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PS:新一月了,求月票。另外,本書快完結了,還養着的書友們可以殺了,順便記得給個全訂呀,感謝。』

————以下正文————

魏昭武十三年六月十一日,魏王趙潤率領五百名虎賁禁衛軍,乘坐船隻率先抵達蒲坂津,再由此河港走陸路抵達臨魏城。

至於宗衛將衛驕、呂牧、穆青等人率領的三萬雒陽禁衛軍,則分別由水陸兩路徐徐趕向河西郡。

畢竟河西郡此刻駐紮着魏國二十萬軍隊,就目前而言,論兵力其實是完全不虛秦國的,因此那三萬雒陽禁衛軍也沒必要急行軍。

由於並非提前得知任何相關消息,以至於當魏王趙潤帶着五百名虎賁禁衛軍進城時,司馬安這才得知,大吃一驚的他,顧不得其他,連忙出了郡守府,迎接他魏國的君主。

待二人在臨魏城內的街道上撞見時,年高七旬的司馬安翻身下馬,不顧街道從旁觀望行人驚訝的眼神,慌忙在趙潤的坐騎前單膝叩地,抱拳行禮,口稱陛下。

豈料趙潤卻笑着擺擺手說道:“此刻我並非魏君,乃是天策府天將軍趙潤也,司馬將軍莫要多禮。”

司馬安這才起身稱謝。

不得不說,看着眼前白髮蒼蒼的司馬安,趙潤心中倍加感慨。

還記得想當年他初征楚國凱旋而歸時,當時正在壯年的司馬安,那是何等的威武英氣,可現如今,就連他也已年近半百,而眼前這位他魏國曾經的猛將,更是已至暮年,讓人不得不為之嗟嘆歲月的無情。

大概小半個時辰後,司馬安邀請魏王趙潤來到了他在城內的府邸,即郡守府。

此時在郡守府門前,司馬安的兩個兒子司馬業、司馬斗早已恭候在府前,待瞧見魏王趙潤的隊伍來到後,連忙下了台階前來恭迎。

在先王趙偲的宗衛將當中,趙潤與百里跋、司馬安最親近,自然而然,對於司馬業與司馬斗兄弟二人亦不會陌生。

相比較司馬安,司馬業、司馬斗兄弟二人就難免稍顯遜色,兄長司馬業現如今也已經四十多歲了,由於十年前在與秦軍的戰鬥中不慎摔落戰馬而摔折了腿,自那之後便退居二線,掌管着河西軍手底下那幫雜胡兵,主要負責放牧戰馬、羊群方面的事物;而弟弟司馬斗,現如今還不到四旬,依舊活躍在河西軍中,曾在季鄢、樂逡二將帳下聽用,目前則負責着臨魏城一帶的騎兵巡邏事宜。

順便提及一句,司馬業、司馬斗二人也早已成婚生子,兄長有二子一女、弟弟則是一子一女,曾經因為韓魏戰爭而幾近覆亡的司馬氏一門,總算是又興旺起來了。

目前魏國的司馬氏,主要就是司馬安的河西司馬氏、曲梁侯司馬頌的封丘司馬氏,還有司馬尚的昌邑司馬氏,與其弟司馬弢的山陽司馬氏這四支,據說這四支都是出自曲梁司馬氏之後,但究竟如何,後人已無從考證。

不過司馬安倒是傾向於認可司馬尚、司馬弢兄弟二人,因此時常拿這對遠房同族兄弟的事來激勵司馬業、司馬斗兄弟二人,讓兄弟倆壓力很大。

想想也是,司馬尚與司馬弢兄弟可非一般人,前者乃是宋郡守,覆亡楚國的功臣,而後者則是燕王趙疆的愛將,協助上將曹焱與樂弈覆滅了越國,皆是能獨當一面的英才,相比之下,司馬業、司馬斗兄弟就難免遜色許多。

瞧見司馬業、司馬斗兄弟二人,司馬安的面色就沉了下來,長子司馬業姑且不論,可是次子司馬斗,算算時辰眼下應該是他率領騎兵出城巡邏的時候。

因此,司馬安生氣地質問小兒子司馬斗,問他為何還在這裡。

司馬斗顯然頗為畏懼父親,吞吞吐吐地說道:“聽聞陛下駕到,孩……末將特來恭迎。”

聽聞此言,司馬安怒聲叱道:“自有老夫恭迎陛下,何須你小小一介游騎參將?你這是瀆職!還不快滾!”

司馬斗趕緊朝着趙潤抱拳行了一禮,嚇得飛奔而去。

而他的兄長司馬業,此刻在旁亦一臉誠惶誠恐,唯恐遭受牽連。

見此,趙潤笑着寬慰司馬安道:“老將軍,你對兩位賢兄太過於嚴厲了……”

司馬安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搖了搖頭。

進去郡守府後,司馬安先是吩咐刨除送上酒菜,給趙潤與近衛大將褚亨等人填填肚子。

畢竟這會兒,他已命人通知樂弈、趙宣,告訴二人他魏國君主趙潤親抵臨魏城的消息,想來不久之後,樂弈與桓王趙宣等人,便會帶着將軍們前來。

在對坐飲酒的時候,司馬安有意試探趙潤御駕親征的緣由,畢竟,君主御駕親征,在大多數情況而言,對於前線的兵將都是一種積極的激勵,可問題是,現如今他河西郡境內的魏軍雖說戰況不樂觀吧,但也沒有嚴峻到需要君主御駕親征的程度,此時君主御駕親征,說實話對於前線將領的壓力是很大的。

尤其是對於司馬安、樂弈等總懾全局的主帥而言。

見司馬安試探自己,趙潤直接了當地說道:“老將軍切莫誤會,朕……不,本將軍親臨戰場,並非是因為此地戰況所致,而是我得知我那位老丈人目前就在河西郡,是故特來與他會會……哎,於私來說,我還是傾向於那位老大人能順應大勢,俯首陳臣,不過仔細想想,此事不大可能。”

說罷,趙潤擺了擺手,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而詢問起有關於司馬安的家事。

說起司馬安的家事,目前在國內頗受關注的事,便是司馬安與司馬尚、司馬弢兄弟二人的相處。

當然,雙方彼此是沒有什麼矛盾與利益衝突的,主要還是因為本家與分家的問題,畢竟原本作為本家的曲梁侯司馬頌那一支,其實真正意義上來說已經斷絕血脈了,因此,司馬氏這一支,自然也從司馬安與司馬尚、司馬弢兄弟那一支中選擇,畢竟雙方都是曲梁侯司馬防的後裔。

還記得司馬尚、司馬弢兄弟二人剛降魏國時,司馬安出於高傲,並沒有主動與那對兄弟商量這個問題,然而最近幾年,眼瞅着司馬尚覆亡了楚國,其弟司馬弢協助樂弈、曹焱覆亡了越國,威望大增,司馬安回頭再看看自己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心中難免就有點着急。

對於這種家族內部的事,趙潤當然不會去參合,他能做的,就是勸說司馬安莫要為此心急,反正本家也好、分家也罷,河西司馬氏都不會因此而沒落,何必去爭呢?

待二人聊了大概半個時辰後,樂弈便匆匆趕來。

當看見魏王趙潤的時候,縱使是素來息怒不形於色的樂弈,神色間亦流露出幾分擔憂。

趙潤當然能猜到樂弈為何擔憂,無非就是河西郡現如今的戰況不樂觀罷了。

畢竟在這場戰爭中,司馬安由於年事已高的關係,幾乎將總督戰局的權利都交給了樂弈,他自己只負責防守臨魏城,換而言之,魏軍接二連三地丟掉了重泉、頻陽、雕陰、膚施四座城池,樂弈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