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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師,你有胸,罩啊!”

高君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把眾人嚇了一跳,齊芯月先是吃驚,隨後羞紅了臉。

可不是有胸,罩嘛,不穿會凸點的。

“你有病吧!”齊芯月沒好氣的說著,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高君一臉凝重的說:“我之所以去西洋學習心理學,是因為我家傳玄學術術,深諳相面摸骨的手段,多年來無一不準。

剛才握着你的手我發現,你今日必有走,光之災!”

走,光之災?

眾人本聽得心驚動魄,只是這最後的災禍,讓人一陣無語。

齊芯月的臉更紅了,她的全校出了名的‘面具俠’,平時就像帶着面具一樣,總是無悲無喜,平靜的就像一潭死水。

而此時她又羞又氣,瞬間變得生動起來,明艷照人,美艷無雙。

齊芯月狠狠瞪了高君一眼,轉身就走,心中大罵:“這該死的傢伙到現在也沒認出我是誰,反而這坑蒙拐騙,油嘴滑舌的功夫仍然沒變,走光之災,真虧他想的出來。”

眾人也是心驚不已,這小子剛來就敢調戲齊芯月,如此大美女能做生人勿進的面具俠,除了自身冷傲清高之外,最重要是背後有靠山,這算是一朵即將被人採摘的鮮花,而摘花人可是大有來頭啊。

這時,那組長開口道:“真看不出來小高你對中西方兩種文化都如此了解,前途不可限量啊,來,這是你臨時的辦公桌,至於工作嘛,都是大一的新生,又處在高考後的情緒釋放期,學習上,生活中都會有各類事情出現,到時候免不了麻煩你去輔導,你就配合在座的各位班主任老師,哪裡需要那裡搬吧!”

這正是高君想要的,可以自由行事,他連連點頭,認真的道謝。

眾人不是傻子,從組長對高君的態度,而且剛才的兩句話中,不是‘臨時’就是‘暫時’,自然看得出來這高君也是大有來頭的。

更有趣的是,組長特意安排他坐在了齊芯月的對面,更神奇的是,齊芯月竟然沒有反對,要知道,那可是一個禁忌座位,齊芯月不讓那個‘摘花人’坐,而他也不讓其他人坐,這高君卻安穩的坐在那裡。

齊芯月非但沒出聲,反而第一時間併攏了雙腿,扣上了襯衫最上面的扣子,嚴防走光的摸樣。

眾人是一臉的看不懂,但大家都知道,這辦公室里,以後有熱鬧看了。

高君和眾人閑聊了一會,打聽了一下學校的情況,沒多久下課鈴響起,各位老師都有課,紛紛起身去教師了。

對面的齊芯月也不例外,她瞥了高君一眼,拿起書本站起身,頓時‘咔嚓’一聲輕響傳來。

齊芯月一愣,低頭一看,裙子被划了一條口子,就在大腿根部,不大不小,隱約能看到裡面的絲襪……

“哎呀!”齊芯月驚呼一聲,原來是椅子上,有一根釘子冒出了尖,她都沒有注意到。

正在為難,忽然他想起了之前高君的話:“今日必有走光之災!”

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那麼微小的釘子尖兒,自己坐了這麼久都沒發現,說他真會什麼相面摸骨,打死她也不信,就算真的會,也是算血光之災,哪有算走光之災的?

一定是這傢伙看到了,可那麼微小的釘子尖兒,怎麼可能呀?

高君此時正微笑的看着她,洋洋得意,對於別人,這微小的細節當然不會發現,但對於他,一個偵察兵出身的特工,瞬間了解環境,不放過一切細節,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

“你瞅啥!?”齊芯月將他伸着脖子看着自己,明顯是在找走光點,頓時沒好氣的呵斥。

高君大笑道:“瞅你咋的!”

齊芯月這個氣呀,卻又見高君忽然脫下外套,遞給她道:“纏在腰上擋一擋,快回去換一件吧!”

齊芯月一下愣住了,高君的這個舉動,頓時讓她心中珍藏的回憶洶湧而來,當年還是少女的她,第一次來大姨媽,鮮血染紅了褲子,羞得她死的心都有了,一個少年脫下了他的校服外套,囑咐自己系在腰間遮擋一下,才讓她沒有在人前出醜。

一切猶如昨日重現,她一激動,有些話險些說出口,但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她心中冷哼道:“既然這死傢伙沒認不出我,我憑什麼先認他?白痴一個!”

齊芯月也沒客氣,將他的外套嫻熟的纏在腰上,飛快的離開了。

“誒……”高君見她要走,立刻開口。

只是話還沒出口,齊芯月卻先轉過身,沒好氣道:“別放屁熏臭了你的衣服是嗎?流氓!”

說完,她飛快的走了。

高君卻是大吃一驚,這話是當年他年少無知時說過的,她怎麼又知道?

高君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她,與當年那個滿臉雀斑,還有鋼牙箍,滿頭枯草般黃頭髮的小丫頭聯繫在一起。

齊芯月也沒給他機會,急匆匆的走了。

高君也沒閑着,熟悉了一下辦公環境之後,跟着組長去拜會了院長,主任,以及各系主任等領導。

這學校就是一個小社會,人情禮往相當的複雜,幸好高君上面有羅主任‘罩着’,一路綠燈,大家都很客氣。

最後來到院長辦公室,院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一見到他,頓時興奮的說:“英雄,果然是你呀!”

高君一愣,把組長也嚇了一跳,女院長走過來,主動拉着高君的手,道:“剛才在樓頂救人的就是你吧,英勇果敢,年輕有為呀。”

高君一看這院長如此激動,心裡頓時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剛才小女生跳樓的事兒,她一定知道,甚至親眼看到了,只是沒敢露面,那丫頭本來就是外語學院的,有個差錯她負主要責任,現在高君也等於救了她。

組長在一旁發矇,院長立刻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組長也是大為吃驚,肅然起敬。

“人才難得呀!”院長激動的說:“一會中午我請客,把老師們都交上,我們給小高接風,也能促進彼此了解,讓大家更好的開展工作。”

高君故作受寵若驚的摸樣,虛情假意的推諉一番,最後盛情難卻,也就是不吃白不吃。

很快一節課結束,午飯時間到了,組長將所有老師組織在一起,因為晚上下班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中午就餐人最齊,院長也是用心良苦。

告訴大家要聚餐,自然是全員響應,只是有幾名老師被學生問問題,要稍稍晚一點到,眾人就先出發了。

讓人們吃驚的是齊芯月,這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從來不參加任何聚餐,但今天竟然也默默的跟在人群中。

一路上,高君故意落後,不時偷瞄着換了衣服的齊芯月,把大美女看得有些不爽道:“看什麼看?”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呢?”高君反問。

大美女頓時無言以對,恨得直咬牙,最恨自己不會針線活,無法縫住這傢伙的嘴。

十幾個老師浩浩蕩蕩的走出校門,除了他們還有很多學生,雖然學校有多個食堂,但還有有學生願意出去就餐,或者買點東西,學校門口無比的熱鬧。

除了他們,門口還聚集着很多人,另外還有諸多豪車,有富二代也有富一代,甚至還有知名的企業家,都是來這裡泡嫩妹的!

“就是他!”忽然間,門口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一聲。

人們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年輕人憤怒的朝高君指來,他身邊還有三個人,穿着背心短褲,身上文龍畫虎,叼着煙捲牛叉哄哄的摸樣,一看就是小混混。

周邊有很多學生,一看這架勢立刻散開,

學校門口歷來是小混混們的棲息地,有些是來敲詐勒索老師學生錢財的,有些是來尋釁滋事的,有些是來泡妞把妹的,幾十年來向來如此,已經成了校園文化的一部分了。

有一句話最能體現這種文化:“放學後別走!”

高君抬眼看去,指着他的那個男生,正是之前喊惠琳琳跳樓,被自己兩個耳光打掉牙的那傢伙,沒想到他竟然找人來了。

隨着男生一聲喊,他身邊三個小混混立刻走了上來,周邊的老師們也都嚇了一跳,避開的速度比那些學生們還快,誰也不想惹禍上身。

齊芯月微微一愣,上前一步,道:“王猛,你要幹什麼?”

那男生眼睛一斜,道:“沒你事兒!”

說完,王猛大步流星朝高君走來,面色猙獰的說:“你他媽不是牛叉嘛,敢打我,有種你再打一下試試啊!”

“啪!”他話音未落,高君的手已經衝破包圍,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這一巴掌高君根本沒用力,但王猛還是原地轉了個圈,三百六十度,仍然是面朝高君,整個人都懵了。

估計他心中在想,宇宙是否有盡頭,時間是否有長短,過去的時間在哪裡消失,而未來的時間又在何處停止,我現在的姿勢,還是剛才的姿勢嗎?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王猛和他帶來的三個小混混,誰也沒想到他會出手,果斷乾脆兇狠,脆響聲震撼人心。

王猛愣愣的站着,思考着哲學問題,直到他之前被打掉的後槽牙又出血了,這才回過神,怒吼道:“我擦,你還敢打我,給我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