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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司令老爸的話就知道,他應該意識到了這是一次禍及家人的權力鬥爭,而且他對此深深的厭惡,甚至覺得不應該,不至於,沒必要。

高君對他並不了解,但卻可以從隻言片語中分析,他出身於警察世家,從小耳濡目染想做個優秀的警員,但最後卻進入到了邊防警察隊伍,隨後撤番號轉隸到了武警部隊,憑藉功勛一步步走到今天。

是個正直,且純粹的職業軍人。

從一點也能看出他的古板與耿直,那就是離婚。

他寧願被妻子誤解而離婚,也不願意透露哪怕一絲一毫真想,哪怕是暗示都沒有過,更別說正面解釋和澄清了。

這樣的人不得不說,對組織絕對忠誠,值得信賴,所以才會讓他走上高位。

我朝確實存在一些單位有外行領導內行的情況,某些主管領導都是空降,派遣來的,業務能力不強,但卻忠誠,可靠,深得上級領導信任。

所以,縱觀我朝上下幾千年的歷史,很多官員,尤其是大官,領導看中的往往不是能力而是忠誠,能理解領導心思,並能堅決貫徹執行領導意圖,最後更能自主自願為領導背鍋的人。

比如秦檜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所以真正的有識之士是討厭官場傾軋與爭鬥的,像司令老爹這樣純粹的軍人就更不懂政治了。

就像當年的岳飛岳元帥,統領的部隊叫岳家軍而不是朝廷的部隊,發起的口號是,直搗黃龍迎回二聖,這簡直就是開玩笑,這邊趙構剛剛登基稱帝,大權在握,你就要迎回二聖,一個是他爹,一個是他哥,倆皇帝回來他算什麼?

這就充分說明了岳元帥是個政治小白,接連觸犯了上位者兩大忌諱,一是軍權,二是皇權。

所以剛才司令老爹才會說出那句話,無外乎就是帶兵,練兵的千戶守備,至於嗎。

他的意思就是,作為地方軍隊的領導,只要帶好兵服從領導指揮,在和平環境下練好兵就是盡職盡責了,工作簡單而容易,且享有相當高的福利待遇與社會地位,還有什麼可爭的?

可是身在局中,你不爭,別人卻一定會爭,我朝一貫是內鬥內行,外斗外行,所以時時刻刻都有人盯着你,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搬倒你的機會。

內鬥是非常殘酷而且無所不用其極的,古時候講,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但這套不成文的規定卻不在權力鬥爭的範圍內。

所以,我們經常會看到一些,坑爹,坑媽,坑夫的敗家兒女或者媳婦,當然更少不了站在反腐第一線的qíngfù們。

其實仔細想一想,這些人真那麼缺心眼嗎,在良好的家庭環境和優秀的教育環境下成長的二代們,會犯傻腦抽的去坑爹,毀掉自己的一切嗎?

自古以來我朝就講究,謙虛謹慎,低調為王,更何況現在信息時代,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會被人拿到網上去發酵擴散,所以只有傻缺和暴發戶才會做一些炫富之類的瘋狂舉動,其他人,特別是圈裡人,都在瘋狂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人認識才好呢。

所以,那些跳出來爆料的qíngfù,有多少是對頭故意安排的美人計?那些缺心眼的二代,有多少是不知不覺入了套的。

就像之前那個酒桌上口噴不當言論的主持人,打死他也想不到會有人把他的舉動拍攝下來並發布到網上,頃刻間身敗名裂,泯滅眾人。

主要原因自然是他最賤心爛,同樣也是因為處在一個讓他心裡覺得安全的環境,周圍的人都是他信任的,所以才會如此口無遮攔。

所以,那些坑爹坑媽的二代們,一定也有很多都是被居心叵測之人套路了。

當然對二代直接下手的,也不是沒有,比如這次張嬌‘被bǎngjià’,司令老爹自己就有這樣的預感。

當高君回到酒吧里看到張嬌時,他頓時一陣頭大,感覺這娘們絕對是個坑爹的貨。

此時她正在擺擂台掰手腕,她是擂主,接受酒吧里所有人的挑戰,輪番上,身邊已經有幾個壯漢正抱着手臂在哎喲,顯然是已經敗下陣來了。

“大姐,你還玩呢?出事兒了!”高君無奈的說。

張嬌正處在興頭上,擺擺手道:“沒事兒,沒事兒,他們一起上都不是老娘對手,不服你也可以上來試試……輪到誰上了?個個都是菜雞,娘炮,我看以後這酒吧,就叫同志吧算了,尤其你們幾個,輸給老娘還捏起了蘭花指,我掰的是你們的手腕,又沒掰斷你們的……”

“行了,行了!”高君連忙捂住了張嬌的嘴,這娘們噴起垃圾話來也夠犀利了。

這娘們是瘋了,但可以理解,越是從事高危職業,嚴肅職業的人,在假期就應該肆無忌憚的瘋玩,這樣才能釋放心理的壓力。

以前高君他們從戰場上下來,混跡於那些僱傭兵酒吧里,身上染血的衣服都不換,喝多了瘋玩,不是斗酒,更不會掰腕子,而是比槍法,學西部牛仔快搶決鬥,喝最烈的酒,把最靚的妞,殺最裝逼的人。

所以張嬌這樣高君完全能理解,因為明天她就要穿上警服,成為一所之長,要負責轄區內數萬家庭和居民的生命財產安全了,責任重大呀。

只是再讓張嬌這麼嘚瑟下去,在場男士們恐怕要發飆了,捂着嘴把張嬌帶走,對那些捏着蘭花指的男士表示深深的同情,不是他們想捏,估計是手指頭被捏斷了。

“你拉我幹什麼,再幹掉四個人,我就能稱霸了。”張嬌不滿的說。

“大姐,你在這兒打小怪刷級呢?”高君苦笑道:“還沒心沒肺的玩呢,你被bǎngjià了!”

“什麼?我……”張嬌條件反射似得拍案而起,瞬間又反應過來了:“你喝多了吧,說什麼胡話啊?你這傢伙是不是別有用心,bǎngjià是kǔnbǎng的意思嗎?你想都別想!”

高君一陣無語,她這聯想也太廣泛了,看來*不宜過甚啊。

他飛快的講述了剛才司令老爹的電話內容,聽完之後張嬌才徹底冷靜下來,緊接着就是慌亂,迫不及待要給父母打電話,沒想到自己的牽線行動,竟然變成了坑爹行動,讓她悔恨不已。

“別著急。”高君攔住了要打電話的張嬌,笑着說:“這是暗中敵人的一次順水推舟,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呢?”

“什麼意思?”張嬌心急的問。

“敵人偽造了你被bǎngjià的事實,又用嚴格的時間xiànzhì你父親的行動,就是在刻意的製造慌亂,救人要緊,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自然就失去了思考時間,最容易忙中出錯。”高君說道:“bǎngjià是假的,這點你我都知道,敵人也清楚,所以他們的目的無非是,在一個倉促中想要救女兒的父親身上找到把柄。”

張嬌皺着眉頭,道:“他們會抓住我父親的什麼把柄呢?”

“這點很明顯啊,bǎngjià最重要的環節是什麼?”高君問,對張嬌不只是閨房內的*,還是工作上的。

張嬌認真的想了想,道:“最重要的環節應該就是交付贖金了,警方也通常會在這個環節獲得重要情報,或者直接進行抓捕。”

“沒錯。”高君點頭道:“這次綁匪要求的贖金是五百萬,從現在開始,要在日出之前湊齊並且進行交付。

若是尋常人,或者是某些富商,這不算什麼,關鍵是你父親的身份。”

張嬌聞言頓時眼前一亮,拍桌子道:“明白了,錢!!我父親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拿出五百萬,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對方几乎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以人質的名義讓他帶着*到指定地點,讓他展示一下五百萬現金,然後偷tōupāi攝下來就行了。

作為一名高級軍官,攜帶五百萬現金,首先一個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的罪名就能壓死他。”

“聰明!”高君豎起大拇指道,這也是他的猜測,隨後問張嬌:“那要如何應對呢?”

張嬌認真的思索,還在桌上比比劃劃,好像在沙盤演練一般,雖然抬頭剛要開口,卻見高手擺手道:“不用告訴我,有什麼想法,直接用的手機發短信給你父親就好,讓我來看看嬌xiaojie的真正實力。”

張嬌一愣,這感覺就像是徒弟終於可以出師了似得,小獵戶第一次不用師傅陪伴,而且獵物是一頭熊,小師傅第一次掌勺上灶,就要招待貴賓。

這是證明自己,一展所學的機會,每個學徒都在期盼着這樣的機會,但第一次出師就面對如此嚴峻的考驗,讓他們既興奮又緊張,心裡還有些沒底。

尤其是張嬌,事關他父親的仕途,甚至是身家性命,更是讓她忐忑不安。

看了看高君,真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那笑容卻充滿了信任,鼓勵與支持。

張嬌定了定神,只覺得信心倍增,立刻按照自己的想法布置起來,這是一個能揪出幕後敵手的機會,但張嬌要做的更好一些,要藉助這次機會,讓父親從中獲益。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