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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腳下一頓,懷疑自己的是否聽錯了,回頭再看明浩的時候,他低着頭從自己身邊走過,就像從未開過口一般。

小草到了嘴邊的話,一時無從問起,也只得作罷,渾身的濕氣和泥跡斑斑,的確不好受。

她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裡,只得跟着明浩上樓,很快就被他察覺了,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小草。

“那個……這裡太大,我找不到房間了。”小草知道躲不過去,乾笑兩聲說道。

明浩靜了片刻,然後低聲說道:“跟我來。”

小草如蒙大赦,趕緊快走幾步跟在了他的身後。

到了二樓,明浩在中間一個房間門口停下腳步,小草立刻明白了,趕緊道謝,然後推門而入。

明浩嘴微微張開,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靜靜地等在門口。

很快,小草的身影又匆匆走了出來,一臉尷尬地說道:“這是你的房間啊?”

看着小草窘迫的模樣,明浩的嘴角微不可見地翹起,輕輕說道:“你的房間在隔壁。”

“謝謝啊。”

小草低着頭,看都不敢看明浩的臉色,迅速遁走,心裡直罵自己蠢,一直到進了房間才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掏出兜里的紙條,只可惜被水泡過之後,字跡一片模糊。

小草頓時有些後悔,方才立即打開看不知道效果會不會好些,她小心地展平字條,壓在桌面上,仔細辨認。

黑色筆跡都化開了,形成一團一團形狀詭異的黑色糰子,唯有最後一個“p”字。看的清清楚楚。

這似乎是一個單詞,只是其他字母都花掉了,也看不出所以來,小草無奈地嘆了口氣。

“砰砰——”

安靜的房間突然想起響亮的敲門聲,嚇了小草一跳,下意識問道:“誰啊?”

“方小姐,司徒夫人請大家到飯廳集合。”

小草聽出是程家誠的聲音。呼出一口氣說道:“我洗好澡就過去。”

小草不喜歡讓人等。於是打開熱水,迅速洗好後,裹着浴袍來到衣櫃前。卻發現裡面的都是長長的禮服,各種顏色和款式,不禁一呆。

方小草自己並沒有帶行李,只得調了一條紫色的絲質長裙。款式十分簡單,只是v領有三層皺褶。鬆散地搭在胸口,小草搭了件白色絨毛小披肩,隨即下樓與眾人會和。

到了飯廳,發覺除了明浩都到齊了。氣氛十分凝重,見小草進來也沒有人說話,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又都移開眼光,心事重重。

司徒夫人換上了黑色的長裙。勾勒出美好的身段,凌楚楚則是黃色的蛋糕塔裙,嬌俏可愛,兩個男人都換了襯衫和開衫,顯然早都收拾妥當了。

“司徒先生的遺體呢?”

小草剛要找位置坐下,凌楚楚突然發問,口氣如同質問,毫不客氣。

小草瞥了她一眼,又見司徒夫人等人都看着自己,知道他們也想知道,於是說道:“已經妥善安置在樹林里了。”

凌楚楚第一個站了起來,指着小草的鼻子問道:“你說什麼?你竟然把司徒先生的遺體丟在野外?這對死者是多麼大的褻瀆?”

司徒夫人聞言眼圈一紅,其他兩人也都皺起了眉頭,小草不知道他們這對誰不滿,但卻沒有任由白蓮花踩在自己頭上的意思。

“你說的好有道理,要不你就趕緊去把司徒先生的遺體搬回來吧?”

凌楚楚聞言狠狠瞪了小草一眼,說道:“你留在最後,不就是為了這個么,現在倒叫我去,你是不是針對我?”

若不是氣氛不對,小草都要笑了,真是惡人先告狀,也不知道是誰針對誰。

“是我將先生的遺體收斂的,有什麼問題?”

明浩的聲音響起,大家都抬頭看去,門口的少年穿着牛奶白色的圓領毛衫,下面是淺藍色牛仔褲,腳上穿着一雙白色的帆布鞋,整個人既乾淨又純粹。

凌楚楚看的一呆,倒沒有再說什麼,白正霖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起身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說道:“燕紅身體不舒服,方才就沒出去,也叫不醒她,咱們先說,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現在夫人請大家過來,也是想商量一下對策。”

程家誠第一個開口,說道:“這是惡性凶殺案,必須馬上報警!”

“夫人早就試過了,電話全都打不通,也許是暴風雨的緣故,信號被阻斷了。”白正霖十分無奈地說道。

“什麼?”凌楚楚急了,想了想說道:“手機呢?打手機報警啊!”

“手機一進山就沒有信號,楚楚,你忘了?”程家誠提醒道。

“那怎麼辦,那個殺人兇手這麼變態,說不定就在外面,我不想呆在這裡了!”凌楚楚頓時小臉一白,眼淚奪眶而出。

“那你先步行下山吧,別忘了替我們報警。”小草戲謔地說。

凌楚楚聞言,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水庫一般奔涌而出,一副既委屈又氣憤的模樣,哭倒在程家誠的懷裡。

“現在我們都被困在這個山莊里了,我們對司徒先生的意外表示十分痛心和遺憾,待事情結束後我們會立即替司徒先生收斂屍骨,而如今當務之急,是將兇手找出來。”

白正霖不沒有理會幾個年輕人的鬥嘴,當下嚴肅地說道。

不愧是商業大亨,面對如此詭異的狀況,依舊頗有氣勢,小草暗暗豎起大拇指,想起他活不了多久的劇情,覺得有些可惜。

白正霖是第二個掛掉的人,想起他的死狀,小草身子打了個寒顫,搖搖頭不再回憶,只是打算到時好好提醒一下他,讓他注意自己的安全。

“兇手就在我們中間。”明浩首先開口,清清冷冷的聲音讓人頭腦一振,身上卻是一涼。

“小浩你說什麼?”司徒夫人不敢置信地看了過去,反問道。

“我覺得明浩說的有道理,這方圓十幾里都沒有人煙,司徒先生出去打獵也只跟我們幾個說過路線,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程家誠結果話,贊同地說道。

“這不可能!也有可能是管家,也有可能是哪裡闖入的村民啊!”凌楚楚拚命搖頭,放佛這樣能夠將身上的寒意驅散一些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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