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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說這麼多了,先把屍體運回衙門再說!”徐秋澗道。

回到衙門,徐秋澗叫了一個捕快去通知死者的家屬來認領屍首,才對雷捕頭道:“我們城裡有多少屠夫?”

雷捕頭撈頭道:“這...這城裡大概有十多個,都是做豬肉生意的,但城外就不大好說了。”

“死者是在城外三十里遇害的,我們暫且先只追查城內和城外方圓五十里的所有屠夫即可,你現在就帶人去將他們都帶回衙門。”

雷捕頭帶着二十多個捕快,抱拳離開了,不一會,死者的家屬就被剛剛叫出去的捕快帶來了,除了昨年那對老富商夫妻,還多了一對同樣年邁不堪的老夫妻,具老富商介紹,是死者郝翠蓮的娘家父母,也就是郝里正夫妻了。老夫妻紅腫着眼皮,應該是哭過的樣子,徐秋澗將他們帶到了凍藏屍體的冰窖裡面,郝翠蘭的屍體就被安放在這裡。

郝里正夫婦一見那用白巾蓋住的屍體,雙腿都軟了,顫步走到屍體面前,輕輕拉開一角,瞧了一眼,頓時都摟着屍體,嚎啕大哭了起來,老富商的妻子也是一臉悲容的走到他們身後,想寬慰兩句,但似乎又不好開口的樣子,只有老富商似乎很是避嫌,沒有上去的意思。

徐秋澗似笑非笑的走到老富商面前,道:“怎麼,她是你兒媳婦,也不上前去看一眼!”

老富商老臉一紅,一陣猶豫後,這才抹了抹老淚,跟妻子站在了一起。

離開冰窖後,徐秋澗將老富商的夫人單獨叫到了一邊,問道:“你兒媳婦離家當天可有隨從?”

婦人臉色微微一變,眼神有些避閃,“這...這...她說她單獨回去就可以了,所以沒帶隨從。”

徐秋澗看在眼裡,又道:“那她總應該有貼身丫鬟之類的!是誰?現在在哪裡?”

夫人驚慌道:“是...是紅娘,不過...在她出事前就...就被我辭退了。”

“辭退了?幹嘛要辭掉她?”

“這...這紅娘手腳不幹凈,幹事又邋遢,這樣的人留着用什麼用,自然將她辭掉了。”婦人回答的越來越不耐煩了,因為徐秋澗問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

徐秋澗微微一笑,又問道:“你說你家老爺打過你兒媳婦的主意,真有這事?”

“是啊!那老不正經的,都五六十歲的人了,成天還是那副色迷心竅的樣子,自打翠蓮過門,這老東西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沒事就給翠蓮獻殷情討好。他對翠蓮的心意在全府上下那是昭然若揭的事實了。”

“那你覺得真是他殺了郝翠蓮嗎、”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大人!這人面獸心的東西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跟他生活了二十多年了,還不清楚嗎?翠蓮一定是他害死的,你叫人將他抓起來,嚴刑拷打,就不怕他不招供。”

徐秋澗眉頭微微一皺,又相繼單獨問了包括老富商在內的其他三個老人,問完後就讓他們離開了,隨即又將李師爺叫到了近前,吩咐了幾句。才離開冰窖。

兩個時辰後,徐秋澗靜靜的站在衙門公堂內,身前放着一張木桌,木桌上是一塊菜板和一把割肉刀,木桌的一旁放着一個大簸箕,裡面裝滿了一大推新鮮的生豬頭,不時,雷捕頭帶着十幾個人進來了,這些人有高有矮,又胖有瘦,都是城裡的屠夫。其中就有趙二旦趙屠夫在內。

徐秋澗背着雙手,道:“本縣近日發生了一樁命案,本官懷疑兇手就在你們其中,為了查出真兇,也為了證明你們的清白,我需要你們來做個試驗。”

一聽說命案,一干人頓時變得惶恐不安起來,徐秋澗笑着道:“你們也不必如此擔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是你們做的,本官自然也不會冤枉你們的。”

所有人這才大鬆了一口氣。“大老爺是清官,我們相信你不會冤枉我們的,好,為了幫大老爺你查出真兇,我們任你吩咐就是。”

徐秋澗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好,道:“看見這一簸箕的豬頭了嗎?我要你們每人切下一個豬頭上的豬耳朵,現在就開始!”說罷,指向隊伍左邊第一個人,道:“就從你開始!”

那屠夫依言,很是利索的拿起一個豬頭,將兩隻豬耳朵割了下來,緊接着第二個人,也迅速從一個柱頭上割下豬耳朵,再接着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等等,徐秋澗靜靜的站在他們面前,全神貫注的看着每一個人切下豬耳朵的過程。

直到快緊接最後幾位的時候,其中一個屠夫倒是讓徐秋澗注意了,那屠夫雙手有些哆嗦,表情也不是很自然,還露出了少許的驚慌,徐秋澗問道:“怎麼?你的手抖得這麼厲害?”

“大...大人有所不知,草民自小出過一次麻疹後,就落下了手疾的病根,幹事一直很哆嗦的。”那人眼神飄忽道。

徐秋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動手切!我看着就是了!”

那人臉色微微一僵,雙手更是哆嗦了,提起一個豬頭,就開始割起豬耳朵來,但由於手顫抖得厲害,竟將半邊豬臉肉都割了下來,惹得其他屠夫不由得一陣大笑。

徐秋澗皺眉道:“你這殺豬的功夫還不到家!或者根本就不適合干屠夫,還是儘早換行!”

“大老爺說的,草民回去就金盆洗手,不幹屠夫了。”屠夫立即點頭哈腰稱是。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做屠夫不是你的養家糊口的鐵飯碗嗎?你說干就不幹,以後你吃什麼?”

“這...”屠夫一時語結,“大老爺說的極是,都是小的失言了。

待所有屠夫切完了豬耳朵後,徐秋澗吩咐他們離開了,雷捕頭走上前來,道:“大人,難道裡面沒有一個是兇手?”

“這個暫時還不能肯定,從活人身上切肉和死豬身上切肉畢竟還是有區別的,不過你可以暗中去打探一下剛才那有手疾的屠夫,他的表現有些可疑!”

“好的,屬下這就去!”雷捕頭說著,抱拳離開了。

徐秋澗回了內衙,正好看見王憐香與萌兒和一個陌生女子在嘀咕些什麼,走上前去,“她是誰?怎麼會在衙門?”

王憐香見徐秋澗來了,福了福腿,微笑道:“她叫紅娘,是來給我送刺繡的。”

“紅娘!”徐秋澗一怔,“可是城南葉老爺家的那個紅娘?”葉老爺就是死者郝翠蓮的公公,今天他聽葉夫人說過,郝翠蓮的貼身丫鬟似乎就叫紅娘來着,不由得下意識的問道。

紅娘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慌張的搖了搖頭,但立即又點了點頭,“回大人,正是小女子!”

徐秋澗並沒指望她就是那個紅娘,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讓她遇到了,“你家少奶奶被人殺了,你知道!”

“我...”紅娘一陣猶豫後,還是點頭了,“我知道了,聽他們說,而且死的很難看呢!”

徐秋澗點了點頭,“那你可知他平生有沒有跟什麼人結怨或者仇人什麼的?”

“這...這個問題,大人或許去問老爺和夫人比問我這個丫鬟要好得多,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紅娘說話不由得面上露出一絲不屑起來,看來還是憎恨葉夫人將她辭退。.

徐秋澗心想,紅娘在郝翠蓮被殺前就辭退了,恐怕從他嘴裡也問不出東南西北來,摸着下巴,饒有興趣看着她,道:“你會刺繡么?”

這次紅娘還沒說話,王憐香就搶先回答了,“夫君,紅娘刺繡的手藝可好了,比我的還好上許多呢!你看我身上這鴛鴦圖案就是半個月前讓她幫我繡的,好看不?”

徐秋澗掰着王憐香仔細看了看,道:“嗯!好看,不錯。”又看向紅娘,道:“你是如何認識我家娘子的?”

萌兒搶着答道:“是半個月前,紅娘為了討生計,來我們縣衙買刺繡,就被少奶奶看重了,而認識的。”

“對啊!對啊,夫君,紅娘說她家上有老,下有小,現在又找不到活干,要不我們收留她,讓他留在縣衙,也好為她討個生活養家糊口!我也可以天天向她學刺繡呢!好不好。”王憐香也連忙道。

“你們想收留她?”徐秋澗躊躇道,正所謂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聽葉夫人說,這紅娘手腳不幹凈,才被辭退的,徐秋澗並不大願意收留紅娘。

“夫君你一向不是宅心仁厚嗎?收留紅娘就當是做了件好事嘛!”

一旁的紅娘小心看了徐秋澗一眼,見她遲遲不肯說話,便看着王憐香嘆息道:“算了,少夫人,就別為難大人了,我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沒準能找到合適的人家。你以後要學刺繡,我再來找你便是了。”

徐秋澗又仔細打量了一陣紅娘,這女子樣貌倒也端莊,打扮也很得體,似乎並不像葉夫人說的那麼邋遢,或許也可能是葉夫人故意這麼說的也為不可知,心裡一想,便也有了收留的打算,道:“算了,既然香兒讓你留下,你就留下!但我先把話說明了,以後舉止收斂一些,若被我抓到半點不良行徑,我不但要將你逐出去,還要治你的罪,知道了嗎?”

紅娘心裡大喜,紅着臉點頭連連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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