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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雲聽了陸絲雅和蕭迷芳添油加醋的講述。就像是誰把茅坑裡的石頭丟進了他的心裡。

惡臭難聞。讓他感覺到噁心想吐。還硬得堵心。

他心想着:“我從來沒有勉強你要嫁給我。是你自己選擇了嫁給我。可你卻屬於絕對形式上的嫁給了我。身體和心還是蒲牢的。我情願和蒲牢對調一個位置。你嫁給他。把你的身體和心都給我。這種婚姻的殼子。沒有半點兒用處。”

陸絲雅還想說什麼。剛一張嘴。就被翔雲止住了:“你們都走吧。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

翔雲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感受着葯彩的味道。心想着:“我是應該去藥石山看一下。還是應該在這裡等她回來。看了又如何。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受。我等着她回來又能怎麼樣。她還是屬於蒲牢的……”

翔雲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悄悄上了藥石山。

他在葯彩的房門外看到:葯彩、蒲牢和木納一起坐在石桌子旁邊。

“芙萍的身體可還好。她有孕在身。你應該多多的在她身邊陪着。”葯彩道。

“嗯。我會的。”蒲牢臉上笑着。心裡卻很難受。好像剛知道他已經與芙萍成婚了。

“其實藥石山上的事情。你不必那麼牽掛。這山上有紅白葯童。偶爾我也會過來幫你照看一下。這麼多年來。我也跟你學了不少。你也有孕在身。應該注意多多休息。不宜太過操勞。”蒲牢道。

葯彩聽到蒲牢說的話。似乎也感覺到。現在才明白。她已經嫁到魔界去了。刻意的和蒲牢講着客套話。臉上微笑着。心裡滴着血。

翔雲在門外聽着。深感後悔。心想着:“我為什麼不能相信葯彩的品行呢。不過。幸好眼見耳聽為實。有時候。道聽途說。未必是真。她們還不知道是什麼目的呢。誤會了應該誤會的。不算什麼。可誤會了原本就應該信任的。卻是一大損失。更有可能因為不必要的誤會而產生不必要的疏遠……”

木納一直坐在石桌子旁邊一句話沒有說。

他明白蒲牢的心酸。懂得葯彩的心碎。可他卻什麼也不能說。

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么。

木納覺得自己很多餘。索性走出了房間。

恰巧。看到了偷聽的翔雲。他沒有叫出來。很好的控制住了。翔雲的眼神也表達了謝意。

木納拽着翔雲的手。悄悄的走到了偏僻的地方。

“你怎麼來了。”木納感到好奇。

“我。就不應該來么。”翔雲還是有幾分不滿。

“嗯。你應該來。來監視你的妃子。看她有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看到了。是否還滿意呢。”木納道。

“是的。我不應該來。可我卻管不住自己。還是來了。我不來。又怎麼知道葯彩是絕對值得我信任的呢。我並不後悔我來這一趟。”翔雲道。

“如果葯彩發現了你。你是否還會這樣認為呢。你是否會後悔呢。”木納開始玩弄自己的手指。

翔雲沉思了一會兒。確實還是有一些後怕。

如果葯彩發現了他。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有時候信任是一種悲哀。不信任會是更大的悲哀。我不需要你懂。只需要你明白。我希望葯彩幸福。我也相信你能給她幸福。你忘記了我拜託你的事情了。”木納很嚴肅的說道。

“沒有。我記得。很清楚的記得。你拜託我。一定要包容葯彩。一定要想她所想。一定不能勉強她做任何事。她總有一天會是我的。只要我懂得信任、尊重、理解、包容。我將會是最後的贏家……”翔雲掰着手指說道。

“你當真明白了。果真明白了。我都有一點兒懷疑。我是不是想錯了。”木納遲疑了。

“不。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葯彩幸福。一定。我可以等。等到她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不過我有一點兒疑問。”翔雲動用法力變出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在上一次木納嘲笑他以後。他也學得開始想怎麼樣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繁瑣。

“嗯。你當真是懂了一些。我也不知道我是對還是錯。我只知道。葯彩選擇了你。自然有她的道理。你想問什麼。問吧。”木納也幻變出一塊石頭坐在了蒲牢的旁邊。

“其實。最愛葯彩的是你吧。要不然。你為什麼那麼著急。那麼在意葯彩是否幸福。”翔雲一點兒也不客氣的直言道。

“我只希望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問這樣的問題。你知道友情和愛情的區別嗎。你知道友情的涵義是什麼嗎。你又是否知道愛的真諦是什麼呢。別懷疑我。我開始懷疑你是否真的愛葯彩了。更開始懷疑我覺得你能讓葯彩幸福是否是正確的了。”木納有些不高興。把自己的蛇尾扔到了一邊。

“我只知道。如果沒有葯彩。我可以終身不娶。如果沒有葯彩。我不知道活着的意義是什麼。我不知道什麼叫友情。在我看來。朋友的意義就是相互利用。一旦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朋友的關係也就結束了。但愛不一樣。葯彩是我可以拋棄一切的根源。她也是可以主宰我一切行為的根本。只因為我愛她。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翔雲堅定的說道。

“這也是我為什麼覺得你能讓葯彩幸福的原因。只因為我看到了你愛她到接受了她的一切。可你為什麼還要來藥石山證明她是否背叛了你呢。就算葯彩背叛了你。也是因為你做的不夠。和葯彩沒有任何關係。你懂嗎。或許你不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用你的絕對信任。絕對關心去感動葯彩。那才是你應該做的。而不是讓葯彩發現了你不應該有的懷疑。那會讓她永遠的遠離你。是永遠。如果你能接受她永遠的遠離。你就繼續懷疑她好了。我只是一個旁觀者。只是葯彩的一個朋友。我什麼都不是。我什麼都不能做。我希望葯彩能幸福。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但朋友不能替代心中所愛的角色。我只想讓你明白。葯彩是多情的。是懂原則的。是知道感恩的。是明白什麼是應該不應該的。我不說別的了。你慢慢想。我還要為了我自己的愛情而努力。但我愛情的目標不是葯彩。你完全可以放心。”木納說完說飄走了。

剩下翔雲傻傻的發獃。想着愛是什麼。友情又是什麼。想着什麼是應該信任。什麼又是值得懷疑。想着不應該的懷疑會有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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