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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州九道來了有數百人,其中兩人的氣息比之旁人高了一截,葉然識得其中一人正是不久前去殺戮之島“立威”失敗,但卻破了他的瞳術的那個老人。

當初葉然並不知道他是歸寂道老祖王崇古,心中很是沮喪,但此時感受到這股氣息才發覺這人的氣息着實有一種超然之感。

三州九道與完全體暴食徒的戰鬥他自然不願錯過,斂去氣息足尖一點飛到山壁上方,運轉瞳術向西看去,看見出手的只有兩人,一是那破了他瞳術的老人,另一人則正值中年,相貌威嚴,神情剛毅,身軀高大,雖然是敵人,但葉然一見之下也覺得他神威凜凜,隨意這麼浮空而立就有一種威嚴氣度。

兩人與暴食徒金剛不用答話,甫一碰面就是針尖對麥芒的強殺硬撼,王崇古伸掌一納運轉吞吳功化出一顆巨大的骷髏頭,葉然曾見過風無忌運轉吞吳功化出的骷髏,端的是氣勢恢宏,但此時見了老怪王崇古化出的骷髏才知道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這小山般的骷髏頭當空化形,質感宛如實體。

然而那隻完全體暴食徒的力量亦是超出了葉然的預料,他十五丈之巨的身軀中蘊含著極其可怕的力量,以老怪王崇古這種境界的吞吳功居然只能守而不能攻,頗是窩囊。

那中年男子原本自恃身份負手立在一旁,葉然不知道他是摩羅道之主項典,以他一方之主的身份原不屑於與人聯手,然而這隻暴食徒一出手就驚到了他,這隻巨怪不僅僅是力量駭人,體內竟兼具各種力量,風火雷電,奇術層出不窮,以王崇古的能耐居然只能自保。

知道這麼下去歸寂道少不得顏面無存,項典雙掌一納袍袖鼓起,不見他如何動作便有一股罡風烈烈鼓舞,平平無奇的一掌拍出恰好與那隻完全體暴食徒對上一掌,一人一怪掌心俱是發出如雷的悶響,各自退後數丈。

這個人的力量能夠與這隻暴食徒相媲美,葉然心中一動。

他身負厄力,自信比力量當世沒有幾人能夠敵得過自己,但在這隻暴食徒的手下卻吃了大虧,眼見這名中年男子在力量上居然與這隻暴食徒不分伯仲,心中如何不驚?

他自然不知道摩羅道的十八地滅功法捨棄了一切,專註於力量的提升,乃是三州九道中最為霸道的功法,比之歸寂道的吞吳功猶勝一籌,而項典身為摩羅道之主自然力量非人。

他一加入戰局立時變成了以二對一,縱然暴食徒擁有通天徹地只能又怎擋得住兩個老怪的聯手?張口吐出兩顆能量球逼退二人,自己也狂笑着退入山林之中。

“我會在黑暗中等待你們,哈哈哈.....”,

笑聲如雷,三州九道的一眾高手盡皆凝眉。

剛一進入這裡就遇到這等強手,任誰也不得不心驚。

“那就是暴食徒嗎?”,

項典拂起袍袖,轉向申屠甲道。

上次進入東大陸的幾人中只有申屠甲再次跟隨,其他諸如白雲煙等人都以各種理由推託,說什麼也不肯再臨此地。

申屠甲恭敬地道:“正是,但我們上次遇到的那隻沒有這隻那麼強”,

項典微一頷首,面露沉思之色。

王崇古道:“此地有這等怪物,天地靈能卻不甚稀薄,定然不同尋常”,

項典點了點頭。

申屠甲請命道:“上次來時我等曾路過一個小村落,倒是個不錯的落腳之地,不如先去那裡暫歇”,

王崇古和項典對視一眼,俱道:“甚好”,

一行人在申屠甲的領頭下便往東而來。

葉然立時從山壁上躍下,道:“他們來了,快躲起來”,

貝克斯不解道:“幹嘛要躲起來?外面已經灑了藥粉.....”,

“白痴,他們是人,不是這裡的怪物”,

琴蓮等人忙收拾地上的背包,容器等物,背包倒是好藏匿,但那容器卻是佔地不小,眾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安置。

葉然當機立斷將容器一一拋入山道中,繼而震斷鎖縛巨型血屍的鎖鏈,跟着眾人全部潛入寒潭之中。

他們甫一進入寒潭頭頂便有幾道紅芒飛過。

申屠甲本欲領着眾人前往村落,但一見到這裡不由得心中驚奇,只覺得這白水澗無論地勢還是其他都是上上之選,本是很好的落腳之地,偏偏有這三隻渾身臭不可聞的巨怪,讓人幾欲奪路而逃。

身後眾人俱都掩着鼻子。

“可惜了,好好一個地方被這三隻骯髒貨給毀了”,

王崇古道,他方才對戰暴食徒時失了顏面,心中本就有氣,此時見到這三隻丑怖而又臭不可聞的怪物更覺生氣,當下拍出三掌將三隻巨型血屍一一擊斃。

巨型血屍生命力極強,被他一掌拍在身上竟而沒死,咆哮着向他撲去,王崇古更覺厭惡,掌力不停,片刻間就將三隻巨型血屍全部擊斃,血液流出,那味道更加難聞,充斥着山谷。

王崇古煩躁地道:“快走吧,這味道實在令人作嘔”,

申屠甲上次來此已經見過研究所的據點,心裡懷疑這巨型血屍有異,但此時在這種味道的熏陶下也說不出話來,當下點了點頭化作一道紅芒往東而去。

約莫過了一刻鐘後,葉然等人從寒潭中浮出,待看到那滿地的狼藉之時俱是心頭火氣。

巨型血屍身上的味道本就令人難以忍受,此時他們被王崇古拍的腦漿崩裂,與腐臭劑相融合的血液流了一地,連清澈的寒潭也沒能逃過此劫,即便是戴上防毒面罩也掩不住那股味道。

而接下來幾天一日三餐勢必要去外面了。

“******,那個老不死的,和血屍嘔什麼氣?害的老子們遭這個罪”,

貝克斯最為氣憤,招手道:“喂,新來的那個,叫什麼‘偶師’的,把這裡清理乾淨”,

人偶師一怔,道:“這...怎麼清理?”,

“呵,問我嗎?”,貝克斯道。

知道這人不可理喻,人偶師不敢再問,忍氣吞聲走過來,看着滿地的狼藉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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