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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殺手,雖然看起來是個漂亮妞,但手段驚天,險些讓高君飲恨。

連續十五個小時,一面裝作職業的攝影師,一面精神高度集中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說明了她心性堅韌。、

還有那個奪命照相機,讓人防不勝防。

好在高君有當世最先進的液態防彈衣,不然真的凶多吉少了。

高手過招從來沒有那麼多花哨,性命相搏時往往都是一擊致命。

女殺手眉心中彈,鮮血汩汩涌動,死不瞑目,臉上還帶着死前要擊殺吳曉怡時的猙獰表情。

聽到槍聲,幾天來一直隱藏在他們周圍進行保護的戰友們沖了進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吃驚的神色,動作明顯脫節,說明他們也處在鬆懈的狀態中。

儘管影樓中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了,但剩下的員工仍然第一時間被他們持槍控制了。

高君的胸骨骨折了,而且還震傷了肺,胸悶而且還咳出了血。

吳曉怡愣愣的看着他,被嚇得魂飛天外,她知道自己處在危險中,有人要殺她,可是,事情畢竟沒有發生,而且是從未經歷的事兒,所以緊張歸緊張,並不特別害怕。

這是一種常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心態,就像年輕人總是說‘死有什麼可怕的,我不在乎’。

這是因為身強體健還年輕,距離死亡還遠着呢,所以敢大言不慚。

但換了那些老年人,是絕不會談論生死的,因為他們身體衰老,疾病纏身,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心中恐懼。

這一次好了,真正的刺殺發生了,雖然沒有看到子彈,但那一股可怕的熱量從眼前飛過,感受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恐怖。

軍醫院內,吳曉怡如同公主一般被層層守衛,而她的心思全在治療室的高君身上,萬幸今天有一位骨科的權威專家在,用閉式手法幫助他進行斷骨複位,就不用進行手術了。

但這個過程一定會很痛苦,雖然相隔很遠,但隱約好像聽到了高君痛苦的叫聲。

“怎麼回事兒?”躺在病床上的高君質問聯絡員石正飛,他臉色蒼白,掛着點滴,因為疼痛身體還在微微的抖動。

石正飛也是一臉茫然:“這是我精挑細選的影樓,所有人我都調查過了,唯獨這個女殺手是剛剛加入的,昨天剛來,表面的身份是行業內頂尖的攝影師,還獲過獎,說是要體驗一下婚紗攝影的感覺,想要來駐店。

這樣的業內高手,影樓自然不會拒絕,能帶來巨大的利潤,所以影樓方面也沒通知我,就直接允許對方加入了。

看來這個女人在我朝已經潛伏很久了,我們對她的過往進行了詳細調查,發現她可能和多起命案有關。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去年的一起,那是一個來自島國的男演員,常年在我國拍戲,經常飾演一些鬼子軍官的形象,曾經一度被島國右翼視為叛徒,多次揚言要殺掉他。

結果就在去年成真了,他在一次影片宣傳活動採訪中,突然在無數人面前倒下,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後來因為突發性心臟病而死亡。

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我們接手了,經過調查發現,他其實是中毒身亡的,某種毒素引發了神經麻痹,我們的法醫在他身上找了很久,才發現一根如芒的細針刺在他的左肋下。

但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成了無頭公案,這一次你幹掉的女殺手攝影師,讓我們又找到了新線索,因為她當時就在採訪現場,作為攝影記者出現的,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是她的照相機發射了毒針,導致當事人死亡的,由此我們也可以推斷,她很可能是來自島國,受命於右翼勢力的間諜。”

“你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高君咬牙切齒,每一次呼吸都如岔氣般刺痛,說話都很艱難:“我是問你,她為什麼會去影樓伏擊我們,她是怎麼知道我們要去拍婚紗照的?”

“這……我真不知道,還在進一步調查中。”石正飛被逼得說出了官方辭令。

“可能怪我吧。”就在這時吳曉怡推門而入,看高君憤怒又痛苦的樣子,低着頭嘟囔着。

“怪你?你做了什麼?”石正飛吃驚的問。

吳曉怡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頭看着腳尖,擺弄着手指,既尷尬又悲痛,自己的舉動不但險些害了自己,而且還害了高君。

她吭哧半天才說道:“在確定這家影樓之後,我曾經上過影樓的網站,在他們那裡預定了幾套禮服,並且留下了個人信息……可那是因為禮服很搶手,如果不預定很可能會被租出去。”

後面的辯解是那麼的蒼白與無力,還沒說完就被高君兇狠的眼神懟了回去。

石正飛卻鬆了口氣,因為高君總算不瞪着他了,當即拍手道:“一定是這個原因,我的小姐姐呀,你現在是香餑餑,一舉一動沒準都在被人監視着,好不容易我們請動了老高這個反跟蹤的高手,可能剛剛幫你擺脫監視,可你居然敢上網。

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機號碼,你的一切賬號信息,也都在被敵人監視着,一定是你這個預定信息讓敵人捕獲了,所以才會提前去準備伏擊的。”

不用石正飛說高君也知道,一定是這次網絡預定惹的禍,現在科技手段何等高超,想要通過網各類實名的,或者用手機號註冊的賬號進行監視,對一些高手來說已經非常輕鬆了。

看着吳曉怡後悔莫及的樣子,高君也是被氣的不輕,咬咬牙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給自己設定目標,不要有明確的目的性表露出來,隨心所欲,隨遇而安,這樣敵人就無法謀算你了。”

吳曉怡低着頭擺弄着手指,嘟着嘴沉默無語,甘願挨批。

可是她畢竟是個普通人,而且這事兒也怪高君,這幾天帶着她吃喝玩樂,精神出現了鬆懈與麻痹。

“接下來怎麼辦?領導要我來問你的意見。”石正飛問道。

“婚禮照常舉行,大操大辦,然後我帶着她去度蜜月。”高君冷靜而果斷的說,只是臉上卻沒有絲毫要辦婚禮的喜悅:“另外我要發一封請柬……”

很快,高君的請柬被公佈於眾了,而且非常特殊,因為那是一條‘認屍公告’。

屍體自然是那個美女攝影師,額頭上的彈孔也被修復好了,還特殊給她化了濃妝,看起來是那麼的安詳,栩栩如生,靜靜的躺在水晶棺材中沉眠,宛如冰封的仙女,美麗動人。

照片伴隨着相關信息通過各大媒體公布出來,首先是警方的官微,然後是各路網絡媒體轉發,當晚當地新聞,甚至連朝廷電視台的法制頻道都進行了播放。

與京城某地發現該女子死亡,年齡三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六八,體態苗條,身穿紅色長裙,黑色皮鞋,如有線索者,請與高君警官聯繫,電話0!

高君真的怒了,這一次險些身死,讓他無比的憤怒。

他將對方的屍體曬出來,這等於古時候的斬首示眾,如同舊時候的暴屍路邊,這是最殘酷的懲罰了,即便死了,也讓你死不安寧。

這是高君再向敵人展示自己的怒火與強大,不管你們怎樣謀算,有什麼樣的手段與武器,最後都將被老子滅殺。

沒有什麼能比同伴的屍體更能震懾敵人了!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類似的消息時常出現,不會引起尋常百姓的太多反應,但石正飛卻傳來消息,他們一直在監視的某些人中,有幾個突然消失了,真的被驚走了。

他們撤走的時候,還製造了一些小風波來擾亂視線,混淆視聽,果斷的捨棄了一些小傀儡。

一個認屍公告,冷酷至極的警告,起到了極大的威懾作用。

三天後,有一條消息勁爆而出,不過這次沒有登上主流媒體,只是在私下裡通過網絡傳播,因為那是一場盛大且奢華的婚禮。

當天早上的迎親車隊就引起了極大的關注,數百輛頂級豪車貼着喜字,掛着氣球,統一打着雙閃,浩浩蕩蕩而行,沾滿了整條馬路,宛如一條黑色的巨龍。

因為車子太多,為了交通暢通,連騎警都出動了為他們開道。

浩大的車流沿着四九城繞了一圈之後,直奔京郊,因為京城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但京郊屬於冀省地界,小小的打了個擦邊球,當車隊靠近,那裡剎那間火光四起,煙塵遮天,鞭炮聲震耳欲聾,即便是白天,天空中綻放的煙花仍然絢爛。

正午時分,車隊從京郊返回京城,婚禮現場是對外保密的,但還是吸引了不少人在周邊圍觀,只聽得喜樂陣陣,鑼鼓齊鳴,一台八人台的大紅喜轎,還有一匹高頭大馬上,坐着披紅掛綠的新郎頭戴紅花,也讓人看不真切。

婚禮現場的五星級酒店外,巨大又奢華的彩虹門上,掛着新郎高君與新娘吳曉怡的名字。

人們紛紛猜測,這可能是某位隱形富豪的公子結婚,也有人說是某個煤老闆嫁女,一時間,高君與吳曉怡的名字傳遍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