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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文森特羅傑風塵僕僕趕到劇院的時候,劇院門前的小廣場已經圍滿了人,看着人氣不錯嘛

“文森特,你能來,真是太令人意外了”鮑爾斯高興地走過去,抱着老同學道。

“傑西,哼哼……我要是不來,這晚上我就甭想睡覺了,為了能保證我的睡眠和健康,我只好橫跨美國了。”羅傑笑道。

“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老闆,來自香江的路西菲爾先生。”鮑爾斯將新老闆介紹給他。

“你好,叫我文森特就行了,路西菲爾。”文森特有些意外與他的年輕。

文森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雖然看着溫文爾雅,嘴角掛着親切的笑容。然而那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的眼眸里流淌着一絲冷淡的光華,帶着一道若隱若現的疏離。那裡面沉澱了太多的東西,讓文森特看不清,直覺讓他感到,他不如表面上那般人畜無害。

很少能見到東方人長的順眼的,讓人一眼能記住的。要知道他們看東方人,都一個樣兒。如此神祗一般出眾的俊臉,一身黑色的休閑西裝,清遠出塵的氣質,讓人觀之難忘。

“歡迎你,文森特。”路西菲爾熟練的美式英語,很容易得到人的好感。

起碼溝通上沒有問題。

“文森特,路西菲爾不僅是我的老闆,還是一位天才級的導演”鮑爾斯直白的誇讚道。

“真是令人意外,難道中國人都很早熟嗎?”羅傑開玩笑道,他發現自己站在他的面前感覺自己老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路西菲爾淡然地說道。

這麼傲氣,文森特羅傑棕色的眸子微微一閃,“我現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電影了。”

路西菲爾將羅傑他們引入包廂,包廂內已經坐了十幾個同行,另外還有少數的記者。大家相互間也都認識,不過羅傑還是發現重量級的報刊的記者還是少一些,也是一個華人導演?撇撇嘴……

也是帝門影業在行業內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雖然有自己的發行渠道,但是跟好萊塢的巨頭還是有距離的。但是能讓影業巨頭這般賣力的,在這般豪華的影院放映。文森特倒是好奇了,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影片開始了,觀影廳一下子暗了下來。不過開頭是一個任何一家電影公司都會有的公司標誌。人們從這些著名的諸如獅子的標誌上,就可以知道這是屬於哪家公司的作品。

派拉蒙logo的靈感來自那座山,哥倫比亞影業公司logo來自那個舉着火炬的女人。

帝門影業當然也有,路西菲爾親自設計的:夜晚的靜謐的天空,水光粼粼中,空中一條銀輝色的巨龍。一個小女孩趴在空中飛翔。這景象瞬間營造了一個爛漫神奇的夢境, 這是人們在童年時稚嫩的夢,人們早已將她丟失,帝門影業卻將她們再次呈現在人們的面前,將那童話般的故事永遠保存在人們心中最純潔的地方。

配合著尼克松訪華,倒是很應景。

樓下放映廳內的人,忍不住讚歎道,“哇哦好唯美,漂亮騎在銀龍的背上。”

有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路西菲爾抿唇一笑。

接下來是正片了,電影以博納塞拉的敘述作為開始,博納塞拉的臉從黑暗中顯現,充滿立體感的臉部特寫與漆黑的背景形成鮮明的對比,畫面充滿雕塑感。

博納塞拉談到了美國。談到了他的家庭傳統。對於觀眾來說,西西里人注重家庭的傳統給人印象深刻,這是這部電影的主線,從開場的第一個鏡頭就得到了強調。

博納塞拉接着講到他信仰美國,但是社會不能給他以公正。在敘述過程中,畫面始終沒有離開博納塞拉。這一大段獨白在表演上是具有一定難度的,如何做到在敘述中不顯得枯燥,使電影在提出問題時能夠生動地達意,這位演員做的非常到位。

隨着鏡頭的拉遠,男主角的背影出現在畫面里。通過一個指示手下倒水的手勢。讓觀眾明白這位獨白的演員不是電影的主要角色,輕易地讓觀眾把注意力轉移到目前只露出背影的人身上。沒有對白,只通過了一個在靜的畫面中的動的元素這位導演就做到了。

僅僅是開場所有的演員在表演上都能達到一個相同的高度,使得觀眾在觀賞電影的過程中不會因為演員水平的參差不齊而分散了注意力。這也體現了導演的功力。

一個新晉的華人導演。漫不經心的文森特就提起了興緻。

隨着黑暗中的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其他人也開始有了動作,這個小範圍的場面調度不僅僅是很自然的人物關係的體現,也將男主人公的地位從中被強調。畫面由靜而動,節奏自然地過渡。

解決了博納塞拉,通過老教父之**代場景信息。鏡頭從室內轉向室外。

第一次合影,給教父的家庭成員一個群像。然而,麥克沒到場。沒有麥克老教父拒絕合影,再一次強調西西里人十分注重家庭的傳統。這個細節的設計非常巧妙,它同時引發了觀眾對於麥克的探究的;通過麥克的遲到,也暗示了麥克是游離於家族觀念之外的,這是故事在真正開始之前的一個伏筆。

通過講述老教父與強尼.方亭的故事,麥克與家庭的分歧浮出水面。此時的麥克與凱有着近似的價值觀,他還是趨近於主流正統的,他不齒家族所為。

麥克先是以無奈和輕蔑的口吻說出“家父提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然而看到後面家族所遭遇的危機迫使麥克放棄了最初的信念,後來這句話反而成了他的口頭禪。麥克從開始的與家族觀念疏離,到最後轉變成為新一代教父的蛻變過程從此展開。當麥克說出“這是我的家族,不是我”,他墮落的故事才真正開始。

第二個片段,是麥克柯里昂幹掉父親對手索倫佐和警察局長這一段。麥克和索倫佐的對話並不是單純的正反打,而是穿插了很多面部特寫,麥克佔了大多數。當麥克去廁所找槍的時候,索倫佐和警察局長在餐廳吃飯的場景和麥克找槍穿插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呼應。

麥克找槍也不是一帆風順,而是摸了半天。觀眾這時候就不知道到底誰佔上風,不知道麥克能否成功幹掉對手,適時加上的火車行駛的音效也讓氣氛更加緊張。當麥克出來坐在椅子上之後,導演用了一個和開場第一個鏡頭相反的運鏡路線,從過肩鏡頭過渡到特寫。隨着攝影機的前推,火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帕西諾的眼睛也轉得越來越快,然後突然站起來,火車的聲音不見了,只剩下槍聲。

影片的**最讓人難忘的就是最精彩的大清洗的交叉剪輯。交叉剪輯一定程度上體現了一個導演的剪輯功力。時間越長越難剪,敘事線越多越難剪。還有一個決定交叉剪輯難度的一個重要標準就是有沒有台詞。如果沒有台詞,剪輯難度會低很多,如果有台詞,難度就會大很多,這是個分水嶺。

這一段把殺戮和性洗禮之類美好神聖的事情結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觀念上的衝擊。教父這段有六條線,這算很多的了,五個黑手黨首領的死亡方式和死亡地點選的很好,為交叉剪輯提供了很好的原始素材。

這段交叉剪輯最最讓人稱讚的是,它有一條主線,就是麥克柯里昂在教堂的洗禮儀式。這條線讓它成為了交叉剪輯最好的標杆。

麥克柯里昂和神父的對話基本上點出了他的悲劇性命運和他內心的想法。他憎恨暴力卻一生與其為伍,權勢滔天卻終生不得安寧。

在故事的開篇,影片反覆強調“家庭”對於西西里人的重要性,為觀眾創造了一個麥克“無辜”的語境。電影一方面記述了麥克的從一個擁有正統價值觀的戰鬥英雄,墮落成一個在教堂里信誓旦旦地對上帝撒謊的黑幫大佬,甚至在做了外甥的教父的同時又在謀劃殺掉孩子的父親,自己的親妹夫;另一方面,電影又在極力地試圖創建一個麥克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語境。通過對麥克墮落過程中這些矛盾衝突的集中表述,迫使觀眾對於社會家庭正義權力財富等等一系列問題進行思考,電影的主題從中得到升華。

影片完畢,文森特激動地站了起來,“太精彩了,路西菲爾,感謝你拍出一部這麼好的電影,我要為你這部電影寫上一篇,不,十篇影評。”

路西菲爾樂意之至,甚至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這裡多看幾遍。”有人主動為他張目,他當然是十二分歡迎,事實上每看一遍就有不同的新的體驗。

“是什麼讓男人們如此迷戀《教父》?”文森特羅傑影評是這樣開場的,詭秘的回答的,“它就是我們男人的聖經,那裡面包含了所有的智慧。”

我準備向他提出一個他不可能拒絕的條件。這就是他的談判技巧。他是一手拿馬丁尼,一手拿屠刀的優雅紳士;是談着骯髒買賣,穿着高貴西裝的職業劊子手;他只需要一個手勢,便可以讓別人身家難保;也只肖一個微笑便足以將干戈化成玉帛。未完待續。

ps: 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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