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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遲遲不肯回答,只見那位強盜一個揮劍,向岳天龍砍去!

“去!”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岳天龍將賀子瓊狠狠地向上用力一推,“呼呼!”一聲,他的大拳就朝向那個強盜的腿彎揮了過去!

“撲通!”一聲,只見那個手持長劍的傢伙一下子往後跌倒,手中長劍瞬間被震飛

說時遲、剎時快:岳天龍一個飛腳,就將長劍踢起、然後右手一伸、穩穩地將其握在手中

此時的賀小瓊整個人就驚呆了!她想爬出山洞,卻出不來、突然她感覺渾身異樣

“小妹!小妹!”一邊懷裡抱着那個靠一柄短劍自盡的白衣少女,一邊拚命地呼喊她。彷彿能夠一直喊她、就能夠保住她的魂兒一樣。

抱着心愛的小妹的灰衣男子,飛着飛着就突然停下了,他選了一個房檐平整的人家、就一個挺身降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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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彷彿天空漏了一般。

就在雨飛風掣的曠野,那一對身影,竟然極速飛走、就像衝刺一般。

他抱着她的屍體,要飛往哪裡?

突然,正在疾馳的他抬頭一看:前面有一片高遠的建築,他抱着她、緩緩地降落、很小心地、選擇偏遠的居住區。

靠近了,才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人影、一片荒蕪的樣子,令人感覺十分心寒

可人心難測,為了安全起見、那位灰衣男子決定選擇一個無人居住的荒房居住。血液仍然從她的傷口流出、短劍仍安然無恙地插在她的心臟。望一望流涌而出的鮮血、灰衣男子的身體就不停顫抖、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就彷彿要坐下嚎啕大哭一番、皺了皺眉頭,情緒似乎穩定了一些

“必須趕快找個清靜之地,為小妹徹底療傷,否則、她真就沒救了!”降落在哪家房檐。已經觀察了足足有半分鐘的光景----小雨大雨中飛行的他、渾身濕透、灰白的俠士服有些貼在身上,有些則被猛烈的風吹漲吹腫

“咯兒咯兒咯兒!”雄雞鳴啼時,柳玉飛還躺在她的小閨房睡大覺----那隻長手長腳的大公雞、見柳玉飛仍然沉睡、便感覺十分無聊、盪起翅膀一簸一簸,就去其它的人家院門前鳴叫了

那隻潔白的大公雞、馱着鮮紅的雞冠、甚是雄傲地在大街上晃去晃來、很顯然,它很挑剔----它在挑選着真正的良民百姓

柳玉飛正躺在她的硬板床上睡得深、突然感覺自己被聳立到了某個山崖、不經意地往下一看:山底下竟然有一座香氣四溢的梅花園,盛開着繁縟絨節的梅花----清風一吹,一陣接一陣奇異的花香漂浮而來、柳玉飛不由地抬身而起,從她的小床上提起身體,就象一葉苗條的纖舟一般、傾斜着下降

“呵呵,飛着感覺真好,就象一架節能燃料的小型飛機!”柳玉飛在修鍊她的獨門絕學“空間術”時,碰到了不小的瓶頸。她發覺自己的空間總是小了那麼一點、於是,就嘗試着拓展可以在裡面騰雲駕霧的無極限空間。可是,普天下也就一個大的空間實體呀,那就是無垠之家、寰宇之內

“物大不如心大!”柳玉飛突然就頓悟這人界、神界、魂界與靈界整整四界的這唯一異想天開的真理。

只是有了這次頓悟之後、柳玉飛就非常開心。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孤兒,曠野中靠吮食野花野草的甘露長大的小姑娘、她開始做一個又一個格外特別的夢。只是那夢境個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般、每一個夢境就是一個奇特無比的風景

她的衣裙裊娜地漂着、就像和風而舞的翅膀、將她的身體小心地橫放在了山腳那棵最大的梅花樹上

正在此時,突然一陣馬蹄奔突而來----它們衝過來的雷聲很大,但仍然沒雨、就象一陣乾嚎的七月天氣一般,弄得人心浮躁、怎麼著都缺一場乾旱時期及時的雨。

側身而卧、柳玉飛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了,她一個激靈翻身而起、安靜地從枝椏間收攏了自己的衣襟、整個人就縮在那棵龐大梅花樹的樹冠里,然後渾身一搖、就兀自在枝葉間迅速地轉了一個圈。她衣服立馬變成粉紅色的花片

“豐兒,我兒快快請起!”令程小豐失望又無限驚喜的是,展現在眼前的、並不是時時出現在睡夢中的爺爺,而是剛剛去世沒幾天的父親。

只見父親影像稀疏、就像一個空虛的幻影、但就連他身上穿的衣服、也都還是他去世前的那件衣服、依然灰灰的、藍藍的、耐髒的那一種。

“爹爹,為何爹爹總是穿這些顏色的衣服呢?”某一日,六歲的小豐的確無法忍受了,就直截了當地問。

因為,在小豐眼裡:母親的衣服總是那麼鮮艷、紅紅粉粉花花綠綠的、令人見了、總會不自覺散發一種生命的內在活力,而父親、總是喜歡穿藍藍、灰灰、黑黑的衣服,尤其是、父親特別喜歡穿這一套灰色的長衫。但是,就像母親的花枝招展一樣,父親穿這些衣服、站在媽媽身邊泄露的笑臉,也一樣地令人動容

想着這些,程小豐的眼淚就又嘩嘩地流動了下來

只見他親愛的父親,一步步地靠近自己----但他好像是死的,說話時嘴巴也不動、就是靠近自己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象一副立體畫面的截面那樣,真實存在卻又毫無生機

“呵呵:豐兒、因為灰色耐臟喲----這樣子,你親愛的媽咪、她就可以少洗一次衣服了”父親說這句話時候,眼神里先是散發著光,接着那光就瞬間散去、怔怔地望着小豐。

似乎過了很長很長時間,小豐的父親就將小豐抱起來、舉到頭頂、開心地繞着圈兒說:“豐兒、爹爹的好兒子!等你長大了,一定孝敬爹爹喲!”

“哈哈哈、哈哈哈爹爹,要是小豐沒辦法孝順爹爹呢?”正被父親捧到高處開懷大笑的小豐、突然不笑了,他望着父親的雙目、很是認真地說。

“豐兒:你父親緣何而死?豐兒,你父親緣何而亡?”每一次睡夢,爺爺的出現時間總是很短又很快。

“爹爹!”聽見對方如此搭話,程小豐趕快也從爺爺托給他夢中驟然清醒

掃墓的人絡繹不絕、有拿紙錢的、有拿金鉑的、還有些拿着草紙-----很多人都到達自己的目的地、空間各不相同的墳地;而另外一些都還在路上;還有極少數乾脆就在路邊點了起來----他們的親人要麼夭折、要麼死於非命、要麼蹊蹺而亡,這些在聞名中外的“鹽城”、被稱為“路鬼”:祭奠路鬼者、多選擇在車水馬龍大道上、或者川流不息的小路上,意為對“路鬼”的極致尊重----因為,那些亡命天涯的、多是無法回家的、它們就棲息在路旁的荒草或者選擇在路上永久性地漂浮

清明節的紙煙味很濃,讓所有祭奠者、都聞到了來自那個世界的、集體溫暖。

“打!狠狠地打!讓她對祖墳大搞叛變!”另外一塊墓地上,突然一聲大喝、站在墳頭掃墓的人,都競相停止了手中拿的鮮花、紛紛停止了站在墳墓前,那脫涌而出的淚水

“兄弟們!喊聲是從哪裡來的?”一位花甲老人、轉過身來朝向所有掃墓者。

“沖呀!姐妹們:衝出去!再也不過昏天暗地的日子啦!”正站在墳前祭奠陳祖列宗的路蒼山、剛剛才點下一道草紙、卻聽見這片墳地有些個女子在叫喊

他忍不住往後一退,只覺得整塊墳地都在來回晃動----就象坐着烈馬駕駛的馬車那樣

路蒼山內心一緊,整個身體不由地往後一退、結果那些震動、竟然隨着他的後退變本加厲地震動起來。

“地、地震!?”路蒼山嚇得趕快後退、可一介漁翁的他竟然感覺整個身體----倒退如飛了起來。

“哦!?怎麼回事!?”路蒼山一個激靈----只聽“啪”地一聲,他的身體、被狠狠地摔在身後的一棵大個墓柳上----路蒼山微微閉目,十萬火急地平靜了一下內心、那些驚慌無比的火焰、扭頭一看:他的身體撞擊的楊柳、竟然是一個樹榦無比粗壯的蒼老垂柳!

“一、二、三二十五、二十八五十二小豐:加油!小豐:加油!”幾個小夥伴正圍攏在一起,揪着陀螺玩、他們見小豐竟然能夠將小小的陀螺一下甩出道小皮鞭,那隻陀螺仍然凸凹不平的小胡同里、生死無憂地轉

“哎呀!小豐他爹呀、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呀----這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以後該如何支撐日子呀!”程小豐正在他家的小胡同,與同伴一起玩耍陀螺、卻為他母親的哭聲震回了----等他回家一看、父母全都蹊蹺而癱,而父親更是沒有任何聲息、當場身亡

站在祖墳前,程小豐流着淚水、想着父母離奇生死的那一切

程小豐站在祖墳祭祖、突然感覺祖父的墳頭在搖晃

他嚇得趕快後退一步,“噗通”一聲雙膝跪了下來,驚慌失措地說:“爺爺,孩兒不孝、沒能挽留住父親的生命,可是、您也不能總是懷疑父親是孫兒小豐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