要害你,就算你有百條命也都不夠她殺啊!”

徐秋澗回頭勉力一笑,華岳並不知道他和白如鳳之間的淵源,徐秋澗並不擔心白如鳳會殺她,若真要殺他,恐怕也等不到現在,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此女萬一真要將他交給了扇幫,可就麻煩了。徐秋澗小聲道:“你放心!此女雖是江湖中人,但也懂得講道理的,她對我不會亂來的。”

賽哈智也跟進走了上來,同情的看了看孫尚舒一陣,又將徐秋澗悄悄拉到一旁,小聲道:“徐大人,我看還是算了!孫大人已經年近花甲,為朝廷已經效力不了幾年了,而你還年輕,將來還有大好前程,報效我朝的機會頗多啊!假若孫大人這次不幸真遭遇不測,我一定會稟明皇上追封他,也算是為國捐軀,死得其所了。”對於賽哈智來說,徐秋澗的價值確實比孫尚舒要大得多,他可並不僅僅就是想將徐秋澗培養成下任錦衣衛指揮使這麼簡單,他對他其實還有更深的一層期盼在內。想到這裡,他不禁側頭瞟了瞟身邊的寶貝女兒華岳一眼。

徐秋澗忍不住對賽哈智翻了個白眼,不得不說,能坐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人個個都不是什麼善類,如此將別人性命當做兒戲,也實在是太不靠譜了。李龍登這時也恰好聽到賽哈智的話,不由得滿腦子黑線,一股怒氣竄了出來。“賽大人這是什麼話?孫大人是我朝二品官員,為官曆經三朝,資歷尚久,即便沒有功勞,也亦有苦勞!如今孫大人已經年邁,賽大人就想將他當棋盤中的棄子一般拋棄,恐怕就連皇上知曉後,也多半不會贊同!”孫尚舒對李龍登有提攜知遇之恩,自然很是反對賽哈智的行為。

賽哈智大臉露出一絲不悅,狠狠盯着李龍登道:“李大人,你想以下犯上威脅本官嗎?”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為孫大人有些打抱不平罷了!”李龍登挺胸抬頭的道,這老頭為人比較正直,對於錦衣衛的人一向是雖畏卻不懼。

“打抱不平...哈哈...”賽哈智怒極反笑了起來,“老子看你是不想繼續做官了...”

李龍登栓眼一瞪,正要反駁,徐秋澗趕緊將李龍登拉到了一旁,兩人劍拔弩張,氣氛很是不協調,若不及時制止,兩人恐怕真要結下大梁子,以錦衣衛不容反對勢力的特點,賽哈智恐怕不會讓李龍登落什麼好下場。李龍登為官還算清廉,在黃道明貪污一案中,他是唯一一個沒參與其中的官員,這十分難得,地方上就需要這樣的清官,徐秋澗可不想他就這麼被錦衣衛給禍害了。

“二位大人就不要再爭了,孫大人同各位一樣,既來我渠江縣,皆是下官的貴客,如今被這女子挾持,下官如何能眼睜睜看着他被害?下官決定了,就由我去還孫大人。”徐秋澗嚴詞道,說罷便想白如鳳走去。

“女俠...你先將孫大人放了,我這就過來...”徐秋澗道。

“別磨磨蹭蹭的了,你先過來!”白如鳳一陣不耐煩的道。

徐秋澗一癟嘴,只好先走了過去。白如鳳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雙手一松,便將孫尚舒放了,又順勢一下將徐秋澗揪住,挾持在了手裡,“好了,你就跟我走!”白如鳳說著,將食指輕放在嘴裡一吹,頓時縣衙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匹追風烈馬一邊嘶鳴一邊朝縣衙大門奔跑而來。

“走...”白如鳳一聲輕哼,揪着徐秋澗,便一下騰空而起,幾個轉騰後,便越過了縣衙的院子,直接落在了停在外面的追風馬背上。追風一陣長嘶,朝遠方奔馳而去,很快便消失子在夜色里。

剩下一干人,愣了許久。這時王憐香和徐母也才匆匆趕過來,二人早就聽到院子里的打鬥聲,本想立即過來看看的,但十幾個女護衛怕她們有危險,一直讓她們呆在屋子裡,沒讓他們出來,直到打鬥聲結束後,幾女才放心讓他們出來。

王憐香眼法很尖,院子里,賽哈智和孫尚舒等人都在,惟獨沒有了徐秋澗,心裡頓時緊了起來,趕緊走到賽哈智等人身邊詢問道:“幾位大人,我...我夫君呢?”

幾人皆是一陣臉紅,尤其孫尚舒,徐秋澗是為了換他,才被抓走的,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這個...徐夫人,徐大人剛才被一個女賊劫走了!”

王憐香臉色大變:“啊!那我夫君不是危險了,你們...你們快叫人去救他啊!”王憐香心急如焚起來。

徐母也頓時揪心起來,“我的兒啊...”

華岳秀眉皺了皺,不耐煩的看了看二人,道:“吵什麼吵?我們自然會救他的。”頓了片刻,又道:“你們縣衙有沒有馬?”

“有...有,不過只有一匹,就在衙門的馬圈裡。”蔡宏趕緊答道。

“那事不宜遲,救人要緊,趕緊去將馬牽出來,我這就去追他們。”華岳點了點頭,說著便出了院子。很快,蔡宏牽來了馬匹,華岳翻身上馬,便朝白如鳳兩人遠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