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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州九道常年爭鬥不休,戰爭便有勝負,而各道界對戰後的處理都有自己的規矩,這些規矩不會言明,但人們都心中瞭然,殺掉敵人中有反抗能力的,只留下幼兒作為奴隸或者寵物便是鬼剎道對待俘虜的慣例之一。

在朮赤眼中兔人族這種長得粉嫩可愛而又弱小的種族,最適合的莫過於養着做寵物了。

薛紅禮心中怒火叢生,嘿然笑道:“朮赤,是要我打斷你的骨頭你才能聽聽懂我的話嗎?”,

“這些兔子屬於我歸寂道,你們若想挑戰我的耐心我也不在乎多殺幾個人”,

“薛兄,這麼多兄弟在,恐怕由不得你這麼霸道吧”,

朮赤笑道:“我們這麼多人出來打獵,遇上了獵物,你想要一個人獨吞,就算我答應,兄弟們會答應嗎?”,

眼睛掃過船艙,看到抱着葉天的潘多拉時眼前驟然一亮。

潘多拉本就美的禍國殃民,婚後挽了髮髻,人妻的風韻更添了幾分嫵媚,以朮赤的定力一見之下也難以挪開雙眼,三州九道的漂亮女子不少,但如潘多拉這般的卻是極其少見。

目光稍移便看到葉天,心中又是一驚,這個嬰兒額頭的血月已然表明了他的身份,其體內充沛的力量更是令人詫異。

護在潘多拉身旁的小女孩亦是怪異,她的鎧甲和聖劍力量強大而古怪,不知為何,她體內好像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磅礴力量,連他感受到那股力量時也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艘不起眼的船上居然到處都是寶。

“哈哈哈哈,月族的嬰兒,絕色的姑娘,矮人,薛兄好眼光,竟以這些兔子為由想要獨吞這艘船,可惜大家都不是瞎子”,朮赤哈哈大小道:“兄弟們,這裡的兔子,矮人,女人,都該平分,你們說是不是?”,

“當然,咱們平時在一起撿到一個錢袋還講究見者有份,這裡這麼多女奴,寵物,還有月族嬰兒,誰想要獨吞可不行,歸寂道薛紅禮的名字咱們都是如雷貫耳,歸寂道鎮山老傢伙最得意的弟子,但這份人情咱們可賣不得”,

“歸寂道再霸道,薛紅禮再強,想要在這麼多人面前逞能也是自取其辱”,

“哼,歸寂道了不起嗎?我摩羅道今天非分一杯羹不可”,

薛紅禮雖強,想要壓住這許多人也是難如登天。

“那個月族嬰兒,我殺戮道要了,誰搶我就殺誰”,

又一個森冷的聲音傳來,說話的人站在艙頂上,他身上的袍子如血一般殷紅,陰冷而銳利的氣息忽吞忽吐,好像不時綻放的劍芒。

薛紅禮自然知道這人的身份,殺戮道蛇雀,殺戮道每三年舉行一次血海集會,旨在選取道界內的後起之秀,集會時各人獵殺血海中豢養的血嬰和無頭屍,闖過重重關卡,最終得到血魔遺珠的人便是最終的獲勝者,蛇雀共歷經六次血海集會,得到過六顆血魔遺珠。

血魔遺珠是殺戮道血轉六筋功法修行到後期不可或缺之物,能打通

那六顆血魔遺珠早已融入了他的筋脈之中,據說每一顆血魔遺珠可以提升血轉六筋三成靈能,如此算來他的實力早已遠超同輩弟子,僅是他一人已經足夠讓薛紅禮頭疼。

薛紅禮沒來得及搭話,忽而轉頭看向西方,只見茫茫海域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風馳電掣間道道水柱升騰而起,隱隱有血氣透入鼻息。

更奇異的是那黑點後方好像有一團墨雲跟着往這裡靠近。

朮赤五感比他稍差,對此恍無所覺,笑道:“我鬼剎道與殺戮道向來交好,當然不會奪蛇兄所愛,不過那個女奴我卻喜歡的很,想必各位兄弟不會和我搶吧,哈哈,哈哈....”,

說著忍不住又向潘多拉看去,只覺得這個挽着雲鬢,抱着嬰兒的女人越看越魅惑,越看越覺的有韻味,當下難以忍耐,嘿然一笑便向船艙走去。

“哼”,

便在這是一聲冷哼傳來,那帶着冷冽殺機的聲音似乎距離這裡還很遙遠,但傳入耳中卻好像風刀割來一般,朮赤清晰地聽到這個聲音,竟而覺得心頭一震,愕然地回過頭。

“呼”,

有狂風從西方席捲而來,原本被壓得極其平靜的海面忽然變得波濤洶湧,那個黑點掀起怒波如風捲殘雲般而來,而那濃烈的血腥氣也在剎那之間撲面而來。

朮赤先是看到一隻巨大的蟲子,它黑色的身軀在海上延展開來竟比這艘諾亞號還要長上數倍,頭顱猙獰可怖,唇邊的長須長達丈許,它周身黑氣彌散,直衝雲霄。

這隻巨蟲已經足夠可怕,但當看到巨蟲頭顱上那個人的時候朮赤心中竟不由得一顫,那個人身上的鎧甲血跡斑斑,濃烈的血腥氣息順着海面飄散過來,他已經變得赤紅的長髮隨風狂揚,如狂魔亂舞,殷紅的光芒透出雙目足足三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並不比自己強多少,但那彷彿要被吞噬般的感覺卻讓他不寒而慄。

“恩主,恩主”,

看到站在巨蟲頭顱上的那個人時甲板上的兔人族卻無不雀躍。

“彭彭”,

兩道水柱在諾亞號側面騰空而起,隨即那巨蟲穿過重重巨浪,身軀盤起捲住諾亞號,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它巨大的頭顱低垂下來發出一聲嘶吼,朮赤還沒回過神來那血衣血甲的青年便猛一納氣悍然一掌朝他擊來,沉重的勁力立時便當頭壓來,這一掌乃是將浩瀚氣勁聚縮在手掌,雖然沒有駭人的聲勢,但威力卻更加駭人,他心頭一沉,只感覺四面八方的氣機都朝他狂涌而來,整個人都被壓得難以喘息,心知這一掌無法躲避,只能咬牙架起雙臂擋在上方硬抗這一掌。

“咔”,

葉然一掌擊在他的手臂上竟而將他的兩條手臂直接壓斷,朮赤驚叫一聲手臂軟軟地垂下。

“哼,妄圖搶我孩兒,辱我妻子,傷我族人,你們的血,夠流嗎?”,

一聲怒喝,葉然又是重重一掌落下震在朮赤的頭顱上,勁力透指而出,朮赤“彭”地一聲屈膝跪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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