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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葉然的話維克多猛地吸了一口香煙,饒有興緻地看着他道:“小葉,我沒聽錯吧?你要用藥?我可記得你以前一直覺得這是下三濫的東西,不屑於使用呢”,

對於葉然的清高他可是記憶猶新,他和霸王兔早就不止一次邀請過他入伙,但葉然總是拒絕他們,覺得他們的手段太下三濫,不屑於與他們為伍。

葉然道:“此一時彼一時,人總是要學會變通的,歸根到底,藥物和兵器一樣,要發揮怎樣的效用全看使用者了”,

維克多點了點頭,笑道:“老規矩,對方的本源屬性,氣勁強度,有沒有特殊體質,信息越詳細越好,另外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樣的藥劑”,

食人鼠團伙中維克多最擅長製造藥物,無論是害人的還是救人的,各種藥劑他都十分精通。

葉然搖頭道:“沒有對方的信息,藥劑能致暈就行了”,

維克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口中吐出兩個煙圈道:“我的老朋友,你這是為難我,一個人本源不同,氣勁不同,體質不同,他對藥物的抗性也不同,如果我胡亂一副沒用的藥劑給你那是害了你,也是毀了我的名聲,我是生意人,砸招牌的買賣從來不做”,

他將已經燃燒殆盡的香煙在煙灰缸里按掉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大可不必,你應該知道食人鼠團伙口風很嚴,從來都沒有泄露過顧客的秘密”,

他擺了擺手道:“也沒有必要泄露,尤其是你,小葉,區區幾枚金幣的生意對我們來說根本可有可無,你說呢?”,

維克多的眼睛敏銳的讓人心驚。

葉然無奈道:“好吧,是我多心了,我要對付的是來自武英殿的神使,至於其它信息,我們一無所知”,

他說的是事實,看似敵明我暗,但他和孟奇根本也不知道對手的實力。

維克多歪了歪頭,和他一樣一臉的無奈。

“小葉,老實說,認識你這麼久,我第一次覺得你像一個傻瓜”,

葉然哼了一聲懶得和他辯駁。

維克多站起身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葉然倒了一杯推到他身前道:“喝吧,葡萄酒,我送你的”,

他輕輕抿了一口就道:“你混得那麼差,倒也不能全怪別人,連自己想要對付的人也不了解就貿然來我這裡求葯,小葉,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不過這一次你算是找對了人,對付神使我們有專業的高手,你準備了多少錢?”,

葉然道:“十枚金幣”,

維克多搖了搖頭:“太少了,至少一千金幣”,

“一千金幣?”,

葉然霍地一下站起身,媽的,這不是逼人搶劫嗎?

“別這麼激動,你第一次做我們的生意,加上霸王兔的面子,給你打五折,五百枚金幣”,

見葉然又要發飆,維克多擺手道:“老朋友,耐心點聽我說完好嗎?你根本不知道神使是怎樣的一種人,他們本身實力是不算很強,但卻極難對付,我們要派出氣勁八段以上的高手才能得到關於神使的詳細信息”,

“另外,霸王兔很早就說了,你的賬可以先記着,等以後有錢了再付款”,

他這麼一說葉然才消了火氣,但仍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一下子欠了五百枚金幣,他就算去工地搬磚搬一輩子也還不掉啊。

“哼,那就欠着好了,這十枚金幣我也先不給了”,

“靠,你這個混蛋”,

維克多罵了一句,但還是依他,看他要走讓他坐着等了一會兒,走進裡面的暗間,不一會兒拿着一張手繪的地圖走了出來。

“這是什麼?”,

“地圖”,維克多道:“和神使鬧僵,你少不得要離開暴流城了,你是孤兒,無處可去,這裡應該是個不錯的去處”,

葉然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握住地圖揣進懷裡。

“謝了,維克多,也請代我向霸王兔道一聲謝”,

“會的,我的朋友,明天記得來取葯”,

葉然揮了揮手走出門,臨行時大毛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出來吧,幺二”,

快要走出貧民區是葉然停下腳步道。

果然,幺二撓了撓頭從巷子里走了出來。

“葉哥”,

“你有話對我說?”,

幺二點了點頭,道:“葉哥,大概兩周前雪姐來找過你”,

蜜雪?葉然心中一動,想起武考之前在窗前的驚鴻一瞥,她是來找自己的么.....

“鼠哥不讓他們告訴你,但葉哥你一直照拂我們......其實,葉哥,雪姐這一年來給你寫了很多信,也回來過很多次,但你始終對她避而不見,那些信也被有人故意截了下來,這是有一次大毛他們不小心喝醉了酒時說的,葉哥,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一定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恩,放心,謝謝你......”,

一時之間葉然心中五味陳雜。

“葉哥,你保重”,

幺二看了看四周飛快地跑進巷子里。

葉然定定地站在貧民區與泥瓦街之間的碎石道上,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當初武考時蜜雪苦苦勸他不要參加,她早就知道紅葉學院那一次的擴招另有文章了吧。

武考之後她匆匆回到了第六天神殿,是真的被傷透了心嗎?

“阿雪,一切都變了......”,

......

暴流城外,兩輛馬車緩緩行駛在四方大道上,車輪滾滾轉動。

後面的車廂里辛克萊沉着臉坐着,他身上沒有任何束縛的東西,但從前方馬車裡傳來的氣息卻讓他有一種無力感。

只有絕對力量的壓制才會給人以這種感覺,無力反抗,無處可逃。

前面的馬車並不華麗,好像只裹着一塊碩大的棕色幕布,車廂內一名窈窕的女子端莊地坐着,她穿着紅色的綢布衫,脖子上裹着黑色的圍巾,手裡抱着一個小小的手爐。

坐在她身旁的是於勃,昔日武英殿的高足此時手用繃帶吊著,一言不發。

“停下吧,有人來了”,

女子忽然說道,在於勃詫異的目光下掀開帘子走下馬車。

果然有一人擋在馬車前頭,他穿着灰白色的刺客補服,臉上矇著一塊黑布,手中一對瑩玉色的刀劍閃爍着寒芒,沒有殺氣,但身上卻帶着一種令人側目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