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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弟倆邊走邊聊,小熊詼諧的談吐逗得小無哈哈大笑不已,下了樓,小無才發現,搏擊俱樂部的門口掛了個大大的實木牌子,上書“親和萬方武道,滄海搏擊俱樂部。”好氣派的名字,小無內心震撼不已。小熊指着大樓介紹到:“師父的武館,又叫親和萬方武道,滄海搏擊俱樂部,我們左邊這三層樓是訓練中心,右邊三樓是會客中心,等你下次來,師兄帶你去會客中心喝茶,那邊有很多你喜歡的地方,還有放映室和圖書室,俱樂部每隔一天都會抽出一晚上進行中國傳統國術文化培訓,嘿嘿,有很多美女哦。”小熊睜大好看的眼睛,小嘴張成O形,表示美女很多很多。

小無被師兄小熊開車送到家,留了電話,師兄弟道別,小無回到出租屋,脫了衣服,沖個涼水澡,也沒有想身體的事,躺在床上想睡覺,隨手抽出紙袋裡的薪水一瞅,嚇一跳,厚厚的一疊,小無數數,整整五千。

“好多,是飯店打工的三倍還多!師父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好?”說不愛錢是假的,小無激動了好大一會兒,才睡着覺,在夢中,他居然夢到了老叫花子,還在跟他要水喝。

一早醒來,小無晃晃腦袋,他六歲跟老舉人習武,是傳統套路,老舉人離去後,他每天堅持習練,從不間斷,身體很好,從沒生過大病,小感冒抗一抗就過去了,回想夢中的老叫化,小無翻身坐起,在院中打趟“小紅拳”。

小紅拳多用於擒拿和摔跤,手法多變,是村子裡的老舉人家傳拳法,因老舉人感恩小無的父親救命之恩,破例私傳給小無,並再三強調不得在人前表演;小無打完,出趟汗,扎了個四平馬,待身上熱汗消去,回屋漱洗完畢,拿着師父給的薪水,跑去銀行存了四千五,買了身簡單的運動服,拎着水果和一些禮品,穿戴整齊,趕向東風渠。

東風渠從花園路到107國道好長一截,三叔的飯店在花園路動物園附近,而鄭衛的廣和武道在經三路和東風路交叉口的金城廣場,經三路號稱金屬一條街,金城廣場更是寸土寸金之地,鄭衛的實力可見一斑。

小無在圓形木質拱橋上,上下左右找遍沒見老人家,想了想,便順着東風渠朝南不停走下去,快到107國道的地方,東明路斷頭的地方,有個小橋,小橋下有個小屋,小無眼尖,恍惚看見像老人家,一路小跑到屋前,見老人家正在生火做飯,破舊的小鋁鍋里是三兩塊紅薯。

小無倒頭便拜,大聲道:“謝謝老爺爺救命之恩,小子磕頭了。”爬地上就是三個響頭,老叫花子雙眼冒出一陣精光,上前扶起,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老叫花子,一無所有,眾人視我臟,視我賤,躲着我,生怕我污濁不堪的身子,晦了他們的運道,今天卻有個傻小子跪下給我磕頭,罷了,罷了,時也,幸也,機緣到了。”

“老爺爺,什麼?什麼是機緣?”小無初中畢業,愣愣問道。

“哈哈哈……”老叫花開心大笑道:“不懂甚好,不懂甚好,現代人懂得多了,反而知見障。”

“老爺爺,我決定了,接您去我原來租住的房子,從今以後我養着您。”小無誠懇地拉住老叫花的手道。

“小子,我姓白,以後稱呼我為白爺爺吧,你確定要這麼做?我老人家可是疾病纏身,要花很多錢的,加上你文化淺薄,我還要肩負起教導你的責任,每個月沒有五千塊搞不定。”白老似笑非笑地注視着小無。

“啊?五千塊!”小無肉疼,他昨天剛拿到5000塊,還沒暖熱,今天又要交出去,確實有些不舍,“五千就五千!白爺爺,我們成交。”小無咬牙答應。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白老臉上的褶子像是孔雀的美麗尾巴瞬間開屏。

小無跑去找了輛出租車,在司機無比厭惡嫌棄的表情下坐上車,來到出租屋,讓白老洗了洗澡,自己跑去買身老年人穿的衣服,然後去銀行取出4000塊肉疼的交給白老,“白爺爺,再過幾天我三叔要給我發工資,這是4000元,爺爺先拿着,過幾天我再補給您老。”

“嗯,無妨無妨。”白老滿意極了。接過錢放進口袋,看也不看,他忽地發現小無不停地踅摸自己。

“小子,你看什麼?”白老直瞪眼。

“我叫小無,您老人家的孫子,以後不要小子小子的喊我了,多難聽。”小無撇嘴。

“哈哈哈,小無,快去做飯,爺爺餓了。”白老喜笑顏開。

“好嘞。”小無跑去街上買了幾個小菜和一瓶瀘州老窖,回來叮叮咣咣一陣忙,爺倆,有喝有聊。

“爺爺,您老換了衣服,不知為啥看上去挺耐看,長發飄飄,活似電影里的神仙爺爺。”小無吧唧着嘴,一杯酒下肚,有些飄飄然。

“哈哈哈,小無想多了,想多了。”白老用眼角的餘光悄悄晃眼小無,身上的氣質微微的弱了些,自己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鏡子瞅了瞅,才放心,暗道:“大隱隱於朝,這小子靈覺特彆強,看來我要小心些。”

他正想着,小無又是幾杯酒下肚,模糊中突然把手伸進白老的口袋,什麼都沒摸到,暈乎乎地道:“爺爺,您那小口袋裝厚厚的一疊錢,怎麼一點都不鼓啊?咦,怎麼沒了?爺爺,你藏哪啦?”

“呵呵……”白老乾笑,冷汗涔涔,忙道:“爺爺我當然找地方放起來的,那是我的錢,小無你可不要耍賴。”

“嘿嘿,嘿嘿,小無不耍賴,啊哈哈,我有爺爺啦,開心,開心呀。”小無連呼幾聲,爬桌子上香香入睡。

白老把他抱上床,又下意識的伸手去兜里摸摸,自言自語道:“看來兜兜確實小些,傻孩子,我哪裡捨得要你的錢?”說完,手指小兜,說了聲:“起……”乾癟的布兜像是充氣似地膨脹起來。。