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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捕頭見葉老爺敢質問徐秋澗,立馬跨下臉色,道:“葉老爺,大人這樣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在一旁聽着便是了。”

葉老爺吹鬍子瞪眼,“什麼道理?老夫的兒子雖只是個秀才出生,但自小也是苦讀詩書的,如何會做這等殺人之事?”

徐秋澗懶得理會葉老爺這無良老頭,直接看着葉少爺,“紅娘被我逐出縣衙後,便又去找了你的,對嗎?”

葉少爺面色微微一變,“沒有...”只簡單的兩個字便矢口否認了徐秋澗的話。

葉老爺在一旁聽得去額眼皮一跳,昨日他的確看到自家兒子帶着紅娘一起出去了,只是當時並未留意,再見這位年輕的大老爺,說的如此自信,莫非紅娘真是自家兒子殺害的?葉老爺心裡頓時一涼,殺人可是大罪啊!沒準是要被砍頭的,他葉家就這麼一個兒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出事才行。葉老爺暗自決定,即便真是自家兒子殺了紅娘,他也要幫其矢口否認。

徐秋澗笑了笑,並未被葉少爺淡然的表態感到絲毫不適,“葉公子回答得倒是挺乾脆,本官也只是隨便問問看,其實我也沒有證據證明紅娘就一定去找過你。”.

葉少爺一陣冷笑,道:“既然大人沒有證據證明,為何說是在下殺了紅娘的呢?這等罪名葉某可背負不起的。”

徐秋澗擺了擺手,笑道:“葉公子聽幌了,本官只是說沒有證據證明紅娘去找過你,但並未說沒有證據證明你殺害了紅娘!”

葉少爺面色又是一白,冷哼道:“既如此,葉某便洗耳恭聽,看徐大人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我就是殺害紅娘的兇手?”

“葉公子還記的前幾天我們在紅牌樓喝酒么?你也知道張屠夫不是殺害你娘子的兇手,還故意提點我,其實你也早就知道紅娘就是殺害你家娘子兇手,只是妨礙不好向我直言相告罷了,對不對?”

“葉某知道張屠夫不是兇手不假,可笑話的是,我如何知道紅娘就是殺害我娘子的真兇?真是無稽之談!”葉少爺面無表情道。

“因為你們之間的三角關係太過明顯,你早就看出了紅娘對你家娘子心存敵意,她突然被害,你自然第一個想到的紅娘便是兇手。”

葉少爺雙眼微閉,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即便我知道紅娘是殺害我娘子的兇手又如何?難道就能證明是我殺害了紅娘嗎?”

“當然不能,但你卻在酒樓中說過,恨不得親手手刃殺害你家娘子的兇手!”

“哼哼!真是笑話,當時只是葉某的一句玩笑話,莫非大人也當真不成?”

“玩笑話...”徐秋澗微微笑了笑,“可葉公子便將玩笑化為了現實...”說著,徐秋澗讓羅師爺將剛才在辦公房發現的那盒子去了出來,托在手中,“我想葉公子自己的傑作不會陌生!”

葉少爺目光微微一凝,“大人手裡是何物,葉某不知?”

“葉少爺何必明知顧問呢,這盒子是剛才羅師爺在衙門辦公房發現的,裡面裝的便是紅娘的左胸!剛才進客廳前,我細細問過衙門的門房,在此之前,只有你一個外來客到過縣衙,而且龍管家的一番話更讓我懷疑你了,上午你來縣衙以借向我辭行為由,先到縣衙的辦公房去找我,再到客廳去等我的。正所謂客守客道,以葉公子的秉性不會不經主人的同意就在別人府上亂串!更何況衙門辦公房非一般衙門官吏不得入內,相信葉公子應該非常清楚的。而葉公子舉動反常,唯一說明,這盒子就是你趁着辦公房裡沒人,將這個盒子放進去的。”

葉少爺面上終究動色了幾分,額頭還晰析能見一顆顆汗珠滲了出來。卻一直默不作聲。

“哼!徐大人好一番說詞,任你再怎麼說的天花亂墜,那也不過只是你的猜度罷了!你想以此來定我家志兒的罪嗎?”葉老爺見葉少爺被問到痛楚,不由得擔心解圍道。

“葉老爺,本官理解你護子心切的心情,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望你公私分明一些,若葉公子及時承認坦白,其罪也屬情有可原,本官並非不通人情世故之輩,會酌情定案的。”徐秋澗嘆道。

葉老爺心想,即便酌情定罪,留的性命,但也定逃不過牢獄之災,若自己的兒子被關押幾年,以後就算出獄,又如何抬頭重新做人?此話玩不能聽。而且見這大老爺一副苦口婆心奉勸他二人的樣子,定然是拿不出更多的證據證明自己兒子殺害了紅娘,只要抵死不認,對方定然也那他們沒辦法。

心裡這樣一想,葉老爺言語極其不善,道:“大人的好意我父子兩可不敢當,我兒究竟是不是殺害紅娘的兇手還是兩說的事,大人想定我家志兒的罪,還是得拿出真憑實據才行!”

徐秋澗心裡有些窩火,沉聲道:“本官的好意,葉老爺居然當成了驢肝肺!莫非當真以為本官拿不出證據么?”

葉老爺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但事已至此,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徐秋澗看着兩人,繼續道:“古人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是犯罪,都會留下證據,關鍵的是證據的可靠性和真是性,很不巧,葉公子作案就留下了一個非常可靠的證據。先前本官在清溪村為紅娘做屍檢的時候,再其左手臂上發現了幾道清晰的紋路於痕,而這些花紋於痕則與葉公子第一次來衙門時所穿的那件衣袍袖口上的金色花紋一模一樣......”

葉公子面色已經慘白了,好像一根打了霜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的站在一旁。葉老爺聽得也是心慌不已,但卻仍不死心,“那又如何?天底下又不止我家志兒才有那種樣式的衣袍,沒準其他人也有跟我兒一模一樣的衣袍呢?”

“非也!如同葉公子的那件玄色長袍這般華麗富態的衣衫,這天底下恐怕並沒有幾件,更何況是同種樣式同種做工呢?若葉老爺不相信,可以請葉少爺將那家衣物拿出來證明,他穿着那件衣服作案,必然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若那件衣衫依舊原原本本,一成不變,本官當面向你父子賠罪,如何?”徐秋澗鎮定自若,面上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