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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藉著華表獎上大出風頭,杜安的解放日順帶着也可以蹭版面,是可以起到不錯的營銷效果的,但是誰也沒想到會曝出機場事件來,前期的一連串負面新聞給觀眾們造成了很不好的印象,導致解放日的票房都受到了波及,連續兩天大幅度下降。)?)?)?)?)

還好事情出現了轉機,杜安的個人形象一下子從沒素質令粉絲心寒逆轉到了英雄的高度,可以預期的是受到波及的解放日票房也會因此而出現一個逆轉,這其中三個原因:第一個是因為**印象消除之後,阻礙觀眾進入影的障礙消失了,正常票房歸,第二個是除了這正常歸的票房之外,還一部分會是觀眾們的心理補償性票房,第三個原因則是媒體造勢的票房收入增加。

不管一個新聞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只要熱炒起來,就會帶動新聞人物的相關產業事務,放在杜安身上就是帶動人們對於解放日這部電影的關注。

尤其是這次機場事件的特殊性,已經超脫了電影行業的範疇上升到了藝人修養的社會性問題上,因此相關新聞不再只是窩縮在娛樂版,而是沖入了社會新聞版塊,這就使得很多偶爾會看電影但是不會特別關注娛樂新聞的觀眾也了解到了這部電影,再加上隨着證據越來越多,杜安的英雄形象越來越穩固漸至牢不可破,已經是完全正面的了,而解放日正在熱映,大部分媒體提到杜安的時候都會提到解放日的上映,於是這些觀眾看到了之後心中不免產生了進入電影看一看的念頭,並且部分會付諸行動,這就是又一部分票房的收入增加了。

畢竟杜安雖然也算個巨星了,但是張藝某都沒能人盡皆知,更別說他了,在他積極的媒體營銷下,泱泱中國還是不少人不知道杜安是誰,不知道他的電影解放日正在上映的,這一番媒體造勢又讓他和解放日的波及面再擴大了一番。

相應的這些結論很多圈內人士都能想得到的,於是現在很多人就等着看周末兩周解放日的票房是否能實現一個大的逆勢增長了,而這也是解放日是否能夠超越英雄的關鍵所在。

這一周的幾天不算的話,解放日的票房現在距離英雄還差8億左右,而這一周的前4天票房總和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國內1億都沒拿到,海外的票房勢頭也明顯放緩,4天下來總共就4億,本周海外估計最多也就收個2億多3億不到的樣子。

若是解放日在這關鍵的一個周末都沒能實現力的票房增長、在這一周將票房差距拉到3億內的話,那麼它想要超過英雄基本就沒什麼指望了別看後面還九天時間,但是由於放映線不斷調整縮減、放映場次不斷下降、市場度逐漸飽和的原因,這後面的九天實在些雞肋,九天加起來肯定都沒這一周的七天票房收入多,這一周要是都收不到5億的話,指望接下來的九天收下3億?

做夢。

所以這一個周末就尤為關鍵了,而就在這樣一個人人矚目的關鍵時期,作為風暴的中心,杜安卻離開了他的大本營南揚,悄悄地來到了杭洲。

現在他正坐在一間頗大的會議室內,隔着會議桌和面前的人說著話。

“我希望你能拋棄過去的那一套,不要總是盯在人物上面,而是要更注重環境的細節刻畫,我並不是要求複雜,而是真實自然靈活,至少也要讓人看起來沒‘紙版畫’的印象,當然了,人物還是重點,骨骼毛髮這些也是需要關注的,只是我希望你們盡量平衡一下,不要像過去那些產品一樣完全的不重視。”

這件足可容納二十多人同時開會的會議室內此刻空蕩蕩的,只坐着兩個人,除了杜安之外,坐在他對面的人是玄磯科技的總經理沈樂屏。

他現在正在杭洲玄磯科技的總部,過來關心一下獅子王的進程。

對於動畫片他並沒經驗,因此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插手太多,只是做一下故事大綱、大背景設定和人設,具體的東西則是交給了沈樂屏這個技術型管理人才。

學習管理的他深刻地明白外行指揮內行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所以對於一些細節方面的事他從來沒插嘴太多,完全交給了沈樂屏帶領着他的團隊去自由發揮,只當產品的總體走向出現了和他預期的偏差的時候,他才會開口提出自己的要求。

比如說今天。

從某些方面講,他是這部動畫片的監製更多於導演。

“如果像你們那樣做的話,獅子王也就不是我要的獅子王了,還不如不做。”

杜安說完後,見到沈樂屏苦笑了一下,說:“杜導,我明白你想要的效果,說句實話,我剛進入這一行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樣樣都追求最好,可是真正幹了之後才知道性價比才更重要。”

他說到這裡之後,雙手伸出合攏了一個大圈。

“如果說我們投入了這麼多,”然後他又張開雙手,拇指對拇指食指對食指,圍成了一個小得多的圈,“很多時候只能收穫這麼多,耗費的時間也多,投入產出完全不成比例,從性價比的角度來看,實在不划算。”

沈樂屏似乎是把杜安完全當成了一個痴迷於藝術的導演,緊跟着又解釋道:“所以我認為錢還是要花在刀刃上的好,與其把這些錢打水漂了,還不如用來再一部影片,不但能夠產生比扔錢在那裡面更多的效益,而且還能讓我們的員工在影片過程中得到更多的鍛煉,增加公司的整體力量,實現公司價值的提升。”

杜安明白沈樂屏說的道理,是沈樂屏不明白他的,於是他只好再解釋道:“我明白你的,只不過我的想法和你不同。錢,不存在打水漂的情況,就算是燒了也會冒煙留下一些灰燼呢,更何況是投入到我說的那些方面嗎?其實這個問題說到底還是一個要求走量還是走質的問題。”

“按照你說的,咱們投入的這些錢固然能產生更多的效益,但是這對於我們來說義嗎?”

杜安反問了這麼一句,見到對面的沈樂屏在他問出這一句後愣了一下。

“沒義嗎?”

杜安看他這樣子很想再問一句“義嗎?”來個往複循環,不過根據他對沈樂屏這個文藝青年的了解,他大概是不會和自己玩這種無聊的遊戲的,於是搖了搖頭,道:“當然沒義。”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桌面,“你我心裡都清楚,咱們這公司放在動畫行業里實在稱不上腕兒,員工的總體職業技能和素質比不上那些大公司,產量、市場影響力和效益更加比不過,所以我們還要數字上的效益幹什麼?”

沈樂屏這下是真的怔住了。

以前公司隸屬於明日科技的時候,上面看重的是報表,是營收,對公司的投資要看到實在效的去處,就算是一個長遠投資,也要看得到一個時間段之後的收益評估,但是杜安的風格完全不同了。

他遲疑着問道:“杜導,你的是咱們就是奔着賠錢去的?”

杜安一拍大腿,贊道:“你總算是明白我的了,沒錯,咱們就是奔着賠錢去的!”

然後杜安看到沈樂屏整個人傻眼了。

他大概是沒見到過自己這種比山西煤老闆還要土豪白痴的老闆。

“這個,這個”

沈樂屏“這個”了半天也沒“這個”出個結果來,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杜安這時轉換了話題,說:“我大概也了解現在市場上的一些情況,知道我們中國很多公司都是和你的維方式一樣,其實你這樣想也沒錯,畢竟活下去才能更好的發展,但是我個人的想法些不同。”

“市場上這樣的公司已經很多了,並不差我們一家,我們要從這些公司里脫穎而出,就勢必需要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什麼東西是不一樣的呢?”

杜安伸出一根手指,“我認為是耐心。”

“現在整個社會大環境瀰漫著一股急功近利的風氣,我也不是說不好,但是如果突然一股不一樣的風氣出現了呢?成功不敢說,但是獨特是肯定的,而與眾不同,就是我們突圍的底氣。”

“也許其他公司花一年甚至幾個月的時間去一部電影,那我們就用兩年,甚至三年,我們要耐心,要耐得住寂寞去做這件事,那麼當它出來的時候,勢必和其他公司的產品不一樣。或許從整個時間段上來說我們的總體營收比不上其他公司,但是這個產品的知名度和名譽勢必要比其他公司的那些產品高,不至於湮沒於大眾,名頭就打響了。”

“歸到走量還是走質的這個問題上來說,我選擇走質,做精品,樹立精品形象,讓人們以後看到玄磯科技就自動聯想到‘精品’,這也是我對公司的形象定位,是我認為要從國內這許多同質化的公司里突圍而出的關鍵所在。在這個過程中,經濟利益,我認為並不是太需要看重,畢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而等到這個標杆樹立起來之後,自然會人為我們的效益買單的。”

沈樂屏聽到這裡大致明白杜安的了,可是他又生出了一個疑問。

“可要是我們幾年下來做出來的東西市場不接受呢?”

杜安一攤手,道:“不接受就不接受唄,做生哪能沒風險呢?特別是想要突圍,更加不可能不冒風險。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盡人事,聽天命。”

杜安都說到這份上了,沈樂屏也沒話說了,只好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兩人又就獅子王的一些問題進行了一番談論後,今天的會談就結束了,沈樂屏也發出了吃飯的邀請,“那麼走吧,杜導,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大利菜做得還不錯。”

杜安正要應下,突然手機響了。

他“嗯嗯啊啊”地講完了這個電話之後他對着面前的沈樂屏一笑,道:“不好,三爺突然喊我去吃飯,還是等明天咱們再一起吃飯吧。”

都是圈子裡的人,沈樂屏也知道三爺是誰,順嘴問了一句“三爺也在杭洲?”,見杜安點頭後說,“那好吧。”也很眼裡價地沒提出自己跟着一塊去。

杜安和沈樂屏從會議室出來,告辭後出了公司上了沈樂屏安排的車就向著韓三坪所說的那地兒趕去,沒一會兒就到了那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