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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不走,不過你要冷靜下來。”紫瞳輕輕地摟着岳少疾,撥開他蓋住雙眼的淡紫色頭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此刻的他表現出從未有過的虛弱、無助,如同風中搖搖欲墜的垂柳。

聽到動靜的景雲海聞訊而來,看到這一幕也是有點措手不及。紫瞳送來求助的目光,景雲海點點頭來到岳少疾床邊,食中二指將自己的一絲內息,由其眉心注入他的體內。溫暖而治癒的氣息貫通了岳少疾的經絡,很快便平息了他混亂的狀態。

意識漸漸恢復,稍微清醒的岳少疾看着紫瞳和景雲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整理着此刻的思緒,並斷斷續續的說道:“紫瞳,大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之前怎麼了,我好像記得自己出去找紫瞳了,但是記憶支離破碎的疼疼”

“不管怎麼樣,有驚無險,你剛剛可把我們嚇壞了。”紫瞳恢復了平常傲嬌的姿態,口是心非的抱怨道,“該不會是睡迷糊了,傻乎乎的都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呢。只要沒有我們在,某人真是可憐蟲呢。”

“現實還是虛幻嗎,我試試看?”岳少疾伸出手,一副半迷半醒的狀態,直截了當的掐了掐紫瞳的臉,“怎麼樣,痛不痛呀?”

“啊!岳少疾虧我剛剛那麼擔心你!”紫瞳不甘示弱的咬了過去,在他胳膊上賞了一枚唇印狀的勳章,兩個人都因為吃痛,而叫了出來。

“你們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親熱呀。”景雲海捂着雙耳,一頭黑線的站在一旁,口中無奈的說:“現在你們都已經處於清醒的狀態了,可以稍微冷靜點了嗎?”

“恩。”兩個人十分同步的點點頭,又異口同聲的喊道,“誰和這個討厭鬼親密了,哼!”

當一切平靜下來後,岳少疾的肚子卻發出了抗議似得叫聲,已經一天多沒怎麼吃過東西,現在的他漲紅了臉。

“走了一天多的路程了,長途跋涉的。”而景雲海看出他的情況,笑着打圓場道:“現在緊張的氣氛一過,還真有點兒餓了呢,你們說呢?”

“呵呵,還是咱大哥了解我。”岳少疾得意的一笑,猛的站起身,卻不料身子一軟又倒在了紫瞳懷裡。

紫瞳紅着臉輕輕地推開他,故作無奈的說道:“吵死了,吵死了,除了臭美還會些什麼?算了看在雲海哥哥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小女去廚房大幹一場了,兩位稍等片刻。”

看着紫瞳的背影,岳、景兩人忽然相視一笑。

岳少疾自顧的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景雲海,說,“呦,大哥這一次回來,可沒有提前打招呼,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怎麼,在你們眼裡我就是那麼墨守成規的人嗎?”景雲海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或者你在期待着什麼,對吧?”

“哪的話,兄弟我只是感覺過於突然,有失遠迎罷了。”岳少疾其實是在有意的調節自己的狀態,因為剛剛那個惡夢使他差一點精神混亂。眼前的這位義兄可是能夠驅散自己內心灰暗的存在,或許從小到大正因為他的存在,使自己和紫瞳有一種安全感,所以自然不能怠慢,“也沒有準備什麼,為你接風。”

“不必了,看到你們安然無恙,沒有因為新的惡作劇,被鎮長爺爺親自處罰,我已經很欣慰了。”景雲海卻鬆了口氣。

“呃,說的我們最喜歡沒事找事一樣。”岳少疾不滿的皺了皺眉,又說,“如果早知道你會回來,我就和紫瞳事前準備一下,好好招待仁兄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這麼客套。”景雲海打量着他,又接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又會和上次一樣,問我有沒有帶什麼禮物回來,然後趁機敲一點點留做己用。”

“大哥!”岳少疾看着景雲海半開玩笑的調侃自己,故意移開自己的視線心虛的說,“不就是上次從你那弄來了一把匕首嘛,說真的很不錯呢,吹髮而斷。”

“最好能把你那天生愛胡鬧的‘搗蛋之絲’切斷,我就謝天謝地了。”景雲海繼續吐槽,“如果我沒有猜錯,瘴氣不是你這一次虛弱的主要原因。雖然你以前身子骨就不是很好,但剛才我給你輸入治癒的內息時,卻有感覺到你的內息中一股異動。”

“大哥,你別說的那麼玄乎,說點我能聽懂的吧。”

“你先坐好別動,讓我給你把把經脈。”

“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要把脈?”

“聽話。”

本來就不老實的岳少疾,才不會配合什麼把脈呢,無奈被景雲海融入內息而活性化的紅色圍巾,綁的像木乃伊一樣動彈不得,連嘴巴都被封住了,只好自認倒霉。

景雲海的圍巾不僅僅可以自由伸長和縮短,還有形體轉換的能力,內部還擁有儲藏物品的異空間,很是方便的武器。

岳少疾很早就想要玩玩,無奈這條圍巾被景雲海視為珍寶,才不會讓他亂碰,他只知道這條圍巾是景雲海的母親用了一種特殊的物質所製作,冬暖夏涼,還可以吸收來自外力的攻擊,是件不錯的防具,同時在主人的操控下也具備攻擊和再生的能力。

“你最近時常昏倒,是不是?”過了一會兒,景雲海停止了把脈,說道,“你的脈象時而平穩,時而紊亂,更重要的是你的精氣正在被一種不明的力量時斷時續的抽取。”

“我我,大哥我和你說實話,可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不要讓紫瞳知道,好嗎?才才不是怕她擔心,就是怕她把這個當成欺負咱的籌碼。”

“我答應你。”

“恩,謝謝你。”岳少疾於是便把最近出現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最為信任的大哥,頭痛、昏倒,以及惡夢連連,醒過來後還經常會忘記短時間之前發生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今天本來是出去尋找紫瞳,不料暈倒在林中,但是醒過來後居然莫名其妙的睡在自己的床上,莫非自己夢遊了?

聽了岳少疾的敘述,景雲海皺了皺眉。

“你剛剛說有不明的力量在吸收我的精氣,會不會是什麼不幹凈的存在,附身了我的身體。”此刻的岳少疾要說不緊張,那是弄虛作假,於是他索性坦率的問道,“而且和最近山林中容易暴走的生物,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少疾,你不要緊張?”景雲海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雖然不能給與明確的答案,但是那股不明的力量雖然吸收了你的精氣,同時也在保護你。而且我這一次回來的目的,便是奉師門之命,幫助調查山中群獸暴走事件的原因。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了。”

“有大哥在我已經很放心了,不過還什麼事情要注意呢?”

說道這裡,一股飯菜的香氣已經從大廳傳了進來,紫瞳的悅耳清脆的美妙聲音,也在呼喚着兩個人。

“少疾,以後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切不可讓周圍人困擾,尤其是紫瞳。”景雲海回應了紫瞳的呼喚後小聲對他說,“她今天擅自去採藥時,差一點就送了命”

“她”岳少疾被震驚了,他咬破了自己的嘴皮,指甲也幾乎掐入了手心,“這種事情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次讓紫瞳遇到,絕不會”

“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讓在意你的人受到傷害。”說罷景雲海便扶着神情複雜的他,走向客廳。

飯桌上,為了不讓紫瞳看出端倪,岳少疾克制着自己的情緒,一邊吃着一般讚揚紫瞳做的菜。同時也乖乖的喝完了她煮的葯湯,頓時暖在心間。

紫瞳疑惑,摸了摸他的額頭,說:“沒有發燒呀,難道你今天吃錯藥了,本小姐的菜向來都是無懈可擊的說,還用你特意的讚歎嗎?”

“”岳少疾看着她一副自傲的樣子,說道,“紫瞳大小姐做什麼都好吃,美中不足的就是鹽總是會放淡了一點。”

“你還好意思挑剔,哼!”紫瞳頭一扭,然後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開始了日常的“爭吵”,這就是感情好的證明。

“兩個人真是都不夠坦誠呢,不過蹭得累這一點上,他們還真是天造地設一對呢。”景雲海苦笑的小聲自語道,他看了看杯中的飲料沒有了,便自顧的走向位於廚房的冰箱走去,也自然而然的避開了接下來那尷尬的一幕。

紫瞳和岳少疾繼續“爭論”着,不過兩個人每說一句話,身體都在氣勢上很同步的向前推進一點,結果爭論突然沒有徵兆的停止了,原來是兩個人不知不覺,居然嘴唇貼在了一起

當景雲海新開了瓶飲料回到餐桌前,卻看到兩個人紅着臉莫名其妙的背對着對方。雲海疑惑的問,他們兩個異口同聲的指着對方,十分同步的說:“都是這個傢伙的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