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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補上昨日第一更。ranw?enw?w?w?.?r?a?n?w?e?n?a`com昨晚人太乏了,望諸書友見諒。其實我有在書評留言置頂,下次書友們不妨瞅瞅書評置頂,如果有請假,就別等了,如果沒有,那麼不管多晚我都會更新的。抱歉。

以下正文

這場設於集英殿的評功筵席,某位肅王殿下可謂是意氣風發,力懟慶王弘信與南梁王趙元佐,以一家之言,讓在場所有人啞然。

雖然魏天子並沒有當場表態,但誰都知道,燕王趙弘疆坐擁山陽、懷邑、寧邑、汲縣四地封邑,且擔任河內守一事,這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慶王與肅王的這場交鋒,以肅王趙弘潤壓倒性的勝利告終。

待筵席結束後,肅王趙弘潤、燕王趙弘疆、桓王趙弘宣這個小團體,仍顯得意猶未盡,準備到趙弘潤的肅王府再喝一場,慶賀今日的勝利看着南梁王趙元佐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模樣,燕王趙弘疆與桓王趙弘宣都感到心中無比暢快。

待一大幫人來到趙弘潤的肅王府後,趙弘潤一邊吩咐宗衛長衛驕準備酒菜款待,而他自己則領着燕王趙弘疆與桓王趙弘宣兩人,來到了北苑的花園裡,兄弟三人準備在那再喝一場。

五月的夜裡,夜風陣陣涼爽,但燕王趙弘疆卻感覺心頭一片火熱,他在悶頭喝盡了一壺酒水後,抹着嘴邊的酒漬大呼痛快。

不得不說,燕王趙弘疆堪稱是這次評功筵席的最大得利者,非但獲得了山陽、寧邑、懷邑、汲縣四地的封邑,還得到了河內守的官爵,甚至於,還將魏韓邊市牢牢捏在了手中,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北疆重鎮。

“弘潤,愚兄再敬你一杯。”由於心中歡喜,燕王趙弘疆對趙弘潤頻頻敬酒,他知道,今日若非趙弘潤這位八弟出面,搞不好河內守與魏韓邊市就會落入慶王黨與南梁王趙元佐的手中。

“先說好,這是最後一杯啊,最後一杯。”已至半醉的趙弘潤連聲說著。

不可否認,趙弘潤的酒量是不錯,可架不住今日在集英殿內喝的酒,那是長皇子趙弘禮背後原東宮党進貢的上黨酒,雖然這種烈酒深受今日出席筵席的有功之士的好評,但這種經過蒸餾的酒水,勁道十足,就連酒量頗好的趙弘潤都有些昏昏沉沉。

看着兩位王兄又喝了一杯,桓王趙弘宣亦是醉醺醺地說道:“四哥,小弟我真羨慕你啊,嗝,淇縣、沫邑,魏韓兩國邊市……嗝,假以時日,山陽軍必定能恢復如初,不,會比以往更強盛!”

聽着桓王趙弘宣的話,燕王趙弘疆哈哈大笑。

不得不說,在山陽之戰後,山陽軍與南燕軍幾乎名存實亡的這件事,是燕王趙弘疆揮之不去的噩夢,作為嫡系的山陽軍不用多說,就連數千南燕軍的犧牲,燕王趙弘疆亦感到痛心疾首那也是為了國家拋舍性命的忠烈之士啊!

“小九,承你吉言了。”燕王趙弘疆拍着桓王趙弘宣的後背大笑,隨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問道:“據我所知,弘宣,你麾下北一軍此番在雍丘也是名聲大振啊……”

“那又怎樣,父皇與朝廷還是沒有賜我封邑。”桓王趙弘宣有些怏怏地說道。

聽聞此言,燕王趙弘疆也是心中一愣。

方才在集英殿內他來不及細想,可眼下細細思忖,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要知道,這次桓王趙弘宣在雍丘也算是功不可沒,為何他們的父皇以及朝廷就沒有什麼封邑之類的表示呢?

“會不會是有人從中作梗?比如老五跟南梁王那老狗?”燕王趙弘疆疑神疑鬼地猜測道,矛頭直指慶王弘信與南梁王趙元佐。

趙弘潤聞言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趙五再怎麼樣也不敢吞沒小宣的功勛,我覺得,這應該是父皇的意思。”

所謂酒壯人膽,桓王趙弘宣聞言後氣憤說道:“父皇?父皇憑什麼這麼做?”

話音未落,就聽趙弘潤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可能也是母妃的訴求。”

“母妃?”一聽到沈淑妃,桓王趙弘宣就不敢造次了,畢竟兄弟倆從小被沈淑妃撫養長大,母親在他們心中的威信,要比他們的父皇更甚。

“哥,你是不是打聽到了什麼?”桓王趙弘宣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弘潤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也不隱瞞,如實說道:“弘宣啊,母妃在兩年前就讓你擇妃了吧?而此事,你一直拖着,對吧?”

“那個……跟這事有關係么?”趙弘宣有些驚愕地問道。

趙弘潤還未開口,就聽燕王趙弘疆在旁說道:“是這樣的,你還未成家,沈淑妃怎麼放心你獨自一人在外呢?你今天也二十了,該成婚了。有個女人幫襯,你就不必操心家事了。”

說著這話,他不禁想到了他的妻子、燕王妃孫氏,想到了妾室孫氏與李氏,想到了在山陽時他們夫妻幾人訣別的一幕,即心疼又感到慶幸,慶幸自己能得到那般賢惠、識體的女人。

“我哥不也沒有成婚嘛?”趙弘宣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隨即就感覺不對。

的確,他兄長肅王趙弘潤至今還未成婚,但好歹已有了成婚的對象,可他自己,至今還未有婚娶對象。

“真的是這個原因?”趙弘宣怯生生地詢問兄長。

趙弘潤想了想,說道:“主要應該還是母妃那一關,父皇那邊,就像四哥說的,我跟四哥出面為你說說,應該沒什麼問題……”

一聽到最大阻礙可能來自於沈淑妃那邊,趙弘宣就不禁有些心虛,別看他是沈淑妃的親生兒子,而且比作為養子的兄長趙弘潤年紀小,可從小到大,他實在感受不到什麼特殊待遇。以至於他小時候忍不住胡思亂想,會不會其實他才是收養的,而哥哥趙弘潤才是母妃的親生兒子?否則怎麼差距那麼大呢?

“哥,要不然你幫我說說情?回頭你成婚時,我送哥一份厚禮。”趙弘宣採取賄賂兄長的策略。

趙弘潤摸着下巴看着弟弟,吸了口氣說道:“這事,有點麻煩。……話說,弘宣,你想要哪的封邑啊?”

趙弘宣也不隱瞞,想了想說道:“我想要安邑。”

“安邑?河東安邑?”燕王趙弘疆一聽就樂了,忍不住打趣道:“河東是新任河東守、臨洮君魏忌的治地啊,你要跟你哥搶?”

“不是不是。”趙弘宣連連擺手,隨即看着兄長趙弘潤,誠懇地說道:“哥,你別誤會,我沒有跟臨洮君魏忌大人爭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在安邑重新開始……”

趙弘潤看着弟弟一言不發。

他當然清楚弟弟對河東安邑抱持有特殊的感情在第一次魏韓北疆戰役期間,弟弟趙弘宣與長皇子趙弘禮,意氣風發地率領北一軍抵禦韓軍,結果卻被當時的韓軍總帥靳打地狼狽不堪,最後只能躲入安邑,苟延殘喘。

若非當時姜鄙的北三軍力挫韓將靳,北一軍當時根本不可能走出安邑。

因此對於桓王趙弘宣、長皇子趙弘禮以及北一軍來說,安邑代表了他們曾經的失敗與恥辱。

想到這裡,趙弘潤沉思着說道:“安邑啊……這個問題不大,臨洮君他們日後的發展重心是汾陰,倘若安邑那邊有你北一軍駐守,相信他們更有底氣……行,回頭我去探探母妃的口風,只要能過母妃那一關,我與四哥幫你出面說請。”

平心而論,按照這次北一軍的功勛,趙弘宣想要安邑作為封邑,其實問題不大。

反過來說,有北一軍駐守在安邑,這對於河西的司馬安、河東的臨洮君魏忌,其實也有裨益,至少兩者在對林胡用兵時會更有底氣。

聽聞此言,桓王趙弘宣心中大喜,似討好般連番向兩位兄長敬酒。

這一頓酒喝到最後,兄弟三人都爬不起來了,待次日再睜開看時,趙弘潤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北屋的寢屋裡。

感受着腦袋如同針刺一般的痛苦滋味,趙弘潤在睡榻上坐起身來,昏昏沉沉地手托額頭。

此時在屋內,趙弘潤的貼身侍女雀兒,正坐在桌旁把玩着一柄小巧精緻的匕首,聽到睡榻上的動靜,遂將匕首收了起來,從屋子角落的木盆內絞了毛巾,走到睡榻旁遞給趙弘潤:“公子。”

趙弘潤接過濕毛巾抹了抹臉,隨即將其貼在額頭上,卻仍感覺腦袋昏昏沉沉。

“雀兒,什麼時辰了?”由於昨晚喝的酒太多,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午時了。”雀兒簡潔地回答道。

午時晚么?對於昨晚喝酒喝到天蒙蒙亮的趙弘潤、趙弘疆、趙弘宣三人而言,還真不算晚。

“哦,四哥跟小宣他們呢?”趙弘潤問道。

雀兒平靜地回覆道:“皆在府里的客房歇息下了。”

“哦。”趙弘潤隨口應了一聲,心中暗暗想道:以後再也不能跟四哥喝酒了。

跟四哥燕王趙弘疆喝酒,那哪裡是喝酒,分明就是玩命,結果顯而易見,兄弟三人同歸於盡。

此時,雀兒將趙弘潤手中的毛巾接了過去,說道:“方才衛驕大人前來,說是公子您的三叔公來了。”

“三叔公?”趙弘潤愣了愣,暗自嘀咕道:“這老頭來幹嘛?難道是聽說了昨日在集英殿的事?”

在這一老一小化解當初的芥蒂後,趙弘潤對這個老頭還真有幾分畏懼,因為後者實在是太嗦了,說起話來喋喋不休,趙弘潤敢打賭,肯定是三叔公趙來峪聽說了昨日發生了集英殿內的事,過來批評他。

大概一刻時後,趙弘潤穿戴整齊,領着雀兒來到府上的前院大屋的大堂。

果然,此時在大堂內,三叔公正捧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神色似乎……並不是很生氣。

難道我猜錯了,這老頭還未聽到風聲?

暗自嘀咕着,趙弘潤主動上前與趙來峪打招呼:“三叔公,你不是在成陵王府上么?怎麼有閑情到我這兒來?”

瞧見趙弘潤前來,趙來峪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笑眯眯地看着前者。

這小子還不知道吧?

趙來峪似笑非笑。

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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