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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蘭齊朵沒有承認,但是她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到公主殿下對這次端陽宴會的重視,公主殿下都這樣重視了,別人自然更不敢怠慢。

每一日來找蘭齊朵回話的人雖然稱不上絡繹不絕但人多卻是事實。

距離端陽宴還有兩天的時候,基本上所有事情都準備妥當了,而後日就是端陽宴,蘭齊朵想着要怎麼保證這些去軍營的人安全,頭也不抬的看着剛剛送過來的一些消息。

又有腳步聲傳來,蘭齊朵以為還是回話的,反正她身邊到處都是人,根本沒在意,拿筆將自己剛剛看見的那些重新謄抄到一張乾淨的紙上,因為說的是定西的氣候狀況,蘭齊朵覺得以後編纂定西當地的風物誌很能用上,記錄的很是認真。

但是半晌根本沒見人說話,她不由得停筆抬頭問:“什麼事?”

然後就發現靠在門框懶懶散散的那個可不正是夏侯翼?蘭齊朵驚訝,連她自己大概都沒發現,自己的臉上第一時間浮現出驚喜。

飽蘸墨水的狼毫毫無意外的滴下一滴墨水,蘭齊朵驚呼一聲,隨後開始手忙腳亂的抱怨:“你回來幹嘛不吭聲,我好好的字都被你毀了!”

夏侯翼靠在門框上不知道將蘭齊朵看了多久,見她不過驚喜了那麼一瞬間就變成了對他的埋怨,心裡不是不無奈的。

輕輕的走過去在一旁的臉盆里洗了手,然後又拿起一旁乾淨的帕子擦擦手,從蘭齊朵手中解救下來那已經快被戳穿的白紙。

“你剛剛抄錄的是哪一段?我給你重新抄一遍?”

蘭齊朵在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翹起嘴角說:“好啊!就是有關天氣這一塊,要抄整齊了,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的那種。”

“抄這個做什麼用?”

“我想讓人編纂編纂定西風物誌,以後肯定能用上的!”

有了夏侯翼代考,蘭齊朵重新讓人換了乾淨的水凈手,然後就坐在小書房裡邊上的軟榻上看着蘭齊朵。

這個男人應該趕路趕的很着急,身上的衣服背部那裡有很大一塊都是潮濕的,臉上有這明顯的倦容,但此時卻聚精會神的坐在那裡為蘭齊朵抄東西,他的眼神很是專註,下筆不快不慢,明明風塵僕僕鞋子上都還是灰塵的,蘭齊朵卻覺得這樣的男人真實極了,她的眼角眉梢都帶着柔和。

夏侯翼只想着趕緊抄寫完了,然後好好陪元嘉,他與元嘉新婚不久就分開了,兩人圓房都沒幾天,那種新婚蜜裡調油什麼的,他根本就沒嘗到過,此時恨不得自己多長出兩隻手趕緊抄錄完。

其實也不過一盞茶功夫,夏侯翼不習慣一直做文書這方面的事情,有些感嘆的說:“真不知道當初我求了陛下讓你來定西是對還是錯?”

書房裡的架子上有一支長頸美人斛和一個巴掌大的小耳瓶,都是蘭蘭齊朵從京城帶來,蘭齊朵平日里閑來無事也會把玩的,今日有夏侯翼自然是閑着的,聽了這話她有些詫異。

“自然是對的。”

她放下手中把玩的東西站在夏侯翼面前,仰着頭睥睨而下:“本公主願意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相反本宮不喜歡的事情誰也別想勉強!”

這話說的忒霸氣,但夏侯翼卻是覺得此時這句話聽來比任何甜言蜜語都動聽,不僅女人是聽覺動物,有時候男人也是。

夏侯翼知道蘭齊朵從來都是一個不屑撒謊的人,那麼她能這樣說就是實際她的真實心情了,元嘉為何無緣無故願意來定西這個在京城人眼裡窮鄉僻壤的地方,還不是因為他在這裡,所以元嘉元嘉過來!

蘭齊朵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見夏侯翼緩緩裂開一個有點傻的笑容,蘭齊朵白了他一眼,看着他的一身臟衣服道:“既然回來了都不知道先去換一身衣服?”

兩人在一起時間久了會越來越隨意,蘭齊朵已經可以很自在的說換衣服洗澡這樣比較隱秘的話題了。

夏侯翼在蘭齊朵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欺身上前,將蘭齊朵困在他與書桌之間。

看着這樣的夏侯翼蘭齊朵突然之間有些口乾舌燥,她頗為不自在的說:“干……幹什麼?”

“干你!”

心中最直白的想法脫口而出,夏侯翼原本以為自己會緊張尷尬的,但是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有種整個人都舒口氣的感覺!

沒錯,這正是夏侯翼自從成親以來最想對蘭齊朵說的一句話,他看見蘭齊朵的時候無時無刻都在壓抑,壓抑着自己怎樣才能在她吃飯的時候不會那麼衝動的撲過去將人拆吃入腹;壓抑着自己如何能在她與人說話談事情的時候不如同野人一般衝過去將人打暈扛回房間……

每一次單獨相處的時候時機都不對,夏侯翼憋了這麼多年竟然就開葷一次,這種憋屈簡直就跟吃過肉的狼又被餓了好多天一樣,一開閘放出來就能咬人!

他的嘴裡緩緩突出這樣一句“干你!”蘭齊朵就跟傻掉了一樣以為自己幻聽,然而接下來的一刻這個男人並沒有給她任何反駁!

那樣如同千年虯枝一樣充滿力量的鐵壁,緊緊的箍住她的腰,蘭齊朵差點要以為自己的腰被勒斷了!軟綿綿的胸脯撞上那堅硬的胸膛,蘭齊朵下意識用手撐在夏侯翼肩膀上,咽咽口水虛張聲勢道:“你先洗漱,然後吃飯,吃晚飯再……”

“吃過晚飯做什麼?嗯?”

夏侯翼呼吸粗重,那一聲聲急喘就在蘭齊朵耳邊,眼神熾熱的更是恨不得將蘭齊朵的衣服扒光,蘭齊朵心裡慌亂的無以復加!她竟然下意識的沒有用自己的身份壓人,也忘記如同往常一樣質問夏侯翼“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在書房這樣的地方看亂來,快放手”這類的話。

而且夏侯翼的這個動作叫蘭齊朵想起為成親前那一日晚上,在折桂坊的時候她遇見了幾個不懷好意的傢伙,夏侯翼當時也是將她放在桌案上,不過那時候她哭了,想到那時候夏侯翼的眼神與此時相似,只不過那時候怒火多一些,蘭齊朵此時就硬氣不起來!

腰彷彿要斷掉了一樣,隱隱生疼,蘭齊朵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她低着頭就想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一樣,正在慌亂的思考對策,她不知道自己哪裡讓夏侯翼激動了,怎麼不過是說句話的功夫就開始動手動腳了?

蘭齊朵恐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正是因為自己的那句話,對夏侯翼來說就如同上好的催情良藥一樣,本來開葷後就狠狠憋着的男人在聽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說願意與自己同甘共苦的時候,哪裡還把持的住,簡直就是老房子着火——無藥可救一樣!

夏侯翼比蘭齊朵足足高出一個多腦袋,蘭齊朵又是少見的羞澀模樣,夏侯翼身體裡面的火都朝着臍下三寸的地方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